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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Fairy,你不會也想做柏太太吧。」微小少爺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善,「你不是傍上厲二爺了嗎,吃著碗裡的看著鍋里的可不道德。」
就差說,你怎麼和我哥一樣了。
陳子輕擺了下手:「管好你自己的是吧,弟弟。」
微小少爺的臉色驟變,這個贗品怎麼會叫他弟弟?他一把抓住老男人的手腕:「你到底是誰?」
陳子輕瞟向一處:「你未婚夫過來了。」
過來的不止傅延生,還有厲正拙,夏橋正,費萊爾,加上坐在魚池邊的柏為鶴,原主的支線主線人物表上活著的,齊了。
厲正拙那張病態的臉被酒精熏紅,頗有一股美男子的模樣,但他嘴裡的話就只有瘋子才能說得出來。
「Fairy,你跟我進去,我宣布一件事。」
陳子輕高度警惕:「什麼事?」
厲正拙和藹道:「趁這個黃道吉日給你挑門婚事,我讓有意的今明兩天上門提親。」
這話一出,氣氛就變了。
在場的人心思各異,神色各異。
「我不要。」陳子輕態度堅決,「婚姻是建立在感情基礎上的,感情要花時間培養,相遇相識相知相愛缺一個都不行,哪能這麼隨意。」
魚池那邊的柏為鶴走了過來,他抿著蒼白的唇,一手抄在西褲口袋裡,一手拎著半支香菸。
「阿鶴,你來得正好,我想給Fairy安排親事,他不願意。」厲正拙語重心長,「Fairy,你要允許這世上有一見鍾情。」
陳子輕無意識地往柏為鶴那邊靠了靠:「我只聽過見色起意。」
厲正拙一笑:「對你確實是這類人比較多。」
陳子輕聞著柏為鶴指間的香菸味,一聲不吭。
「舅舅。」柏為鶴說,「如今這時代,做父母的都不該安排子女的婚姻,更何況你也不是他的父親,你操這份心算什麼說法。」
厲正拙眯眼盯著外甥:「不合適嗎?」
柏為鶴吸了口煙,不偏半分地與舅舅對視:「嗯,不合適。」
「是舅舅草率了。」厲正拙的臉部肌肉牽扯了起來,「這樣,Fairy,你的婚事暫且挪後,那就選一個陪你過生日。」
陳子輕一臉迷茫。
厲正拙笑得誇張又詭異:「Fairy,你不會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吧?」
陳子輕真不知道。他沒注意到,好像在場的人裡面,有幾人並不奇怪他的反應。
「走吧,跟叔叔去會客廳挑。」厲正拙攬住他的肩,「挑個滿意的,喜歡的給你唱生日歌,跳舞,做什麼都行,你是壽星,你高興就好。」
陳子輕覺得厲正拙已經被反噬了,他是誰啊,還挑人陪他過生日呢,襪子裡面的腳趾頭都扣起來了。
「厲叔,要是那個人不同意,這件事能不能算了,別讓我再挑一個?」
厲正拙失笑:「誰會不願意陪你過生日呢。」
陳子輕一副不肯去會客廳丟人現眼的樣子:「我就在這挑。」
事實上他知道,厲正拙等的就是他這句話,非要他在熟人面前尷尬。
「這才幾個人。」厲正拙縱容地搖搖頭,「隨你吧。不過,傅總跟他未婚妻不在選項裡頭,你可別胡來。」
傅延生猶如吃了蒼蠅。
微小少爺倒是很慶幸,他甚至幸災樂禍,未婚夫吃癟的場景可不多見。
下一刻他就羨慕起了微玉的贗品,身邊老的少的都很好看。
陳子輕現在想跳進魚池不上來了,他擦擦滴到脖子上的汗,沉重的眼神逐一瞟過幾個熟人。
有他不想拉到自己這條短路上來的,也有非要擠進來的,看熱鬧的……
就費萊爾了!
費萊爾有外國男友,肯定會拒絕他的。
陳子輕往費萊爾那邊走,好社死啊,砰砰砰亮紅燈的相親節目也就這樣了吧。他經過柏為鶴身邊,一縷淡煙從他鼻子前面飄過去,他沒有停,加快腳步去找費萊爾,只想快點結束。
誰知道費萊爾齜牙咧嘴,白森森地笑道:「榮幸之至。」
陳子輕轉身就走。
背後傳來厲正拙友好的喊聲:「傅總,你去哪,我還沒盡夠地主之誼。」
「小正,你又要去哪,你是今天的主角,成熟些。」
厲正拙把想要追上主人的兩條狗叫回來,他跟旁邊吸菸的晚輩感慨:「阿鶴,Fairy在國外和你有過美好經歷,他一見到你就笑,我以為他會選你,真是沒想到。」
說完也不在意外甥的面色,揚手道:「費萊爾,既然Fairy選了你,那你就陪他過生日去吧。」
於是陳子輕稀里糊塗地被費萊爾帶去過生日了。
費萊爾開車在譙城兜了兩圈,停在一個較為私密的餐廳附近:「走吧,壽星,去吃燭光晚餐。」
陳子輕坐在車裡不配合:「我不想吃。」
費萊爾對著後視鏡照照自己的慘狀:「過生日要開開心心的,耍什么小脾氣。」
陳子輕查看手機,沒有新簡訊,他鬱悶了會,忽然就問費萊爾:「燭光晚餐是你準備的?」
費萊爾笑而不語。
陳子輕下了車:「你帶我去。」
「現在又要吃了,像你這樣一會一個樣的矯作太太娶進家裡,只能當祖宗供著。」費萊爾嘖了聲,慢悠悠地打開車門,在他的催促聲裡帶他進餐廳,去了三樓的一個包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