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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現在他的目標是江扶水。
陳子輕勾出脖子裡的紅繩,拿下黃符打量,所有涉及的人他都一對一的試過了。
符文沒變化。
可能有什麼契機沒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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國慶結束後,玫瑰園依舊盛開著,陳子輕拿著剪刀進園子剪玫瑰。
吳叔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,他心疼玫瑰:「析木少爺,實在不行就讓花匠來剪。」
陳子輕不搭理。
吳叔被他走氣了,又回來,繼續為家主精心培育的玫瑰們擔驚受怕。
陳子輕剪了一捧紅的黃的橙的玫瑰,讓吳叔給他拿個花瓶。
吳叔叫人去拿了過來:「花枝跟葉子都要修剪一下,才能放進瓶子裡。」
陳子輕指著花瓶說:「我不要這個,太醜了。」
吳叔叫人又拿了一些過來,陳子輕一個都看不上。
「析木少爺,大家都有事,沒人閒著。」吳叔含蓄地叫他別無理取鬧。
陳子輕當著吳叔的面打給虞平舟,揚聲喊:「哥哥,吳叔給我的花瓶都配不你養的玫瑰。」
虞平舟說:「去儲藏室拿。」
陳子輕湊到吳叔眼前,聲音更大了點:「儲藏室有驗證,我進不去吧。」
虞平舟遠程取消了身份識別。
陳子輕可以暢通無阻了,他趾高氣昂地帶著玫瑰去儲藏室,到門口的時候腳步一停,又給虞平舟打電話:「哥哥,我不敢進去,裡面都是很貴的收藏品,萬一我不小心弄壞了哪個,把我賣了都賠不起。」
不放心跟過來的吳叔:「……」他還是走吧,不然對血壓不好。
「啊?你說沒事啊?收藏品壞就壞了啊?我比一整個儲藏室的收藏品都重要是不是?」走廊上儘是少年人急於炫耀的聲音,誇張虛假到了極點。
吳叔加快腳步。
陳子輕瞥見老人家的身影消失在拐角,他悻悻地結束了通話。
虞氏
楚未年坐在沙發上喝咖啡,朝旁邊的好友調侃:「平舟,你弟弟挺可愛的。」
虞平舟說:「那個年紀都可愛。」
楚未年不認同地嘖了一聲:「我們在那個年紀的時候,可沒誰可愛。」
虞平舟拿起桌上還溫著的茶水。
楚未年放下咖啡,靠在沙發里:「年前還有三個多月,家裡催死了,我那未婚妻都不知道在哪。」
虞平舟抿了口茶水:「船到橋頭自然直。」
「借你吉言。」楚未年說,「到時我訂婚了,我們四個打鬥地主。」
虞平舟:「……」
「你說我未婚妻是Omega,還是Beta,我希望是Beta,我不喜歡感情牽扯到信息素,那會讓我淪為只會發情的公狗。」楚未年疊起長腿,雙手插進金髮里,從前面捋到腦後,露出視覺衝擊強的精緻眉眼:「不過,嬌滴滴的小Omega也不錯。」
別看他興致勃勃的樣子,其實都不想要,不想訂婚,對感情沒什麼興趣。
要是有興趣,就會和虞平舟爭一爭出色的S級Omega,畢竟他們的信息素匹配度很高。
誰都不信他們只是朋友關係。
可事實就是如此,他的信息素對沈文君的信息素來電,本人的情感卻沒有失控過,差了那麼一毫米。
楚未年尋思,做他的未婚妻,起碼要讓他犬牙發癢。
他問先他一步邁入婚約群體的好友:「平舟,你跟文君有沒有觸電感?」
虞平舟眉目舒懶:「沒有。」
楚未年又問:「共鳴?」
虞平舟聞言,答案還是那兩個字。
「那你們訂婚——」楚未年想起來當年是商業需要,兩方順勢而為,他也想起自己背地裡所做出的推力,一時無言。
過了會,楚未年坐起來點:「平舟,你說信息素失衡,爆發會是什麼感覺?」
虞平舟說:「不清楚,沒體會過,也不可能體會到。」
楚未年哈哈:「我也是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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臨近年底,陳子輕搶江扶水的計劃堪稱悽慘。江扶水忙著搞什麼實驗,手機都不帶在身邊,晚上才能看到他的信息喝來電,他們像是有了時間差,別說距離拉近,能保持原狀就已經是進步了。
搶江扶水這一工程的難度超過想像,只能來年再努力。
陳子輕每天都從周衍明那兒接受沈文君的動向,記在筆記上面,看哪天有什麼不同。
沈文君的生活軌跡是學校,公寓,沈家,虞家,楚家,他的社交十分簡單,沒有娛樂消遣。
陳子輕發愁,他在電話里問周衍明:「你的沈教授以前也這樣?」
周衍明習慣了少年的陰陽怪氣,自動跳過了前面的稱呼用詞:「差不多。」
陳子輕磕磕絆絆地轉著手中的筆:「差不多就還是有不同?」
周衍明說:「不記得了。」
陳子輕當即就挖苦:「用心程度不打滿等於0,難怪你追十幾年都追不到。」
周衍明氣息粗重,陳子輕在他發火前說:「衍明哥哥,你再想想嘛,我搶扶水哥哥搶得好辛苦,你不心疼我嗎?」
「……」
周衍明被那聲「衍明哥哥」給順服帖了,他撐著頭坐在自己的酒吧二樓,隔著多功能透明牆看樓下舞池那些迷離的身影,用的是老僧的眼神,眼裡沒一點念想。
陳子輕等了又等,他要裝作失去耐心的發神經,手機里傳來Alpha思索的聲音:「沈文君家裡有個神龕,他信佛,每年大年初一都要去廟裡,近幾年沒去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