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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輕孩子氣地說:「可我想你是我嫂子。」
沈文君和他四目相視,微眯了下眼,輕嘆道:「緣分不夠。」
陳子輕的視線沒收回來,直勾勾無畏無懼地盯著沈文君:「以後不管我哥給我找什麼樣的嫂子,肯定都比不上你的一半,你這麼好看,還這麼優秀。」
沈文君只是笑。
陳子輕擰上礦泉水的瓶子:「你們的婚約不在了,影響兩家的生意嗎?」
沈文君搖頭:「不影響。」
「那就好。」陳子輕鬆口氣,「等文君哥哥進軍商場了,可以和我哥並立為王,多帥啊,你們那麼配,緣分怎麼就不夠嘛。」
他悶悶不樂:「是不是我哪裡做得不好,讓文君哥哥不喜歡了?」
下一刻就把手裡的水扔出去,瓶子在地上砸凹下去一塊:「絕對是這樣,你剛才說的還會對我好是假的,逗我玩的,我哥被我連累到了,你看他也不像以前那麼……」
沈文君打斷道:「析木,別多想。」
陳子輕突然抓住他的白色運動衣:「我是多想嗎?你連我送你的玉佛都沒戴了!」
沈文君似乎才發現玉佛沒戴,他充滿歉意道:「打球戴著不方便,就拿下來了。」
陳子輕呼吸急促,眼睛飛快紅起來:「隨便你了,愛戴不戴,我哥跟未年哥哥打球都沒把玉佛摘下來,就你摘了,行了,我看你也別拿下來戴上去的搞來搞去了,還給我吧,你把玉佛還給我。」
Omega握著他手腕,摩挲著哄道:「我現在讓助理去我家拿玉佛,給我送過來,不生氣了好不好。」
陳子輕看他現場打電話給助理交代事情,眼裡的怨恨瞬間消失:「文君哥哥,你覺不覺得我無理取鬧?」
「不會,」沈文君包容道,「你這個年紀,規規矩矩的反而沒趣,你看你未年哥哥,就喜歡你鬧。」
陳子輕:「……」
突然提楚未年幹什麼。
陳子輕瞥見楚未年看了過來,他把汗津津的臉湊到沈文君跟前:「文君哥哥,你給我擦汗。」
沈文君起身去旁邊拿來毛巾,彎著腰給他擦臉上的汗。
「換人。」楚未年的聲音從球場那邊傳來,「析木,你跟我。」
陳子輕冷眼:「不要!」
楚未年丟下球拍就要來捉他,老鷹捉小雞一般,他站起來,一把抱住Omega的腰。
沈文君一僵,他尚未做出反應,少年就已經鬆開他的腰,跑向自己的未婚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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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輕跟楚未年打的時候,他沒接到球,楚未年笑。他故意把球打到楚未年身上,那傢伙笑得更大聲。
簡直就像是雙向奔赴的病情。
場地後面的休息區,沈文君見狀說:「他們的感情越來越好了。」
虞平舟半闔著眼擦汗,他一身休閒裝,腳上的皮鞋換成運動鞋,整個人沒平時那麼穩重深沉。
「我早就知道,析木長大後的性子招未年喜歡。」沈文君前傾身體,手肘壓在腿部,「析木有點像我,他要是和我相像的部分比較多,那未年也會把他當朋友,可他有些時候會出其不意,未年愛捕風。」
虞平舟把毛巾放一邊,單手捋起汗濕的額發,聽見沈文君說:「未年的潔癖在他那裡失效了。」
「平舟,你說是不是天註定的?」沈文君感嘆,「怎麼就那麼巧,析木的八字剛好合未年的八字,幫他避開了災禍。」
虞平舟突兀道:「你才過發情期,不該劇烈運動,為什麼出來打球?」
沈文君笑著撓了撓眉心:「析木約我,我哪能拒絕。」
虞平舟不再開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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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人家裡都有球館,或許是家裡的沒家外的香,他們花錢來外面的球館打球,卻又包場,自相矛盾。
陳子輕打累了,拖著酸痛的腿腳去買吃的,他沒事找事地回頭,沖楚未年發脾氣:「看到你就煩,別跟著我。」
楚未年懶懶散散:「你是我小未婚妻,我不跟著你,我跟著誰?還看到我就煩,那你看到誰不煩?你扶水哥哥?」
陳子輕答非所問:「婚約是假的。」
楚未年按著有點扭到的脖頸:「對外不是真的?」
陳子輕腳步不停:「你最近空閒下來有偷偷瞞著我去找你知己嗎?」
楚未年正兒八經道:「我養了只小刺蝟,沒有其他精力。」
陳子輕腳下一個踉蹌,小刺蝟不會是我吧?不會吧?楚未年到底要給他取多少個外號?他不著四六地說了一句:「我暑假要世界各地的旅行。」
楚未年闊步上前和他並肩,攬著他說:「邀請我擠出時間陪你?」
「不是啊,」陳子輕笑嘻嘻,「我是要通知你,暑假我不在長陵,你奶奶那邊你看著辦。」
楚未年嘖道:「小沒良心的,我奶奶對你不好?」
陳子輕心裡跟明鏡似的:「她對我好,是建立在我能救你的基礎上,說到底還是愛你。」
楚未年眼中的調侃淡去,生老病死是常態,不可避免。奶奶年輕時候要是不亂來,能陪他幾十年。
他掃了眼因為運動渾身散發熱氣的少年:「你那調理的藥還在吃?」
「當然。」陳子輕說,「我每晚睡前都要摸一摸脖子後面,萬一哪天摸到富貴……摸到腺體了呢。」
楚未年的神情一言難盡:「分化不是這樣,信息素先出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