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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輕心裡咯噔一下,他非常吃驚地看著單膝下跪,抱住他腿的少年。
幕後操作那一出讓他順勢而為的人竟然是莊予恩,不對,裴予恩。
那助力的又會是誰呢……
腿上的收緊讓陳子輕收起思緒,這小叛徒的舉動算合格嗎,能不能讓他把標註任務完成四分之一?
積分袋遲遲沒掉,說明不合規。
估計是他還沒承認自己以前的行為,沒懺悔認錯祈求原諒。
陳子輕動了動腿,語氣不耐煩地說:「又沒到過年,你跪我幹什麼,就算你跪一整晚,我也不會給你一分壓歲錢,莊予,裴予恩,別在這丟人現眼,趕緊給我起來,回去找你爸。」
【我沒想讓他受傷,是我低估了莊易軍對他的牴觸程度。】
【這筆帳我會替他討回來。】
陳子輕怔了怔。
脖子上忽然傳來束緊的感覺,他垂頭才發現周秘書不但把他大衣最上面的扣子扣起來了,還把他的衣領豎起來裹著他的脖子,不知道在玩什麼惡作劇的遊戲,幼稚鬼。
陳子輕拍開周今休的手,對跪在他腳邊的少年說:「我讓你起來,你到底聽沒聽到。」
裴予恩跟條大狗一樣蹭他腿:「你不是我爸,還是我叔,搞成今天這樣又不是我想的,我也不知道自己不是你兒子,小叔,你心裡有怨可以對我撒,隨便撒,但你別不理我,不要我了,在這件事上我難道不是最無辜……」
陳子輕倏地打斷:「你不知道?」
不等裴予恩反駁,他就說:「你知道。」
陳子輕語出驚人:「你很早就知道他是你爸,我不是。」
他一腳把抱著他腿的少年踢開:「莊予……」
又叫錯了,陳子輕生硬地改口:「裴予恩,你拿我當傻子騙!你們父子倆對我乾的齷齪事真以為我一無所知?」
裴予恩全身僵硬,體溫霎那間攀高,臊上了。
【操。】
【我一直都很謹慎,他不可能發現這件事。】
【只有一個可能,他在詐我。】
【他還願意詐我,說明我在他心裡是有位置的,不然他為什麼不詐別人,就詐我。】
「……」
陳子輕有意無意地把手機弄掉在地。
屏幕亮了起來,屏保在幽幽光下顯得清晰無比。
照片裡,男人坐在裴清然腿上,他抬著臉看鏡頭,眼角眉梢有侷促的羞恥和春色。
鏡頭下的畫面讓人浮想聯翩。
誰知道他們剩下的半部分有沒有連在一起,是否激起層層疊疊的白色浪潮。
裴予恩瞳孔微縮,他胸膛劇烈起伏,氣息驟然就粗沉起來,整個人像一頭瀕臨殺戮的成年雄獅。
我操,他媽的裴清然跟莊惘雲做了什麼?
理智崩塌的裴予恩惡狠狠地瞪著地上的手機,好似在瞪奪妻之仇的死敵,他僵硬地伸出手,一隻手先他一步拿起手機。
周今休的目光落在屏保上面,看似是在欣賞,面上露出一副吃驚的神情:「七爺,您在遊戲裡騎上癮了,到現實生活中控制不住就亂騎?」
陳子輕後知後覺地後悔了,他不該當著周今休的面把手機掉在裴予恩面前。
本來只需要搞定一個,現在倒好,倆。
他只能硬著頭皮想辦法讓自己的魚塘平靜下來。
可他一聽周今休那麼說,就不太理性地脫口而出:「遊戲裡,我是騎在你脖子上的。」
周今休輕描淡寫:「怎麼,現實中也想騎那麼高,要舔?」
大概是失心瘋發作,後兩個字竟然不是心聲,而是直接從口中說了出來。
配著那兩片形狀好看色澤健康的唇,很容易叫人多想。
陳子輕倒吸一口氣,他忍不住捂住周今休的嘴,用力捂著,一下不敢大意。
旁邊突有崩潰至極跟不知所措的咒罵聲響。
「媽的,莊惘雲,你不是只在遊戲裡騎我脖子嗎?你他媽是我一個人的輔助!我不打遊戲了,你就跟別人成雙成對,誰讓你餵別人奶的?」
少年紅著眼把他扳向自己,帶著哭腔質問:「還有你跟我爸是怎麼回事?你不當我爸了,是想當我小媽?」
然後他又被扳向周今休。
「七爺,先來後到,屬下的問題您還沒有回答。」
第276章 我發顛了
小媽個鬼,這白眼狼怎麼比我還能顛。
感覺我身邊是個人都很會顛,就我還在摸索。
陳子輕在心裡吐槽一通,他定定神,先回答周今休:「沒有亂騎,我當時中邪了,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。」
「中邪?」
「怎麼會!」
周今休跟裴予恩同時說話,各有心思。
裴予恩頓時就從對莊惘雲在遊戲裡騎男人脖子,讓周今休取代自己位置的憤怒,以及坐在他爸腿上的刺眼畫面中抽離。
少年明顯是知道閣樓跟他爸都有不為人知的名堂,那是他束手無策最顯無力的部分,搞都搞不懂,更別說應對。他的眼中一閃而過恐慌,這是又為莊惘雲的生死操心上了,整個人惶惶然到了極點,無心想其他事。
周今休則是饒有興致低低頭看著上司,唇輕扯:「七爺,您是如何判定的中邪現象?」
陳子輕簡短地講述屏保照片的來源。
當然是他瞎編的,哪有中邪,他全程目標明確,爭分奪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