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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今休沒回頭,他懶懶地舉了舉手裡的鍋道:「做早飯。」
陳子輕不假思索:那我要吃煎蛋。」
周今休心頭驟然不知從哪吹來一陣風,他廚藝不行,唯獨雞蛋煎得出奇的好。
他帶著一股說不出的觸動回頭。
垂著眼揉摸身前的男人有感應地抬起頭,用眼神詢問。眼裡並沒有一絲挑逗和勾引的成分,卻恰恰形成了強烈的反差,有種純樸的引誘味道。自然而然,無心插柳柳成蔭。
周今休苦大仇深地皺眉,腹肌抽緊,大腿肌肉都發熱地顫了顫。他若有似無地笑一聲,下一瞬就神經病地轉過身,背對廚房門樓的人解開皮帶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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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飯是煎蛋,牛奶和麵包。
陳子輕嘗了煎蛋,第一口下去,他眼睛一亮:「好吃。」
評價和感受遠遠不止這兩個字,只是更多的體會沒法表達出來。
周今休失笑:「比不上七爺的山珍海味。」
「我沒有誇張,你也別謙虛,你煎得雞蛋是真的很不錯。」陳子輕前言不搭後語,「今休,你心情好點了嗎。」
周今休笑了笑:「屬下的心情一直都很好。」
陳子輕沒在這件事上多試探。周今休的心理承受能力和自我疏理必然強到異於常人。
「十五以後才上班,還有一周多的假期,你打算怎麼過?」
周今休把杯子裡的牛奶全部喝掉:「最近天氣惡劣,屬下懶得出門玩,就在家休息。」
「也好。」陳子輕看了眼陽台外得大雪紛飛,他昨晚讓嚴隙回秋水湖了,那三人前後給他發信息打電話,整得跟獨守空房似的。
陳子輕等周今休跟他討論昨晚同床一事,遲遲都沒等到。
周秘書似乎已經翻篇了。
陳子輕也就沒問周今休為什麼在睡覺的時候把頭埋他脖子裡,問了,估計得到的還是做夢這個藉口。
四人,一個比一個嘴硬。
陳子輕接莊矣的電話時,發現周今休突然就開始擦拭手指,一根根的擦,慢條斯理的擦,他頓時就忘了自己說的什麼,也屏蔽掉了莊矣的聲音。
男色很要命啊。
隨便吃了點早飯,陳子輕二話不說就叫周今休給他擦藥。
陳子輕握著撈上去的衣服:「會不會發炎感染啊?」
周今休面對比同伴大一圈的小圓球,微熱的氣息有意無意地擦上去,看他輕輕發顫。
周秘書神色正經嚴肅,好似在處理公務,並無半分邪念。
他後背出汗,腰眼發麻,手上動作平穩從容地完成了擦藥工作,不動聲色地舒口氣,冷不防地聽到這個問題,太陽穴瞬間繃了繃:「不會。」
「你怎麼這麼確定,」陳子輕說,「是不是你揪過那些小男孩,把他們都揪破了,所以才有這種經驗?」
周今休:「……」
他忍俊不禁地無奈道:「七爺,屬下沒這嗜好。」
陳子輕說:「可你揪我。」
周今休的左手抖了抖,他眉宇緊鎖,疑似惱羞成怒:「都說了是做夢。」
陳子輕故意不依不饒:「你跟他們睡一床沒做類似的采蘑菇夢?」
周今休微笑:「基本都是做到天亮,各回各家。」
陳子輕心說,你功課做得還真是足,什麼都能答得出來,瞧把你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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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著周今休把不知什麼時候買的藥箱收起來,陳子輕猝不及防地叫他,求助聲里充滿了純粹地信任跟依賴:「今休,我把衣服放下來總是會磨到,又疼又癢,怎麼辦呢?」
周今休把面龐偏到一邊,他扶住額頭,周身瀰漫著混亂到不能自救的氣息。
【救命。】
【辭職的心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麼強烈。】
周秘書下一個心聲跟前一個不沾邊,挺突兀的,像是走火入魔。
【他應該是看出我前幾天氣壓很低,哄我來了。】
【畢竟我是獨一無二的替身,值得在大雪天親自上門來哄。】
「今休,你隨便問問跟過你的哪個男孩子,他是怎麼解決這個問題的。」陳子輕把兩分難受演出十分,他呼吸亂亂的,帶著點喘。
周今休把腿一疊:「沒法問,我記得我之前告訴過七爺,我不和他們交換聯繫方式。」
「是嗎,不記得了,上了年紀就這樣,記性不好。」陳子輕乾巴巴地說,「那你上網搜搜。」
【你怎麼不自己搜,我是你老公嗎,這種事也要讓我來。】
周今休任命地在網頁的搜索欄輸入「nai」,頓了下,指尖被一股難言的麻癢襲擊,仿佛有觸感,如此的鮮活,瘋了般啃食他的理智。
瘋了就是不一樣,確切來說是,承認自己瘋了,世界都癲狂了,打個奶字都能激發這麼多想法。
看見奶字,猶如看見奶,喝到奶。多躁動的代入感。
停頓了一會,周今休才在那個打出來的字後面接上「tou」,兩個拼音打出來,他感覺自己整個身體被掏空,半條命都沒了。
見旁邊人的視線放在他的手機屏幕上面,他就把手機遞過去:「七爺,我搜出來了,你自己看。」
陳子輕沒有要把手機接過去的意思:「我要你念給我聽。」
【能不能放了我?】
陳子輕催促老僧入定的周秘書:「快點啊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