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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輕眼睛睜不開,手抓上謝浮的肩膀:「別,別停,老公,不能停。」
謝浮微頓:「有考核?」
陳子輕聽不清,他斷斷續續地喊:「不要停,你快進來,別出去,謝浮,哥哥,老公,快點啊!」
謝浮默然凝視懷裡人半晌:「你想你男人死你身上。」
「那就死吧。」
話落,謝浮如他所願。
……
直到又一個黑夜來臨,陳子輕被告知比賽時間結束,他奄奄一息地蜷了蜷手指,傳說中的仙品不對外出售給宿主,只有參賽的前三十名才有。
第三十名都能分到很多。
使用了它,寫體驗報告還能給獎勵,五千字三千積分,一萬字八千積分。而且它附帶刺激性的作用,超過一定量會啟動「超強萬有引力」。
看起來很不錯啊,好處多多啊。
但是,這是人能想出來的塞規和賽時嗎?前一百名都是腎帝腎王,能殺進前三十恐怕要靠質量。
那麼長時間的現場直播,是機器檢測數據評比吧,肯定不是人為觀看,畢竟人是很主管的,機器才能公平公正公開。
宿主的命也是命啊。
陳子輕摸索著去找謝浮的腎,臉蹭上去,你們辛苦了。
他又摸自己的腎,你們也辛苦了。
都辛苦了。
陳子輕沉軟的心緒在謝浮的吻下一抖一抖。
謝浮流連忘返地吻了許久,他翻了翻手機上的信息,側身咬上愛人熱淋林的紋身:「老婆,我愛你。」
陳子輕濡濕的眼睫毛撐了點:「我也……」
「我知道,我也深信不疑。」謝浮給了他一個過於纏綿而漫長的深吻,指腹抹掉他唇上濕潤,「睡吧。」
陳子輕在長吻帶來的缺氧中睡去。
謝浮凝視愛人許久,拍錄了上百張此時此刻的畫面,有單人的,有合照,他下床穿衣褲,佩戴手錶,將凌亂的髮絲梳理整齊,以顧知之未婚夫的身份去赴發小的約。
……
過了零點的京市依舊燈火輝煌。
發小定的地方不是哪個高檔會所,而是某個景點的一處觀景台。
謝浮夾著煙走到遲簾身邊,和他並肩俯瞰夜幕下的山景廟宇。
遲簾從謝浮那兒拿走一支煙點燃,在一成不變的生澀中吸了口煙,他昨天從國外趕回來,現在才把謝浮約出來,心理活動不知已經走了多少遍。
猩紅煙火被遲簾彈了一下,他將手裡的文件袋打開,拿出一摞資料甩向謝浮。
資料飄飄灑灑地落在謝浮腳邊,他彎腰撿起來兩張。
遲簾目視前方,這幾年他始終都查不到讓背後之人百口莫辯的鐵證,前些天突然就有了眉目,跟他想的絲毫不差。
他悶咳著吐出一團煙霧,平淡地開口:「謝浮,我拿你當兄弟,你他媽挖我牆角。」
謝浮打開手機的手電筒,逐字瀏覽上面的內容,他給人的感覺好似是殺人犯回到現場,慢條斯理地回味起來。
瀏覽完了,謝浮指間一松,仍由紙張隨風而去:「好的東西有人搶不是正常現象?」
遲簾的語氣里聽不出怒意:「你和入室搶劫的小偷有什麼區別?」
「區別很大。」謝浮關掉手電筒,眉目隱入暗中,他咬著菸蒂說,「當年你是他什麼人,你們的關係具備法律意義?」
這套言論讓十八歲的遲簾聽到,他會怒不可遏地急於自證。
而現在是二十二歲的遲簾。
「聽你的意思,我豈不是也能心安理得地挖你牆腳?」遲簾有條不紊地說,「畢竟訂婚也只是雙方私下的一種形式,不具有法律效力。」
「理論上是。」謝浮發出點轉瞬即逝的笑音,「你能挖得動嗎?」
遲簾沉穩的氣息出現了一絲破綻,常人不太能察覺。
謝浮去一邊打了個電話。不多時,這處觀景台周邊大亮,他滿意道:「還是有光線好。」
遲簾看到了他兩條小臂上的牙印,最少十個。
是顧知之的。
顧知之的牙齒很整齊,又白又小顆,像糯米。
遲簾自虐地回想,顧知之那傢伙會在什麼情況下咬人。
痛痕了,或者是舒服狠了。
這時老天爺都要攪合一下,它把風送來了。
很大的山風從謝浮身上吹過,將他那身不會被清水洗掉的,長期沉浸於愛欲得到極大饜足的舒懶捲起來,推給他旁邊的髮小。
好像細細地嗅,還能嗅到他愛人的味道,是腥的,也是甜的。
遲簾的氣息徹底亂了,這是他的死穴,他在國外怎麼逼著自己成長都毫無抵抗之力,他妒恨得眼睛燒紅,周身瀰漫起了凌冽又暴躁的煞氣。
謝浮把菸灰抖進風裡:「阿簾,你進步了,也就是一點而已,你在自我情緒掌控上面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,要是你想完全控制好情緒才去見我老婆,那你這輩子怕是只能透過私家偵探的鏡頭度過餘生。」
遲簾的牙關不斷磨咬,他不奇怪自己找人跟拍顧知之的事被謝浮知道,只是被拿出來說有些難堪。
都到這個節點了,遲簾硬是生生地咽下那口惡氣,讓其在內心深處橫衝直撞,他面上冷靜:「我忽然想起個事。」
「我聽一堃說高三那會兒,顧知之有問季易燃要去哪個國家留學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