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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輕抓著柏為鶴的肩膀想爬起來,卻被摁了回去,他坐在火柱上燙得直冒煙,調整呼吸說:「我一時半會緩不下來,你不讓我走開,還要我貼著你,幹嘛自討苦吃。」
柏為鶴撥他汗濕的銀白劉海,鼻尖蹭他潮熱的臉頰跟耳垂:「不勞太太費心,我願意吃這種苦。」
陳子輕抽抽嘴:「這樣不行,真的,柏為鶴,這樣完全不行,我們必須想想辦法,不然我怕你的腎超負荷。」
他玩著柏為鶴的西裝扣子,語重心長地說:「還是要細水流長,你覺得呢。」
柏為鶴氣定神閒:「嗯。」
陳子輕翻白眼,柏為鶴根本沒聽進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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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為鶴的確沒聽進去,他享受電流從太太體內到他體內的快活,那是年少時經手過的所有基金對撞都比不上的瘋癲。
情慾於他,食髓知味。
如果不是太太體能受限,他想埋一整夜,或者一整天。
柏為鶴帶他太太在草原飛奔馳騁,太太張開手臂迎風,他情難自控,在馬聲漸停時抱著太太轉向自己。
馬沿著草原跑了多久,他們就吻了多久。
陳子輕白天學騎馬,晚上在馬背上看星星,從馬場回去人就蔫成了白菜,他躺倒在地毯上不想動彈。
柏為鶴解開襯衣袖扣,卷著袖口說:「別躺在這裡,去衛生間泡腳,我給你按摩。」
「不泡了,我澡都不想洗了。」陳子輕哀嚎。
柏為鶴脫他的馬褲,他半死不活地抬了抬腰配合一下,繼續躺屍。
黑色腿圈解掉後,露出勒出的印子,不到兩指寬,也不深。
但被周圍的雪白一襯,就顯得有點觸目驚心。
並非是駭人醜陋的視覺刺激,剛好截然相反,是另一個找不到形容詞的極端。
地毯上的人一身皮肉像豆腐,掐起來一塊鬆開,就是一個指印。
柏為鶴將他襯衫下擺的三個夾子逐一取下來,丟開襯衫夾,俯身去吻他。
陳子輕被吻得暈頭轉向,下意識環抱住柏為鶴的寬肩闊背,酸軟的細腿也搭了上去。
反正澡還沒洗……
不知過了多久,陳子輕迷迷糊糊間,聽見了腦中的機械聲。
【經檢測,陳宿主完成所有標註,且全部符合標準,因此獲得一萬積分。】
陳子輕猛然睜開濕漉漉的雙眼,標註都做完竟然還有獎勵,怎麼不早說!
一萬積分啊,差點就丟了。
陳子輕恍惚地發現自己從臥室的地毯到了浴缸里,他趴在浴缸邊沿,兩隻水淋淋的手垂在外面,指尖微蜷著晃動間滴下水珠,四周水流激盪不止。
後頸的那隻蝴蝶被叼住了,飛不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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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後,陳子輕跟柏為鶴回了趟國,他們沒去譙城,去的縉陽。
夏開勝老爺子不在了。
生命很強韌,老爺子能那麼長壽,生命也很脆弱,他撿破爛的時候走路摔了一跤,就這麼沒了。
陳子輕不認識老爺子的子女,他們卻是知道他這個人的存在,說老爺子在世時提起過他。
「叔叔,太爺爺叫你可樂。」
「為什麼是可樂?」
「可勁兒的樂。」
「……」
陳子輕在送行的隊伍里發現了熟人,夏家村那守村的小伙也來了,他一直都跟老爺子有聯繫。
送完老爺子,小伙想跟陳子輕敘敘舊,可他忌憚當初的開發商,大美人現今的先生。
陳子輕看出他的心思:「我還欠你一頓飯。」
小伙當即就撓著頭髮咧開了嘴:「那就這回請吧,下回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見呢。」
陳子輕為了表達那時候的送手機跟錢財之情,請他去縉陽最大的飯店吃飯。
柏為鶴在場,他們聊不開。
因此柏為鶴給了太太開懷大笑的機會,他吃了些菜就提前立場,去車裡等。
幾乎是柏為鶴一走,小伙繃著的皮就鬆懈了下來,坐姿都從端正變成了翹腿抖動:「你家那位氣場太嚇人了。」
陳子輕深有體會:「我第一次見他,心裡都發怵。」
瞥見小伙頻頻看手機,他瞭然地笑著說:「你有對象了啊?」
「相親認識的。」小伙臉上一臊,「我一個守村人沒多大出息,人願意跟我在村里子生活。」
「那挺好。」陳子輕問夏家村的重建情況。
小伙嘰里呱啦地講起了如今的夏家村房屋多堅固,從村里通往大路的那條路多好走。
「就是守村的幾座山炸破了,老一輩心疼,我們年輕人還好。」
陳子輕夾玉米粒吃:「爆炸是怎麼引起的?」
「當時都上新聞了,你沒看?」
陳子輕搖頭,他昏著呢。
「據說是恐怖分子安裝的炸彈。」小伙吃了一筷子菜,他看的時候感覺是萵筍,吃到嘴裡發現就是。
萵筍還搞這麼花里胡哨,讓人不敢猜價格。
「幸好你不在村子裡,你在肯定得嚇到腿軟走不動,更別說跑起來。」小伙咂嘴描述當時的場面多亂,開發團隊跟村里人怎麼逃生,「有受傷的,沒丟命的,不幸中的萬幸,就你家那位被埋了。」
「他本來不會被埋,聽說是他自己走到半路回去撿東西才遭殃的。」
陳子輕的眼皮一跳:「回去撿什麼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