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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輕揉著摔疼的屁股爬起來,他平復梁津川會說話了,表情也能很生動的震驚。
「我剛才看著你走神是在想事情,我在想,」陳子輕說,「我每次打你,你怎麼都不反抗?」
「反抗?」梁津川摸了摸殘缺的雙下肢切口,「怎麼反抗?」
「那你現在能說話了,你可以找村長告發我對你做過的所有事。」陳子輕給他出謀劃策,「你向村里人揭穿我的真面目,我就會被扔菜葉子扔土塊,灰溜溜的被趕出村子。」
梁津川聽完這番話,他的態度是轉著輪椅出了堂屋。
陳子輕托腮嘆氣,原主這個小叔子不是懦弱,是自暴自棄,現在有反應了。
雖然是壞的反應。
目前來看,梁津川也不太像是任務發布者,那他只要不再順著原主的路線走就好了,也沒指望梁津川能原諒施暴者。
·
午睡的時候,陳子輕一點預兆都沒有,突然就有感覺有反應想要了。
他從沒想過原主重欲是怎麼個重法。
真是造孽。
怎麼辦,原主的這個可怕屬性,他繼承了。
陳子輕天真的打算硬抗過去,很快的,他的意識和理性就開始節節敗退。
胸口起伏的頻率越來越快,越來越亂,出現了兩個句號點。
陳子輕舉起自己的手,他一咬牙,下了個決定,悉悉索索地躲進被子裡忙了起來。
然後渾身是汗地丟開被子,不行。
手不行。
到不了那個點,總是差一點,怎麼都差一點,手都酸了。
原主平時是怎麼做的?
【工具在箱子裡。】
陳子輕手腳並用地爬下床,跌跌撞撞地跑到屋子角落,那裡有個紅皮箱子,是原主的嫁妝。
他把手放在箱子上面,按出了濕印子,有汗液,也有粘液。
真的要打開嗎?
感覺只要打開了,就回不了頭了。
「嘭——」
箱蓋被陳子輕掀起來,裡面有床毛毯,他把手伸到毛毯底下,摸了摸,摸出四個工藝品,並排擺在地上。
第一個是肉蓯蓉,曬乾的。
陳子輕之所以認識,是因為……因為什麼,不記得了,反正就是認識。
第二個是小球體,空心的,雞蛋大小,他拿起來晃了晃,能發出震動,也能自己滾。
【這是你機緣巧合之下撿到的珍寶,你十分愛惜,每晚都要它陪你入睡】
陳子輕:「……」
殺了我吧。
第二個跟第四個工藝品在形狀上略有差別,一個筆直,一個是彎的,材質也有不同,一個是青銅,一個是石頭。
但都打磨得光滑,又不是非常光滑,細細地摩挲一會能發覺一點粗糙的紋理。
原主是個能人。
陳子輕很難受,真的難受,全身上下每寸皮膚都像有螞蟻在咬羽毛在撩。
「嗒」
水液嘀嗒聲讓陳子輕想喊救命,他紊亂地喘著,視線倉促地在四個工藝品上走了一圈。
選哪個?
第155章 寡夫門前是非多
院外不知哪家的鴨子嘎嘎叫了十多次的時候,一個小圓球划過飄滿浮塵的虛空,沿著舒暢愜意的弧度掉落在地,咕嚕嚕滾了幾下,停住。
滾動的痕跡是濕的,黏的。
屋裡的窗戶是關著的,下面的那塊玻璃被書紙封了起來,刺眼日光打在上面沒封的玻璃上,折射進來的光暈攏住小圓球。
水淋淋的,似乎湊近些都能感受到一絲絲熱氣。
陳子輕在床上呈大字型,他進入了賢者時間,從裡到外都散發著聖潔的光。
這會兒就算是魅惑眾生的大妖物來撩他,他都不會有感覺,因為他沒了。一點都沒了。
土房子冬暖夏涼,沒空調也不會讓人熱到恨不得上牆壁,靜下心來甚至會覺得涼快,陳子輕身下是墊著稻草的蓆子,棉花被在他旁邊領亂堆著,他熱脹的毛孔正在往裡鑽涼意。
後背全是濕的。
一個人操勞原來這麼累,從沒自力更生過的陳子輕發出感慨。
陳子輕翻了個身,蓆子黏著背部拉起來點發出濕膩聲響,他屈起一條腿打開騰出空隙晾著。
沒擦,自然風乾吧。
陳子輕疲軟地打了個哈欠,迷迷糊糊地睡了一陣。
大概是沒穿褲子,風一次次跑過去的痕跡很清晰,這會讓人沒安全感,陳子輕猛然驚醒過來,他摸了摸屁股,掉頭躺著,腿在蓆子上一蹬,整個身子朝著床尾滑過去一截。
陳子輕就這麼一下接一下地蹬到床尾,拿了條搭在護欄上的四角褲穿上,又找到條灰中泛藍的長褲翻到正面,鼻息里是陽光曬過的味道。
大的小的都是棉布料,原主尤其講究小件的樣式,他拆開褲頭穿了根紅繩子縫進去,從前往後穿的,兩頭拖在腰後,能系個蝴蝶結。
還有一條在床底下塞著,那條陳子輕穿不了,屁股後面剪了個洞。
96年的人,想出來的情趣內褲。
原主改良過的新款洗了沒法在白天晾出去,只能深夜偷偷掛院裡吹乾。
陳子輕踩著布鞋下床,鬼鬼祟祟的打了盆水,蹲在屋裡把兩條褲子搓了搓。
打過肥皂要脫水,小盆換水脫不乾淨,陳子輕最後還是去了塘邊,他想著,就當是為了明早的日常挑水任務熟悉一下場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