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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大哥商晉拓能在我面前抽皮帶,那麼大條呼之欲出,估計真性情並不是外人所見的那樣,有隱藏屬性。
這麼一分析,沈不渝那傢伙都顯得眉清目秀了起來。
他為什麼寧願付出代價花光所有積分還賒十萬也要暫停任務呢,因為商晉拓不可能和別人共享愛人。
更何況,另外三人都不是省油的燈,一個就夠讓人糟心了,還三個,誰受的了。
不鬥個你死我活才怪,哪可能共建和諧社會。
話說,任務中途暫停跳到下一個世界的想法是他自己想出來的嗎?還是666給他的意見啊?
後者不可能,666才不會做職責以外的事情呢。
陳子輕望著近在咫尺十分有蠱惑性的面龐,他佯裝冷靜:「謝先生,請你把我的手鬆開,送我回去,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。」
「我說我是最聰明的,要為自己正名。」謝伽月自說自話,「我做到了是不是?斂之。」
陳子輕嘴角一動,是是是,你做到了。毛線團扯開了,我也終於不用再焦慮瞎想。
謝伽月看他掙扎,忽地下床走了出去。
回來時手裡多了個棒球棍,棍子前端抵著地面,一下一下敲擊著:「我當初就是用它打斷了你的腿,要我還原嗎?」
陳子輕掙扎的力道更大,他扯開了嗓子大喊大叫。
「救命——救命啊——」
「嘭」
棒球棍被扔在牆腳,謝伽月快步走到床邊單膝下跪:「不會的,我不會再打你了,我嚇你的,都怪你不好,斂之,都這時候了,為什麼你不承認你是斂之?」
「不承認就不承認吧,我知道就行。」
「你不要告訴其他人你是斂之好不好,他們都蠢,認不出來你,我不一樣,我第一眼就確定了七八分,我是假裝沒認出來你,耍沈不渝玩的。」
「所以我應該得到這份特權,只能是我一個人知道你的秘密。」
「你不想做斂之就不做斂之,你做你的陳子輕,我守著你,我每天誦經抄經書,我求佛祖庇護你。」
謝伽月猶如是討要糖果的小孩:「你答應了,我就給你鬆綁。」
陳子輕叫他把自己手腕上的繩子解開。
「那你是答應我了?」謝伽月欲要去給他解繩子,動作猝然頓住,「不行,你有前科,你曾經當著我的面發誓不喜歡商晉拓,在感情上不會選商晉拓,可你換了個身體就和商晉拓那個老男人接觸,還拿商少陵那蠢貨當橋樑,你不誠實,我不放心。」
陳子輕瞥手腕上被綁的紅痕,不合時宜地想,商晉拓為什麼會在他做植物人期間去病房看他呢,他可以問嗎?
他問了,商晉拓會怎麼說?
難道在他還是徐斂之時期,商晉拓並非對他無動於衷,所以才去見他的替身?還要背著自己的弟弟,鬼鬼祟祟,偷偷摸摸的。
他得問。
他想看商晉拓的隱藏屬性。
陳子輕走著神,膝蓋上冷不防地多了一層冰冷的觸感。
謝伽月箍著他的膝蓋說:「乾脆死吧。」
隨後變魔術似的,從西褲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瓶子:「斂之,你把它喝了。」
陳子輕頭皮發麻,這傢伙怎麼還帶著毒藥啊?敢情是有備而來,打算拉著他死在這兒。
「我做過實驗,藥效很快,也就七八秒,還不會有痛苦。」謝伽月害羞地說,「我的口袋裡還有一瓶,那是給我自己準備的,我陪你。」
喝個屁啊,謝伽月是要死,他也要死,卻不是這死法,可不能亂死。
陳子輕忽然放輕聲音:「不是要找含羞草嗎?」
謝伽月眼底的瘋狂和扭曲的神色全都一滯,他愣愣道:「對,含羞草,我在找,你等我,我會找到一樣的。」
陳子輕說:「你找到了就放窗台上養著,定期拍照給我看你的養護成果。」
手中的小瓶子咕嚕嚕滾出去,謝伽月拉他的褲腿,輕輕地晃動:「斂之,你是要和我一起養含羞草……像從前一樣……你原諒我了嗎……」
陳子輕擰眉心:「誰是斂之,還要我說多少遍,我不是徐小少爺,我是陳子輕。」
謝伽月笑盈盈地看他,多寵溺一般。
陳子輕不但想踹他,還想扇他,但都沒做,他突兀地問了個問題:「你會開槍嗎?」
謝伽月馬上道:「會,斂之,你忘了嗎,我槍法很好的,沈不渝比我差遠了,我還手把手的教過你呢,你要我殺誰?」
陳子輕問:「知道打哪裡能一擊斃命嗎?」
謝伽月很乖:「知道的。」
陳子輕心說,知道就行,剩下就是讓你死心,徹底斷了念想,別陰魂不散。
先從你下手,你不是要特權嗎,我讓你排第一個。
他見謝伽月要站起來,不假思索地蹦出一句:「起來幹什麼,跪著吧。」
謝伽月聞言,幾乎是雀躍地照做。
「好,我跪著。」
他把另一條腿也跪到地上,雙膝跪著,仰起頭,眼睛亮晶晶,唇邊噙著一抹笑,像搖著尾巴的漂亮大狗:「我這麼跪,你滿意嗎?」
第362章 替身
滿意什麼滿意。
哎喲,還別說,是有點子舒坦。
這可不是他有施虐傾向,是謝伽月那把骨頭太賤,都入味了。
陳子輕沒理會謝伽月,他在對方粘膩的視線里靜靜躺了會,想起來個被他遺漏的要緊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