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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怎麼回事,過敏了嗎?陳子輕看向桌上還剩一小半的早餐,都是平常的事物,沒有特殊的啊。
【易感期的Alpha只能待在自己的領地。】
陳子輕愕然,楚未年不都把他的信息素清掉了嗎?
【此階段的Alpha意識最深層會產生應激反應,時間一長,可能給身體機能造成更大的危害,嚴重者會嘔吐不止,暴力傷人,重度自殘,窒息昏厥。】
【只要離開同類的領地,應激反應就會消失。】
陳子輕怔怔地望著虞平舟手臂上的紅點,還是得離開楚家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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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天不好走,只能等天黑。
陳子輕陪著虞平舟睡了一天,到了晚上,他讓楚未年幫忙支開家裡的防衛。
見楚未年意味不明地看著虞平舟,陳子輕就說:「我哥是這樣的,易感期第一天的症狀比較輕。」
實際上第二天第三天……整個易感期的症狀都異於同類的輕。
楚未年說:「必須戴防咬器,要是你哥在中途發狂,有損他跟虞家虞氏的名譽聲望。」
陳子輕沒見過防咬器,聽名字就覺得是給狗戴的那種,他不想讓虞平舟戴:「不用吧,我哥情緒很穩的,我是說他第一天。」
楚未年的目光在小未婚妻跟好友之間走了個來回,他昨晚在書房睡覺,做了個夢,夢裡好友他捉姦在床。
小未婚妻埋怨地撅著嘴巴說,你怎麼才來,我也要你陪我玩。
他驚醒,抽了半包煙。
發現自己下腹還繃著,就又抽了半包煙。
再就是接到一個圈內朋友的電話,對方稱昨晚哪個地方的橋塌了,傷亡不小,朋友比較幸運,車開過去了避開了。
楚未年當時讓菸頭燙到了手,他昨晚要是去酒吧,必走那座橋,而出事故的時間段,他差不多就在橋上。
這場禍事沒發生在他身上的根源是,他沒去。
他為什麼沒去,小悍妻百般阻攔。
楚未年的神情藏在面罩下面,老太太算的卦難道不是迷信,平舟的弟弟真是他的小福星?
八成是個巧合。
楚未年面不改色地收攏思緒:「防咬器是為了以防萬一。」
陳子輕不情不願:「好吧。」
楚未年拿來一副他買來還沒用過的防咬器:「我給你哥戴上。」
陳子輕說:「你都不能近身。」
「我打了抑制劑,噴了阻隔噴霧,帶了隔離服,一點信息素都沒有。」楚未年不認為有什麼問題,畢竟好友的狀態確實還不錯。
陳子輕想順勢看看虞平舟的反應:「那你來。」
楚未年剛靠近,好友就全身緊繃,那是很明顯的防衛姿態。
古怪的是,這次又沒有出現跟反應配套的信息素。
仿佛在好友的體內有兩套運轉系統,一套調動身體,一套管理信息素,是分開的,不會一起出來。
「看吧,我就說你近不了身。」陳子輕洋洋得意,「只有我能。」
楚未年把防咬器給他:「行,只有你能,你戴。」
陳子輕研究了一下防咬器,他背對楚未年,用嘴型跟虞平舟說:「哥哥,我給你戴這個,你可能會有點不舒服,忍一下好不好,到家就摘下來。」
Alpha看著他一張一合的嘴唇,有一小塊地方起皮了。
陳子輕把防咬器扣在虞平舟臉上,Alpha抬眸看他,一瞬不瞬地看著。他莫名臉紅,像給人戴橡膠……啊,不是,是戴戒指,也不是。
快別想了,求求了,我這過分活躍的腦細胞。
陳子輕給虞平舟戴上防咬器,往後仰一點打量,又冷峻又帥氣。
Alpha僅露在外面的一雙眼依舊慈悲,堅硬冰冷的黑色防咬器顯得突兀,兩幅衝擊性的畫面有股子說不出的詭譎感。
陳子輕忍不住把Alpha的額發理了理,他回頭的時候,楚未年已經不在房裡了,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的。
「哥,我給你爸打個電話。」陳子輕摸著把虞平舟半張臉攏住的防咬器,打給虞華章說,「爸爸,我哥昨晚進入易感期了。」
他三言兩語講了事情經過:「現在我們在楚家,正準備離開,我是帶他去他的固定隔離點,還是?」
電話那頭沒有聲響。
「附近有其他的隔離點嗎?」陳子輕奇怪,虞華章耳朵聾啦?怎么半天都一聲都不吭,他提高音量,「爸爸——」
虞華章給他回應,聲音里聽不出異樣:「你跟著你哥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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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輕不擔心楚未年或者哪方勢力偷摸尾隨,他只任由自己被虞平舟帶走。
這是他對虞平舟權勢之大的信任。
還是那片深山,還是那棟房子。不同的是,虞平舟不是帶他去三樓,而是帶他去地下。
房子有個地下室。
陳子輕目瞪口呆,他上次過來住了七天都沒發現地下室,不過他發現不了也正常,他那七天基本都在三樓的隔離室內。
地下室存放了大量抑制劑跟營養劑,這裡是虞平舟備用的隔離艙。
陳子輕在地下室住了下來。
第三天夜裡,陳子輕有意找個時間趁著虞平舟熟睡,小心翼翼地解著他的衣服扣子。
一顆都還沒解下來,手就被抓住了。
陳子輕汗毛倒豎:「寶,不是,哥哥,我覺得你該換衣服了,你看你的衣服都髒了,我剛才是想把你的衣服脫下來換一件。」他睜眼說瞎話,哄著說,「我幫你換好不好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