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疑似配合。
江扶水也沒說話。
只有周衍明繃著面部:「如果有事呢?」
虞平舟把菸頭掐掉,他笑了笑,情緒很穩的樣子:「我不愛聽『如果』這個詞,下次麻煩別在我面前說。」
第217章 我拿到反派劇本的第二十九天
陳子輕在一間灰撲撲髒兮兮的房子裡。
溱方孝抱著胳膊倚在門邊:「最近時運不濟,就剩下這點家底,委屈我們小少爺了。」
陳子輕環顧四周,窗戶漏風,被子發霉,家具殘破,地面有大片可疑的污跡,牆角一窩蟲蟻忙著看熱鬧,溱方孝叫人帶他來這裡,估計是嚇他的。
「你怎麼穿裙子。」溱方孝說,「有段時間沒見,長了這麼個不討喜的怪癖。」
話里嫌棄,眼神卻炙熱。
陳子輕一言難盡,江扶水的同類在這。
一縷縷的霉味往陳子輕的呼吸里鑽,他跟江扶水回孝培那次,自己有在街上逛過。
周衍明的酒吧大門緊閉。
打聽到的消息是,新老闆姓溱,開業沒多久就關門了。
陳子輕很快就明白,新老闆是溱方孝,這事多半跟虞華章有關係。
當初他操之過急的在虞華章面前提到了溱方孝這個人。
對虞華章來說,溱方孝不懷好意的接近小兒子,講些有的沒的妖言惑眾,肯定要收拾。
如今孝培的娛樂業涼透了,等著新老闆活躍。
陳子輕在街上走的時候還在尋思,周衍明回來是最好的安排,該他的,還是他的。
至於溱方孝,陳子輕總感覺他那還會出現。那傢伙大概率跟虞家有恩怨。
這不,出現了。
陳子輕被裙子上的牽扯拉回思緒。
溱方孝拎起他裙子一處:「你哥強迫你穿的?」
陳子輕很怕體驗卡再加倍,他立刻將那布料抽回來:「你別碰我。」
溱方孝把他的不回答當成是默認:「你哥挺保守,給你買的每件裙子都長到腳踝,恨不得到你腳底下。」
然後就在陳子輕的視線里,拿出他那巴掌大的紙片形計算器,對著牆面一擺。
結著蛛網的牆上頓時就投出了影像。全是照片,一個人的照片,鋪滿了日常的點點滴滴。
陳子輕第一反應是,他竟然在不知不覺中穿了這麼多件裙子。
這體驗卡夠夠的了。
陳子輕瞪著給他看影像的溱方孝:「你怎麼跟個變態一樣找人偷拍我?」
溱方孝收起影像,隨手將多功能計算器放進黑色西褲口袋:「你哥把你看得太牢,我總要多費些心思才能把你帶出他的勢力。」
陳子輕斜眼:「你以為真的是你帶出來的?」
「當然不,」溱方孝笑容滿面,「這主要還是要靠析木配合我。
門外進來一陣風,Alpha的眼睛裡,少年的波浪長發和裙子同時被吹動,他嬌羞地壓住裙擺。
陳子輕等風過去才鬆開壓著裙擺的手,他一抬頭,冷不丁地瞧見Alpha看他看得有幾分投入。
溱方孝沒毛病吧,腦補什麼呢。
陳子輕習慣性地頤指氣使:「我肚子餓了,你快叫人準備吃的,我們邊吃邊說。」
話一落下,他就指著溱方孝脖子上露出來點的大金鍊:「別跟我說你家底沒了,只剩殘羹剩飯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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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是這個房間,只是進來幾個小弟,他們在坑坑窪窪的桌上鋪了塊藍白小碎花的桌布,上面擺了個花瓶,哈口氣,拿袖子擦擦。
不知道從哪撈出來的一把粉玫瑰,花瓣全開了,滴滴答答的滴著水。
咔嚓,咔嚓。
一小弟現場修起了花枝。
幾人忙忙碌碌地整了一出寒酸大戲。
陳子輕呆若木雞地觀看了半天,實在是受不了:「哥哥們,別搞這些花里胡哨的了行不行,我要求不高,一碗麵就行。」
末了嘴饞地說:「再加個荷包蛋,一根澱粉腸。」
小弟們紛紛看他,手裡的活不停,顯然他們不聽他指揮,老大不發話,他們就要牟足了勁布置。
陳子輕沒眼看,乾脆伸手擋在眼前,眼不見心不煩。
不多時,別致的燭光晚餐呈現在陳子輕面前。
蠟燭慘白。
風吹過,燭火「噗」一下滅了。
剛拿起筷子的陳子輕,默默地放下了筷子。
溱方孝支著頭,蠟燭滅了一根,還剩三根,燭光淡了一層就透出迷離韻味,和他相隔一章小桌的少年裙子領口豎起來,脖頸長,不會顯得侷促,反而更好地修飾著線條。
簡單,乾淨,不妖里妖氣。
卻還是難掩眼波流轉間的明媚動人。
正處青春年少的年紀,渾身皮肉緊緻不失肉感,又長了一副含情的眉眼,穿個麻袋出門都不能讓人放心。
溱方孝想到了少年的母親,那個讓他的副手睡過一次念念不忘,客人讚不絕口的Omega。
母親糜爛俗不可耐,兒子則是清純的脫俗的。
溱方孝提醒道:「小麻雀,你有一小縷頭髮要燒到了,自己撥一下。」
陳子輕雙手攏起頭髮,別在兩邊的耳朵後面,露出一整張臉來,他同時也往對面看,眉眼情意綿綿:「誰是小麻雀?」
「我去年說你是小麻雀回到金窩做了金絲雀,你說你不是,我說你還是小麻雀,」溱方孝說,「怎麼,又是金絲雀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