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邱晁沉沉眉眼,轉而就示意林家小輩把視線放在朋友方位:「小林,你先前說你這朋友是做什麼來著?」
「給凶宅去污,」林疵解釋,「污是指死後不肯走鬼魂。」
旁邊談笑聲停下來。
岳起沉瞬間就成焦點,即便他一直都是。
「這職業不常見。」說話竟是邱長銳,他打破怪異寂靜,「也不是誰都做。」
岳起沉盤著核桃:「有什麼不做,不就是個睡覺地方。」
「岳師傅謙虛。」邱長銳盯著年輕人輪廓,一閃而過似曾識奇妙感覺。
陳子輕不岳起沉關注,他怕權貴發現這裡有隻長不老殭屍,便試圖吸引走他注意力。
「岳施主不會術法,他以前遇都不是厲鬼,上個月他運氣不好,遇,好在有貧僧,是貧僧把一群不肯離世冤魂惡鬼送走。」
小和尚一說話,幾道視線就都朝他投去。
岳起沉盤核桃動作不停,他面上不見實力遭羞辱憤怒與不滿。
這次還是邱長銳回應:「加藍,你會驅鬼?」
陳子輕點。
邱長銳看眼弟弟邱晁,通常和尚只會超度念經,沒聽說還做道士活。
「那你驅一個讓二叔開開眼。」邱長銳逗弄。
陳子輕:「……」
「二叔,你是不是喝多,邱家哪來孤魂野鬼。」邱燕林說笑,唇邊冷冷。
邱長銳也笑:「是喝多。」
陳子輕敏銳地垂下眼睛,邱家有問題嗎?他細細感應,沒發現什麼異象。
「沒事提什麼鬼怪,晦氣。」邱晁呵斥。
似乎認為這一行人也晦氣,就像是普通人對待殯葬業。
陳子輕飛快望望低盤核桃殭屍,他把大手包裹著手掙出來。
「麼兒,我沒說你同伴不是。」邱晁疏地道歉,有那麼幾分討好意味,「你今晚留在邱家過夜?」
陳子輕心不在焉,他著這晚要怎麼找機會和那兩個嫌疑人一對一處,沒注意他沉默當成同意那一瞬間,岳起沉眼神變化。
等陳子輕回過神來時候,岳起沉已經不在邱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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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半夜所剩無幾,岳起沉在酒店盤核桃,他先盤是忘恩負義小和尚送他那對核桃,後盤是己核桃。
沉甸甸,色澤也健康。
他盤半天,落一層菸灰。
岳起沉靠在床,腿隨意岔開屈著,額發散落下來盡顯凌亂性感,他半眯著眼,目光落在虛空。
過會,他換姿勢。
躺下來,側身。
片刻後,他又換姿勢,爬起來,跪著面對床板,腰背深深弓下來,額抵著床。
就跟死一樣。
雖他確實是個死。
殭屍惱怒地掐緊,狠抽一下:「媽,不爭氣破玩意。」
門鈴就是在這時響,岳起沉沒有理會。他情緒萎靡地訓廢物。
直手機響。
岳起沉抽空掃眼來電顯示,他折磨廢物舉動一頓。
兩個瞬息後,岳起沉快速撤開手,拉上褲子跳下床,他闊步走房門口,停停才把門打開,居高臨下地盯著小和尚:「你來幹什麼?」
陳子輕說:「我來找你啊。」
岳起沉抿著唇角:「怎麼過來?」
緊跟著就換個問題:「誰送你過來?」
「是我。」
林疵從門外牆邊出來:「我猜小師父不願意在邱家過夜,就沒走,特地留在邱家喝會茶。」
岳起沉胸膛里不知有什麼在作祟,促使他用沾著腥味手蓋住小和尚口鼻,整個攏上去。
陳子輕一聞就睜大眼睛。
岳起沉趁機把他拉進房間裡,當著林疵面關上門:「和尚,你跟我兄弟心有靈犀?」
陳子輕扒他手,扒不動,鼻腔里都是他味道,有種他塞滿嘴既視感。
林疵在門外按門鈴。
「困死,有事明兒再說。」岳起沉給他打電話,說完就掛。
岳起沉將攏著小和尚口鼻手拿開,看他大口大口呼吸氧氣,胸脯紊亂又激烈地起伏著,猶如春江水面上波紋。
不禁把手放上去。
陳子輕:?
岳起沉:「……」
他不慌不忙:「殭屍好奇人類喘氣和心跳,有什麼問題嗎。」
陳子輕斷斷續續:「沒,沒問題。」
他深深吸氣呼氣,跳整心率跟呼吸:「那你摸完聽說話嗎?」
「等我摸完再說。」殭屍正兒八經地撫著小和尚胸脯,手指關節疑似攏起來一點點,做出抓弧度。
他長發紮起來一綹,不瀟灑不羈還憂傷,藝術氣質拉滿。
從邱家來酒店路上,他像條主人丟棄大狗,一直在吃薑。
陳子輕聞著說:「你少吃點姜行不行,嘴裡都是辣。」
「又不讓你親,你管我嘴辣不辣。」岳起沉把褲腰下抽繩塞進去,「邱家那麼熱情,還沒鑑定,邱晁就恨不得把你含嘴裡,你走什麼?」
陳子輕不說是邱家讓他不在。岳起沉走後,他就邱晁帶去機構抽血做鑑定。
而邱宜雪有事外出,邱燕林回他跟養母前居住小樓,陳子輕今晚根本沒時機接觸他。
所以陳子輕就不願意在邱家待著,他來找岳起沉。
在岳起沉這,起碼保證睡眠質量。
陳子輕掏著兩個口袋裡佛珠:「我是跟著你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