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話音尚未落下,空氣里就多了一縷煙味。
陳子輕有陰影了,他反射性地大喊:「別別別!別放出來!」
Alpha的面色霎時就陰沉了下去,他彎下腰背,額頭抵著少年,低低笑起來,笑得瘮人:「不是好聞?」
陳子輕咽了口唾沫:「……那我不都說是哄你的嘛。」
他趕緊握住腰上的手,安撫性地拍拍,摸摸,捏幾下:「哥哥,你別站著,你坐下來,你這麼高,我看你看久了脖子酸。」
虞平舟沉吟:「那哥哥把腿鋸掉?」
陳子輕:「……」
真要瘋了。
「你把腿鋸掉了還怎麼走路?」陳子輕狠狠抓住他的手指,指甲渾然不覺地摳進他的皮肉里,「你連抱我上樓都做不到,你要坐輪椅,沒了腿你就是殘疾了!」
「殘疾?」虞平舟將自己的心口挨著他口鼻,「我一直是。」
陳子輕啞口無言。
耳朵捕捉到有些快也亂的心跳聲,他不放心地說:「你都把信息素放出來過了,心臟沒事吧?」
虞平舟沒言語,他連欺騙都懶得做。
陳子輕在心裡嘆氣,雖然虞平舟此次易感期沒失去理智,意識也清晰,看起來跟平時的區別不大,細細琢磨卻能找出不同。他找Alpha襯衫上的薰香聞:「你摸我。」
虞平舟看他胸脯:「嗯。」
陳子輕又說:「親我。」
虞平舟看他的嘴:「嗯。」
陳子輕接著說:「舔我肩膀跟脖子耳朵。」
虞平舟的目光在他肩頸和耳廓流連:「嗯。」
陳子輕心有餘悸:「你還咬了我,把我的脖子咬破了,你想把你的信息素注入我體內,標記我。」
虞平舟伸手摸向他後頸,兩指捻著:「是。」
Alpha有問必答,句句有回應,自始至終都是那一個字,強硬地告訴他一切都不是夢,以及,他的哥哥毫無反省悔改之意。
陳子輕握住他垂在一側的左手,輕輕地撫摸被車門夾撞出來的傷:「在我有未婚夫的情況下,哥哥,你做了我的情夫,我們狼狽為奸,不是東西。」
虞平舟面上沒波瀾,高大的身子卻在發顫,眼角都紅了:「你根本就不喜歡你未婚夫,不是嗎。」
他這樣子,很像是要來一句:你騙我,我就殺了你。
陳子輕生怕他再放出信息素,不敢再刺激他了:「是是是,我不喜歡楚未年。」
飛快說了那場訂婚的互相合作根源,陳子輕查看虞平舟的神色,看不出個好歹,總覺得他始終處在欲求不滿的境地。
陳子輕猶豫著問:「你今晚怎麼會在來楚家?」
「我在你隨身攜帶的信息素檢測器里安裝了個監護軟體。」虞平舟一笑,「你周圍的信息素一超標,我就會收到提示。」
把監視說得這麼理直氣壯。
陳子輕吸口氣,你可以啊,平舟哥哥。
虞平舟舔手背上被他摳出來的血絲:「還是晚了。」
陳子輕嘀咕:「晚什麼,我只是讓他咬了一下,都讓你覆蓋了。」
「而且他這回的易感期估計是用藥物壓了很久才爆發了,他的腦子渾了,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。」
虞平舟答應他明天跟楚未年談取消婚約的事,就這情況,怎麼談。
楚未年易感期,人都不清醒。
得七天後才能談。
只求別反目成仇,楚未年最起碼是能為他兩肋插刀萬死不辭的朋友,這怎麼可能鬧僵,談崩,魚死網破。
今後他們還要一桌吃飯,有說有笑。
陳子輕想不出這個橫看豎看怎麼看都是死路一條的局要怎麼解,不過他相信虞平舟的本事。他偷瞄Alpha,見對方似乎已經把楚未年製造的變故跑在了腦後。
看樣子虞平舟當時闖進來,完全被所謂的標記這個事實給刺激到了,沒發現楚未年把他褲子脫下來了一點。
真是萬幸。
否則那場架還有的打。
陳子輕望著虞平舟,不解地問道:「你這次的易感期,怎麼跟上次,上上次都不一樣?」
「或許是因你而異。」虞平舟輕描淡寫道,「你的情感態度,你給予我的東西,決定我的易感期形狀。」
陳子輕打算觀察觀察再看虞平舟說的話對不對。他的腰快被擦破皮了,火辣辣的:「那我們先睡覺,明天再說事?」
「睡覺?」虞平舟手上動作不停,闔眼嗅他耳畔髮絲,明明嗅不到一絲Omega的信息素,卻猶如是在抵抗來自世間的最大誘惑,有令他癲狂的香甜在啃噬他的靈魂,要他的命,他僵硬地笑說,「怎麼睡?」
陳子輕聽著耳邊漸重的喘息聲,他也跟著喘起來:「躺著睡,正常睡。」
虞平舟面無表情:「那我不睡。」
「你不睡?確定啊?」陳子輕摸了摸自己的脖子,「你不想埋在我這裡嗎?」
Alpha喉結短促又狼狽地滑動兩下,發出清晰而強烈的吞咽聲。
想。
陳子輕的嘴裡充斥著被親過的觸感,後頸有被犬牙咬過的結痂傷口,一側肩頸跟耳廓好像都還有被唇舌掠過的痕跡,他在微醺的狀態里被稀薄的煙霧包裹著,朦朦朧朧很不真實。
他準備趁虞平舟睡著以後,消化一下他們之間的一系列親密行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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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間小,床也小,躺兩個成年人顯得擁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