第1314頁
「那這麼說,」溱方孝換了個說法,「背著你未婚夫,和他好友偷情有意思嗎?」
陳子輕不慌不忙:「我的婚約一時半會說不清,反正我沒腳踩兩隻船,我就在一條船上,從始至終都在一條船上。」
剛說完,手就被溱方孝拉過去,隔著他的西服,放在他的腹部。
溱方孝說:「摸到了嗎,小麻雀,我這裡有個子彈留下的傷口,今兒換藥的時候,紗布里還有血跡。」
Alpha拍拍他的腦袋:「這顆子彈是你哥給的。」
陳子輕心思轉得快,表情嚴肅地反擊:「你別胡說,我哥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。」
他看起來不是無腦信任兄長,不明是非像個傻子,而是邏輯清晰:「從血緣關係上來說,你是他弟弟,從現實來講,你們目前還沒打多少交道,他絕不會對你下手,圈內誰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好脾性,現世佛祖,他那樣的人,你跟我說他殘骸同父異母的弟弟?別太離譜了。」
溱方孝面部抽動,小嘴叭叭的,塞了根棒棒糖都不住。
「你挺會維護他。」
陳子輕被一小縷杏花圍繞,他猛地把手抽回來,嘎嘣嘎嘣吃掉棒棒糖,揚聲:「我哥哥是我喜歡的人!我不護著他我護著誰!」
溱方孝的視線從斜後方人影消失的方位掠過,那位偷聽的,怕是要爽死。
……
陳子輕接到楚未年的電話去找他,加入一場商業交談會。
會議室瀰漫著茶香,企業家們姿態放鬆,或站,或坐,還有坐在地板上背靠沙發的。
陳子輕能聽得懂他們的話題,卻沒參與,他比他們年紀小很多,當個聽眾就行。
楚未年仿佛沒在小未婚妻的身上發現兩道Alpha氣味,更沒露出憎惡的神情,雙重潔癖下的他壓制著情緒,衣服里的皮肉已經開始長出紅點,他和人談笑,剝了一把堅果遞過來。
陳子輕感覺楚未年氣息不太對,他遲疑了會,還是接過那把堅果。
堅果才吃完,他放在腿上的手就被握住了。
陳子輕眼皮一跳,他裝作活動脖子地偷瞟旁邊的虞平舟,這傢伙發什麼瘋!
沒過三五分鐘,陳子輕那隻被握著的手,就迎來了十指相扣。
陳子輕的眼皮跳得更厲害。
「還要吃嗎?」楚未年側過頭,牽過小未婚妻蜷在桌上的手,用帕子擦拭他手上的堅果碎屑。
陳子輕心慌得不行:「不吃了,你別管我了,你談你的。」
楚未年說:「另一隻手。」
「那隻手沒碰堅果,是乾淨的。」陳子輕顧不上照顧楚未年的心情,他在對方開口前不耐道,「我都叫你別管我了,你煩不煩!」
楚未年的太陽穴抽了一下,他笑意風流地把帕子塞進口袋,而後便若無其事地和人接著談笑風生,期間虞平舟也有搭話。
氛圍十分放鬆。
陳子輕就這麼坐在楚未年身邊,和虞平舟十指相扣。
.
小插曲給陳子輕留下了心理陰影,他一有機會就把虞平舟叫去洗手間,在裡頭叉腰抱怨:「哥哥,我未婚夫和我一塊兒呢,你幹嘛要那樣子?」
虞平舟兩指掐著鼻樑:「沒忍住,我很抱歉。」
陳子輕看他放下手,顯露出鼻樑上多出來的掐痕,頓時就沒了指責他衝動胡來的念頭,也沒有搬出「你不是大度明事理嗎」來開玩笑。
在古代,皇帝三宮六院還年年選秀,皇后統治後宮。
從來都是只見新人笑,不見舊人哭。
可他的皇后不一樣,他的皇后永遠是新人,最得他寵,只得他寵。
陳子輕踮起腳,手指揉了揉虞平舟鼻樑上的掐痕,這麼優越的鼻子,多了印記都不好看了。他輕聲說:「下次你再忍不住就給我個眼神,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親嘴好不好。」
虞平舟莞爾:「好。」
……
陳子輕回去沒坐楚未年的車,對方先走了,說是臨時有事,沒一道走。
理由還不是面對面給的,而是通過訊息,刻板的,透露不出是個什麼情緒的文字。
車裡幽靜安寧,陳子輕聞著虞平舟氣息里的淡淡酒氣,一時興起地打聽他當年分化的事情。
虞平舟闔著眼眸,不輕不重地摩挲著少年的手,他說自己分化的時候看見了一個景象,有場火,火里有個人。
他的眼前是一片火焰。
那怪異的景象消失,他的信息素就成了焚燒的味道。
「或許是前世。」虞平舟平淡道。
陳子輕怔怔望他,聽他說:「我希望那個決定我信息素味道的人是你,卻又不希望是你。」
「因為被火焰包圍太疼了。」Alpha低嘆,「我捨不得你疼。」
陳子輕怔了好一會,湊到他耳邊說:「可你想鑿開我的生殖腔,那也疼的吧?這你就捨得了?」
虞平舟道:「你有嗎?」
陳子輕坐正了,胳膊抱在身前:「我現在沒有,不代表永遠沒有。」
虞平舟沉思著說道:「那等你有了,我每天鑿開一點,慢慢鑿,減輕你的疼感。」
陳子輕哼一聲:「誰信啊,你肯定一次就鑿了個透。」
虞平舟忍俊不禁:「我沒那麼禽獸。」
陳子輕放下胳膊:「你每晚睡覺都咬我,咬著不放,昨晚更是咬了一整晚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