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末了還要作怪地說一句:「您年紀不小了,還是要多注意身體,小酌怡情,喝多傷身。」
商晉拓的面色隱約比平時還要冷,他的嗓音嘶啞:「把門關上。」
「知道!」
陳子輕終於冷靜了點,他利索地給自己找補:」我是說,商董,您好好休息吧,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可以給我打電話。」
商晉拓似是笑了下:「你的手機在我枕頭邊。」
陳子輕差點窒息,他灰溜溜地返回來拿走手機,期間一下都不敢看商晉拓一眼。
幸好及時改變主意,不然等他把褲子也脫了渾身脫光躺下來的時候,商晉拓醒了,他就沒法用要去洗澡這個藉口矇混過關了。
感謝老天爺的眷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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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裡靜下來,商晉拓睜開眼眸,眼裡哪裡有一絲醉意。
他之前只看到過那年輕人的鎖骨和後頸,衣物下其他地方沒見過。
哪怕他渴奶症來得蹊蹺又兇狠,他都沒去驗證。
剛才他聽著悉悉索索的衣物摩擦聲,下意識撩開了眼皮。從他看見那片胸脯的瞬間,他就確定,驗證這一環節可以直接跳過去。
商晉拓拿出放在被子裡的手,盯著掌心裡的幾處血絲,摳爛了才勉強克制住把人拎過來,壓身下咬上去的暴動。
又多了個毛病——摳手。
商晉拓掀開髒了的被子,脫掉更髒的西褲和內褲,下床去浴室。
商董以為他在浴室處理了一番,今晚就能睡了,他低估了那畫面的影響力,後半夜,商晉拓突然醒來,口乾舌燥背脊燥熱地靠在床頭坐了片刻,任由自己起身去隔壁房間。
門一推就開了,沒反鎖。
房間的窗簾沒完全拉上,月下雪紛飛,床上的人從他房裡離開後洗了澡,睡衣換了一身,頭髮跟皮肉都香香的。
不是他弟弟慣用的洗護用品味道,是他沒接觸過,叫不出名字的劣質產品。
聞過一次就像是侵入他皮膚,鑽進他血管。
他從下往上撥開年輕人的睡衣扣子,有幾分新婚之夜的意味,只是新娘子沒嬌羞的反應,毫無防備地躺著。
商晉拓俯身。
良久,空氣里好像有「啵」地一聲響,夾雜著銀絲斷開的聲音。
商晉拓走出房間,背身面向牆壁,額頭靠在牆上,他整個面龐都呈現出極不正常的紅,駭人的青筋從脖頸蔓延至額角。
偏頭痛沒發作。
心跳過快,體溫攀高不下,雙手顫抖,喉結滾動,唇上有淡淡的水光。
兩隻手一寸寸地搜刮著攏起來都沒幾兩肉,也不甜,沒味道,喝一次就算了。
男人的奶子。
商晉拓皺緊眉頭,他抬手抹唇,發顫的指腹漫不經心地摩擦幾下。
年輕人時常目不轉睛地看他,還趁他喝醉玩他睫毛,碰他頭髮,他總該要點回報。
況且,他要什麼沒得到過。
小小的,軟嫩嫩的,那麼騷。
看不見的時候,看得見的時候都在勾引他,不把他拉進粗俗的肉慾之流不罷休,偏要他剝下教養和身份,想齷齪事,行齷齪事。
那不就說明,生來就是他的私有物。
他想喝幾口就喝幾口,想喝多久就喝多久,何必忍耐。
心態上的轉變,理智和掌控力的減退,不過都在瞬息間完成。
商晉拓將散落微亂的額發捋上去,華美的容顏因為某種隱忍而有些許扭曲,他輕笑一聲,以稀鬆平常的口吻給下屬打電話:「送一盒消腫膏過來。」
鄭秘難得接不上話。
電話里傳來上司的補充:「無色無味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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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輕早上起來的時候,商晉拓已經不在公寓,他吃著阿姨準備好的早餐,頭昏昏的,還沒怎麼睡醒。
早餐還有份甜點,一看就知道是芮姐做的。
陳子輕給商晉拓發信息:商董,甜點是您叫人送來的嗎?
沒回。
等陳子輕把甜點吃完,手機上才進來一條信息。
商晉拓:我在開會。
陳子輕歪倒在椅子上按字:對不起。
商晉拓:四十分鐘後打給我。
陳子輕把手機丟一邊,誰管你啊,還四十分鐘後打給你呢,我才不打。
到了時間,陳子輕撥過去:「商董,您忙完了啊?」
那邊傳來低沉的聲音:「沒有。」
陳子輕站起來,繞著沙發轉圈:「那您……」
商晉拓:「不是要說事?」
陳子輕咳了兩聲,清了清嗓子說:「也沒什麼事,就是我在簡訊里提的甜點……」
商晉拓輕描淡寫:「你認為除了是我叫人送的,還有什麼可能?」
陳子輕啞口無言。
那你沒事叫人給我送我喜歡吃的甜點幹什麼啊,要是換個人,謝伽月還是沈不渝什麼的,我都要懷疑是對方幹了什麼壞事補償我。
商晉拓的辦公室很安靜,他不言語,氣息聲就顯得清晰,那電流好似爬上陳子輕的耳朵,帶來一陣癢意。
陳子輕正不知道該說點什麼的時候,徐呈的電話成了他的救星,他「咦」了聲:「哎呀,商董,我這邊有電話打進來了,我先不跟您聊了,您忙您的吧。」
說完就掛。
沒幾天,徐呈組局邀請商晉拓,商董沒來。奔著商董來的人難免失望,中場就離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