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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輕笑笑:「從小不都是我欺負人的份,誰能欺負我。」
望向春還真沒法反駁。
姐弟兩人往家走,夜空既沒月亮也沒星星,比他們的年紀加一起都要大的手電給他們照路。
陳子輕在心裡說:「三哥,你看到了嗎,完全起來有小臂粗,太可怕了。」
系統:「有馬賽克,沒看到,不過小臂粗細我是知道的,也還好。」
陳子輕:「……」我的媽,小臂粗都只能叫還好???三哥似乎眼界很開闊的樣子。
系統:「小弟,你有菊花靈,不用太過焦慮。」
陳子輕嘴角抽抽,那確實是個仙品,但小臂的威懾力還是可怕,他摸了摸屁股,惆悵地嘆了口氣。
真擔心哪天早上起來上廁所,發現自己裂了。
系統:「船到橋頭自然直,鑰匙對了門自開。」
陳子輕無力吐槽:「好詩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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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到村子的池塘邊,陳子輕忽地停住腳步:「姐,我有個事忘了跟張慕生說了,你先回吧,我去說一下就馬上回來。」
望向春:「什麼事不能電話里說……」
話沒說完,弟弟就跑沒了影。
「小遙,把手電筒帶上啊——」
「我有手機,不用!」
雖然望向春沒跟人好過,卻也看出弟弟對張慕生的心思,張慕生也慣他慣得讓他滿意,她帶著期盼和祈禱感嘆,希望那個夢沒任何提示,兩人好好的。
陳子輕順著來時路小跑,他跑到張家村村口的小樹林,隔著點距離望見一個人影坐在土包上面。
「慕生哥?」
陳子輕氣喘吁吁地喊問:「是不是你啊?」
人影十分模糊,沒響動。
陳子輕打電話,聽到手機鈴聲就掛掉,氣洶洶地走過去:「你又裝鬼嚇我!」
男人雙臂撐著腿部隨意垂落下來,上半身前傾些,頭低著,英俊的眉眼下壓,夜色浸在他臉上,看不清一點情緒,這讓他有種狩獵的壓迫。
陳子輕走到他面前,鼻子抽了抽,震驚道:「你是不是沒換褲子?」
張慕生在黑暗中無所謂地說:「是。」
「髒死了。」陳子輕嫌棄地說,「你爸媽看到了沒問嗎?他們問了,難道你要說是你尿褲子啊?那也不像,哪有尿褲子是那樣的。」
張慕生扯了扯唇:「他們沒看到。」
陳子輕鬆口氣:「你坐這兒幹什麼,我不都叫你別送我了嗎,你是一點都不聽我的。」
冬夜的風很冷,颳得陳子輕裸露在外的皮膚發疼也冰,他把手塞進棉衣口袋裡,見不暖和就拿到嘴邊哈氣。
他不解釋自己為什麼返回,張慕生也不問,兩人一個坐著,一個站著。
哪能看出不久前他們差點負距離接觸。
陳子輕彎腰,孩子氣地拽拽張慕生短硬的黑髮,鬆開,手沿著他的面龐輪廓線條往下摸。
在這期間,張慕生好像連氣息都沒了,他手指發抖,因為情慾和興奮。
一雙蔥白的手捧起他的腦袋。
張慕生臉上一軟,那濕潤觸感剛貼上來就離開,他眼睫輕顫著撩起眼皮,震動的深黑瞳孔里是少年倉促跑走的背影。
愣了半晌,張慕生伸手去摸被親的地方,指骨蹭蹭,唇角勾起起來。
他沒扇自己,由著自己這副賤樣。
他一寸寸地親過,咬過,舔過那雙手,也用那雙手打過不知多少次,那都是在少年睡著的時候,這跟少年清醒時主動親他是截然不同的感覺。
張慕生算算距離明年端午還有多少天,前面傳來一聲痛叫,他面色一沉。
摔趴在地上的陳子輕聽到了腳步聲,他慌裡慌張地大叫:「你別過來!我自己起來就行了,不用你扶我!」
張慕生腳步不停。
陳子輕手腳並用地爬起來,他飛快跑走,邊跑邊喊:「我不要你扶我,不然你又要對我耍流氓!」
張慕生譏笑,不是你親的我?
少年又成了他肚子裡的蛔蟲,看穿他所想:「我親你是很純潔的,你不純潔,你思想骯髒!」
他不反駁,似笑非笑。
口袋裡的手機響了,他接起來,聽著那頭的喘氣聲就開始發漲,儘是些污濁不堪的念頭。
「當時你說親嘴就想……我,我沒親你嘴,親的是臉。」陳子輕快步走,「那不叫勾引,那是我對我們定下親事的誠意,相當於蓋了個戳,你感覺怎麼樣?」
張慕生厭煩且沉迷於自身的不受控制,對支配他調動他情緒的人既恨又愛,恨的是不願意對他打開蚌殼讓他吃到最軟嫩的那塊肉,愛的是……
愛就是愛了。
「沒感覺。」他說。
陳子輕的不滿還沒發出來,電話里就傳來低沉的嗓音,「豬八戒吃人參果。」
他耳朵一紅。
「我給你打電話是想告訴你,要是你能管的住自己,那我們就從親臉開始。」
張慕生手上動作頓住。
陳子輕不給他猶豫幾秒的機會,立馬就說:「不想就拉倒!」
張慕生嘶啞道:「沒說不想。」
陳子輕滿意地點點頭,他往後扭著脖子瞧了瞧小樹林,感覺張慕生在看他:「那我希望我們從明天開始都誠實一點。」
張慕生眯起眼睛,誠實?你自己做得到?小騙子。我誠實了,你也沒給我什麼獎勵,還是要我自己去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