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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四嬸最會做魚丸子了。」四叔拎了拎水瓶,「他池魚的活兒做得也麻利,一個人就能行。」
陳子輕剝菱角吃,他對四肢發達的下半身動物沒什麼好感。
四叔在堂屋的長桌兜里找出一個乾淨的茶杯,倒點水晃晃,潑到門外:「我聽你二嬸說你想聯繫你四嬸的弟弟,看能不能找份活做。」
陳子輕這頭還沒提呢,沒想到二嬸操心的先找了四叔。
四叔給他倒了杯水,講究的放進去幾片茶葉:「你四嬸的弟弟,也就是我那小舅子,他現在不是廚子了,他在首城開了個吃飯的店。」
陳子輕隨口說:「那混得不錯啊。」
「何止是不錯,發大財了,汽車都買上了。」四叔人高馬大,站著有壓迫感,他坐下來,端方的臉上露出和煦的笑意,「我可以幫你找份工作,還能給你個介紹信。」
陳子輕沒欣喜若狂,天下沒有白費的午餐。
果不其然,四叔在說完那句話之後,緊跟著就拋下了條件。
「你陪四叔睡一次。」
陳子輕倒抽一口涼氣,這條件是真常人能開的嗎?
天還沒黑呢,就開始做夢了。
四叔徹底暴露:「柏川他媳婦,彆扭捏了,你早就嫁過人了的,不是什麼黃花大姑娘。」
陳子輕的表情不太好。
「貞潔烈婦輪不到你來做,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老大家三兒子阿錚,還有衛生所的寧大夫眉來眼去,村里不少人也被你給勾上了,一個個的有點閒工夫就總往你門前跑,寡夫門前的屎都是香的。」四叔冠冕堂皇至極,「就讓四叔幫你通通堵起來的地兒,給你止止癢,省得你管不住自己做出什麼事敗壞梁家的門風,再去了首城鬧出更大的笑話和亂子,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。」
陳子輕撒腿就跑,可他還沒跑到門口,就有一股巨大的力道抓住了他,嘴也被一隻汗臭的大手捂住了。
四叔常年在田裡地里操勞,三十多歲正值壯年,力大如牛。他對付個一身白肉的小寡夫,幾乎不費吹灰之力。
陳子輕被綁在了裡屋的床上,嘴巴里塞著褂子,他瞪檢查麻繩綁沒綁嚴實的四嬸。
這個懦弱的男人檢查麻繩的手沒有抖。
似乎不是第一次做這件事。
也有可能他本身就是這樣的人,他平時畏縮膽怯,越遇到大事,越淡定。
陳子輕的視線從四嬸移向勢在必得四叔。
那個時候在大水塘邊,四叔撈著他肩背摩挲,他還讓自己不要多想。
敢情就是圖謀不軌,饞他這個侄媳的身子。
幫凶四嬸全都檢查好了,他對丈夫說:「綁得很緊,掙不開。」
陳子輕心裡失望,眼神哀求。
四嬸唯唯諾諾地小聲說:「南星,你忍一下,你長時間沒有過了,一開始會有點疼,很快就舒服了,他很厲害的。」
陳子輕:「……」
四嬸池過魚了,身上手上都有魚腥氣,陳子輕有點想吐。
「真的,你信四嬸,你會很喜歡的。」四嬸說。
四叔氣喘吁吁已是到了時候,他一巴掌扇在自家媳婦瘦巴巴沒幾兩肉的屁股上面:「你還在這幹什麼,到外面把風去。」
四嬸走出屋子,帶上了屋門。
陳子輕面如死灰,他的帳戶上有能用的技能卡嗎,沒有。
四叔扯掉褲腰帶,爬了上來。
陳子輕挺掙著,嘴裡不斷地發出模糊不清的喊聲,這更激發了四叔作為男性的征服欲。
「嘭」
屋門被撞開了。
一道身影出現在門口,背光,輪廓晦暗不明,瘦瘦高高,背部微微駝著,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子戾氣。
四叔正在興頭上,他抹把臉上滾落的汗,勉強定神認出來人,有一瞬的尷尬。
「津川,你怎麼……」
「你嫂子勾引我跟他睡覺,這事兒你四嬸也知道,同意了的,我們自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,沒什麼關係的。」四叔說,「你先出去,等我睡完,我再給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。」
「咳,我這綁他堵他嘴,都是他自己要求的,說是情趣,不知道是在哪學來的東西,你嫂子淫蕩得很,你別看他平時正經,你哥死兩年了,他那塊地兩年沒被犁,這不就找上四叔我幫著犁一犁。」
四叔笑著,為了家和萬事興不得不這麼做的樣子。
梁津川假肢沒有裝好,膝蓋的接受腔有些錯位,他每站立一秒,皮肉就磨破一層。
更別說走動。
此時他闊步邁進來,手裡拿著的什麼東西猛砸過去。
是塊板磚。
四叔躲閃不及,被一板磚開瓢,當場就倒在了地上。
梁津川跨過他走到床邊,沉默著解開床上人的束縛,隨後他撿起四叔解下來丟在地上的褲腰帶,拋在房樑上面,打了個結。
陳子輕看出梁津川的意圖,大驚失色:「別,津川,你不要……」
梁津川拖著四叔,將他拎上板凳。
四叔的腦袋被放進褲腰帶打的結環里。
陳子輕手腳並用地爬下床:「津川,你不能這麼幹,你要上大學的,津川——」
梁津川踢掉板凳。
四叔的脖子被勒住扯緊,求生的本能讓他清醒,他的腿腳在半空亂撲騰。
陳子輕要去把板凳放回四叔腳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