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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輕都讓沈不渝他爸給整笑了,他前傾上半身,挨著桌沿說:「沈董啊,是這樣的呢,我對沈不渝沒有那方面的心思,這點他心裡有數。」
沈董沒發怒:「那你是什麼心思?」
陳子輕心說,我圖你兒子的命,這是我能說的嗎。
「有難言之隱?」沈董理解道,「我也不是迂腐的長輩,但有些事的底線不能破,我們沈家是名門世家,不是小門小戶,多少雙眼睛在看著。」
老人表情可怕,看起來隨時都要打人,他厲聲厲色道:「你既不離婚,又和我兒子玩,怎麼,你要我兒子當第二者?我沈值的兒子什麼身份,不可能做小二。」
話音未落,本該在醫院的兒子就坐著輪椅被推過來,不要臉地吼道:「怎麼不可能,老子能做小二,老子天生就是做小二的!」
第378章 替身
沈董是被底下人抬著離開茶樓的。
陳子輕也覺得丟人,他掩面匆匆往外走,完全不管沈不渝在後面怎麼叫怎麼吼,他都是一副「誰啊不認識」的樣子。
沈不渝又被氣昏厥了。
……
周一風大雨也大,陳子輕要去上班,可他癱在床上起不來,背上一陣陣鑽心的酸痛在蔓延。
管家給他餵了幾口水,他迷迷糊糊地睡去。
一覺醒來,感覺舒服多了,整片後背都暖暖的,像被一寸寸撫摸過,皮肉毛孔里還留有餘溫。
陳子輕靠在床頭,垂眼看身前的睡衣扣子,他從上到下的把每顆扣子都擰著轉了轉,扭頭看窗戶上蜿蜒的雨水。
然後就把扣子都解開,瞅了瞅胸口。
門外傳來管家的聲音,陳子輕趕緊扣好扣子:「進來。」
管家端著一杯水進來給他喝,他看了眼杯子裡的水,默默地撓了撓鼻尖,舔了舔本就濕潤的嘴唇,全給喝了。
「我給您請了假。」管家說,「您在家好好休息,等雨停了再去上班,您單位那邊能理解。」
陳子輕孩子氣地瞥了瞥嘴角:「我又不在戶外上班,淋不到雨。」
「還是容易受涼。」管家給他把被子拉了拉,叮囑他安心歇著,別想讓自己焦慮的事情。
管家一出去,陳子輕就給商晉拓打電話。
那邊響了兩三秒就接通。
陳子輕趴在床上,臉壓著枕頭,嘴裡出來的聲音有點黏連:「你在幹嘛啊?」
商晉拓慢聲:「處理公務。」
「噢噢,處理公務啊。」陳子輕拉長了點尾音,問了句,「你那兒是幾點?」
「晚上九點左右。」
陳子輕說:「這個點怎麼不和朋友聚聚?」
手機那頭的回答簡明扼要:「太忙。」
陳子輕動了動嘴,忙,忙點好,你是挺忙的。
「朴城今天下雨又颳風,我請假了。」陳子輕把手伸到後面,摸了摸後脖子。
商晉拓那頭隱隱有打火機的撥動聲響:「嗯。」
陳子輕蹭枕頭上的味道:「我背疼著呢。」
商晉拓忽然道:「還疼?」
陳子輕沒出聲,商晉拓也沒再開口。
「我是說我睡覺前疼,睡醒後好多了。」陳子輕咳了聲,「該睡還是得睡。」
商晉拓疑似有幾分心不在焉:「那你就多睡會。」
陳子輕有意無意地說了句:「天氣預報顯示這雨要下幾天呢,你知道的吧。」
商晉拓嗓音低沉:「我沒留意朴城的天氣。」
「我現在告訴你了,你總該知道了。」陳子輕故意打哈欠發出不小的聲音,很困的樣子,「不說了,我接著睡了。」
他掛了後就翻過身,蓋好被子閉上眼睛。
睜開眼,再閉上。
陳子輕下床去浴室洗了個澡,香噴噴地回到被窩裡,他很快就睡了過去。
房門從外面打開,一道高大的身影帶著冷冽的味道走進來,停在他床邊,彎腰摸上他的臉,在他唇上摩挲一會,換上自己的唇舌。
他被親得發出呼吸不順的喘氣聲,卻沒醒過來,身體本能地放鬆,並給出回應。
一隻手握住他肩膀,將他翻身,那唇舌沿著他發熱泛紅的背脊,一寸寸地往下吻著,另一隻手放在他身前,骨節分明的兩指慢慢捻著……
.
雨下了幾天,陳子輕就在家躺了幾天,再沒出現過後背疼到沒辦法自由活動的情況。
沈不渝總是給陳子輕發信息打電話,求他去醫院看自己。
陳子輕不理會。
沈不渝的保鏢就登場了,他們在陳子輕的單位堵他,不但鞠躬,還下跪,這是把打工人的心酸發揮到了極致。
陳子輕挑好天氣去醫院,手裡還被塞了沈家保鏢給準備的果籃,連聲哀求要死要活。他沒再跟沈不渝他爸打過照面。
或許是沈不渝在這裡面起到了什麼作用。
陳子輕不知道的是,沈不渝他爸那次在茶樓被氣出了面癱。
情人盡心盡力照顧沈董,寸步不離的陪在他身邊,他的面癱現象好不容易在針灸下得到緩解,公司就迎來了一場前所未有的風暴,一時間內憂外患,獨子又傷勢未愈,幾乎是他一個人支撐搖搖欲墜的沈家。
沈董身心俱疲,妻子還要為了娘家的富貴在他耳邊碎碎叨叨。
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,大難臨頭各自飛,他們這難還沒徹底下來,妻子就已經開始和他玩心眼留有一手,生怕和他共患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