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系統:「禱告吧。」
陳子輕換了個問題,他問同樣有沒有跟程項建交。
系統這回竟然給他開了個小門:「程項喜歡上了那位宿主。」
陳子輕有些吃驚,一方面是同行的魅力,一方面是事情的走向:「那他直接問程項是哥哥還是弟弟,不就可以了嗎。」
系統:「問了。」
陳子輕好奇:「沒說實話?」
系統:「說了實話。」
陳子輕呆若木雞:「那怎麼……」
系統:「他填了相反的答案。」
陳子輕不懂:「為什麼?」
系統:「在他的認知里,男人的嘴騙人的鬼,這也是他第一個任務拿滿分的關鍵。」
陳子輕呢喃:「那換我,我是信的。」
系統:「一個宿主,玩玩npc得了,動什麼真情。」
「很多事控制不住的。」陳子輕忽然想起他在這個世界的感情儲存申請還沒下來,他跟新系統催了催就進了小店。
「歡迎光臨。」程項在整理貨架。
陳子輕熟練地拿出陰陽眼通靈者的馬甲穿上,很快就跟程項聊起來了:「你哥死後被困在那間合租房裡,沒有去投胎,我需要了解一點事,才能把他送走。」
程項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。
不多時,陳子輕坐在小桌上吃程項泡的方便麵:「我想知道總往窗外扔菸頭的是誰。」
程項一臉不明白他為什麼問這個問題的表情:「我不住在那裡,不清楚這件事,我只知道我哥會那麼做。他去世前一周,我去看他,他把菸頭往外扔,我和他說不能那樣。」
陳子輕喝口泡麵湯:「你去那邊待了多久?」
「就幾天。」
陳子輕的餘光瞟過程項的手,是長期做體力搬貨物的痕跡,他問道:「你哥跳樓的原因是什麼?」
程項嘆氣:「做生意失敗,破產了,跳樓了。」
陳子輕恍然,破產了啊。
按照電影裡的套路就是,生意失敗欠了錢的哥哥把弟弟殺了偽裝跳樓,用弟弟的身份生活。
可他要找的是扔菸頭的人,不是找跳樓死的是誰。
陳子輕拿著叉子在泡麵桶里找胡蘿蔔丁吃:「合租房是你哥破產以後才去租的嗎。」
程項點頭:「他生意失敗,瞞著我不說,要不是我堅持去看他……我還什麼都不清楚。」
「壓力太大了,不想你跟著操心吧。」陳子輕吃掉泡麵說,「你哥埋在哪?」
程項帶他去了。
陳子輕到那兒發現墓前有花。
「是我哥生意上的朋友來祭拜他了。」程項說,「他朋友每個月都來。」
陳子輕揩掉鼻子上的小汗珠:「每個月都來啊,什麼交情這麼好,你把人介紹給我,我去處一處,看能不能找到有利於送走你哥的信息。」
程項聽到後半句就同意了,他很想他哥能投胎的樣子。
……
陳子輕按照地址找上門,那朋友是個光頭,他在城裡開了個烤肉店,生意挺好的。
光頭客氣地請陳子輕吃烤肉喝啤酒。
聊開了,光頭拉著陳子輕唏噓:「鵬哥羨慕他弟,在家開個小店掙小錢,安穩,每天沒那麼累,不像他,在外面勞心勞費,一無所有。」
陳子輕把這個線索放一邊:「你們兩個一起做生意啊。」
「三個人。」光頭把三根烤串竹籤擺在一起。
陳子輕隨意地問出第三個生意夥伴的名字:「另一個不來看他啊?」
光頭打了個酒嗝:「早就不聯繫了。」
「他們兄弟倆長得真像。」陳子輕吃烤串。
「仔細看還是有區別的。」光頭說出雙胞胎哪哪不同。
陳子輕聽了,他把房東相冊照片上的中年租戶跟小店老闆放一塊對比對比,比不出什麼結果:「程鵬往租房的窗外扔菸頭這事,你知道嗎?」
光頭豪爽地砸了口啤酒:「這我不曉得,我找他都在外面,沒去過他合租房,不過他生意失敗後才有那麼大菸癮的,扔就扔唄,多大點事,那還不是煩。」
陳子輕沒趁機引導高空拋物的危害,不合時宜,他有正事要做。
告別光頭,陳子輕馬不停蹄地坐車去縣裡見程項:「我聽說你哥羨慕你。」
程項驚愕:「羨慕我?」
「是呀。」陳子輕說,「他羨慕你的生活。」
「我的生活有什麼好的。」程項搖搖頭,「我很羨慕我哥才對,我也想像他那樣在外面闖,回來那麼風光。」
「那你為什麼不去闖呢?」
程項直白地說:「我沒那個本事,也沒出息。」
陳子輕若有所思,這對兄弟內心的願望是想交換人生,但是現實中沒換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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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幾天就是程鵬死後三周年,陳子輕提出做法祭祀,程項答應給他操辦,鄉下的七大姑八大姨都過來了,甚至很遠的親戚長輩也有露面。
程鵬是混得最好的,他好面子,誰找他幫忙都會幫,親戚們不好不來。
陳子輕聽他們說自己遇到的邪乎事,給他們指點迷津,告訴他們,身體虛了才會被髒東西纏上。
不想被纏,那就多注意身體。
有個長輩在一旁聽了半天,挺賞識陳子輕。
等到大伙兒走了,長輩跟陳子輕嘮嗑,說自己很贊同他的看法,身體不好磁場就不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