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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會是什麼蹊蹺。
能讓一個壞小孩為了只打發時間用的狗在醫院撒潑,一天都不能等。
虞華章沒把太多精力放在小輩的玩玩鬧鬧身上,他去看立在門邊的大兒子。而大兒子的目光下落,不知放在哪裡,虞華章:「平舟,你在看什麼?
虞平舟搖頭。
沒人知道他在看被拉過的大衣袖口。
「木木跟未年都有小秘密了,看來發生過我不知道的事。」虞華章說,「我還擔心木木有小情緒。」
虞平舟驅走對袖口的莫名在意:「他不願意,可以不訂婚。」
「也是,這場訂婚還是他告訴我的,決定權在他手裡。」虞華章悵然,「他訂了婚,不知道能不能成熟點。」
「木木跟他母親一點都不像。」
「他像他的生父,小時候沒這個徵兆,長大後越發像了。以前我為了娶她母親,查過一些基本信息,他現在的性格跟資料里調查來的他生父的性格如出一轍,有時是他為了吸引我們注意才那麼做,有時他都沒意識到自己的表情和行為。」
一陣沒什麼特殊意味的寂靜之後,虞華章跟大兒子提起不大不小的事:「木木看樣子不知道他那個Beta生父是個精神病患者,會傷人,要被她母親拿鏈子栓著才不跑出去攻擊別人,精神方面的基因遺傳機率不會小,要不要告訴他?」
虞平舟輕推眼鏡:「再說。」
「平舟,那周家長子追求文君多年不是圈內的秘密,他如今追在木木後面,我以為木木只把他當和玩具差不多的玩伴之一,他們什麼時候這麼要好了……平舟,你去哪?」虞華章對著大兒子的背影問。
虞平舟腳步平穩如常:「洗手間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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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症病房有許多陳子輕不認識的儀器,這是生死離得最近的地方,他在周衍明的身上感受到了很重的鬼氣。
和他想的一樣。
鬼是男是女,多大年紀,什麼身份,什麼職業,怎麼死的,兇殺,情殺,自殺?
它跟周衍明有過節,還是無差別禍害過路的車輛?
……
詛咒嗎?
周衍明的病服底下有沒有鬼留下的印記?
鬼是怎麼讓周衍明出車禍的,突然出現在后座?附身在他體內,驅使他的身體開車衝撞?
陳子輕儘可能的發散思維,依然沒能觸及關鍵詞激發任務,他很失望。敢情他的直覺只針對周衍明被鬼害得生命垂危,不涉及新任務的激發。
不過他爭取走這一趟,還是不虧。
因為周衍明本來就身受重傷,還給鬼氣侵蝕,必死無疑。
但他進來了,起碼能保證周衍明擺脫鬼氣,剩下就看醫學專家們的事和周衍明的命數了。
陳子輕裝作傷心過度站不穩,他的雙手碰到床,在醫護人員反應過來前一刻把符塞進周衍明胳膊下面。
符接觸被鬼氣侵蝕的□□,立刻就變黑成了灰燼,被他抹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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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輕慎重地完成驅除鬼氣這件事耗費了心神,他疲憊不堪,本來他該對隨他進來的醫護人員道謝的,可他話都不想說,只彎了點腰表達謝意。
回去的路上,陳子輕全程昏昏入睡,他到家就上一樓,洗了個澡把自己埋進被子裡。
不多時,和他一起進被子的手機響了起來,是一串陌生號碼。
周衍明的人?
陳子輕接聽,那頭傳來沉重的聲音:「析木少爺,我們查了,車禍不是人為的。」
「周哥本來好好的開著車,不知道怎麼突然就改變車道撞上護欄,連車帶人掉了下去。」
陳子輕心說,那是你周哥見鬼了,嚇到了。他安慰道:「我知道了,你們別太慌了,他吉人自有天相。」
那下屬很是感動,析木少爺竟然不使壞了,不枉周哥那麼對他。
陳子輕思索著打聽:「他這段時間在忙什麼?」
下屬欲言又止:「酒吧生意讓人給整了。」
陳子輕愕然:「破產啦?」
「沒有沒有。」下屬生怕析木少爺嫌棄他們老闆,「周哥基數很大的,孝培的娛樂業只是其中一小部分。」
陳子輕從被子裡探出腦袋:「誰敢整周家大少爺,對方什麼來頭?」
「放貸的出身,都是手上沾血為非作歹的狂徒。」下屬說,「那伙人改行了,他們想壟斷孝培的娛樂業,盯上周哥,打的算盤是擒賊先擒王。」
陳子輕一怔,放貸的?他第一個想到的是借給原主母親債務的那批人馬。
那主事的應該是個Alpha,不知道叫什麼。
【溱方孝。】
陳子輕問周衍明的下屬:「是溱方孝嗎?」
電話那邊沒聲兒了。
陳子輕得到了確認,溱方孝竟然改行了,當老闆了。有錢大家一起賺,幹嘛非要幹掉同行,惡性競爭令人鄙視。
「你周哥出事前除了處理酒吧生意,還有沒有在查什麼東西?」陳子輕詢問。他不清楚鬼找上周衍明的理由,只能隨意揣測,說不定就能碰上真相。
下屬說:「沒有。」
「有。」下屬想起來了,「有個事。」
陳子輕凝神聽。
「周哥通過姓溱的,查過你母親生前染賭癮的原因,」下屬如實透露,「帶你母親上賭桌的是她老鄉,周哥叫我們把人找到,帶去他面前審過。周哥懷疑是你母親還在虞家時得罪了什麼人,被算計了。可是我們沒能揪出當年的幕後指使者,不然周哥還能在你面前表現一番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