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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lpha沒知覺。放過一次,跟沒放出來過一樣。
陳子輕兩眼一閉,任由他擺布。
Alpha純屬是狗撒尿行為,撒完還要用鼻尖抵上去聞,繞著圈的確定自己標記好了。
陳子輕的頭很暈,小助手補充的信息是對的,確實有濃度很高的信息素。
察覺伏在背上的身體稍微起來點騰出空隙,陳子輕立刻就試探道:「哥哥,你清醒點了嗎?」
虞平舟看似已然調整好混亂狼狽不堪的一面:「嗯。」
陳子輕鬆了一口氣:「那你先讓我去一下洗手間。」
虞平舟自責道:「我很抱歉。」
「等會再說,等我去完衛生間回來,」陳子輕要下床,身後傳來一股阻力,他不敢置信地回頭,「……你不讓我去換褲子?」
虞平舟莞爾:「怎麼會,你可以換,隨時都可以。」
風度翩翩的寵溺模樣,指間力道卻不松半分。
陳子輕的腳踝被扣著,他象徵性地掙扎了一下,得來的果然是更緊的禁錮:「你這還說我可以換?」
虞平舟發出溫和的笑聲:「確實可以,哥哥怎麼會騙你。」
陳子輕:「……」算了算了不換了。
一褲子煙霧的信息素。
就跟有人在他褲子裡點了把火一樣。
床頭倏地亮了個燈,昏黃的光暈披在兄弟二人身上。做弟弟的把自己轉過來,仰躺著對哥哥說:「你的信息素有毒,能別放出來就別……我不是說你的信息素不好,我只是覺得你放出來了,起碼要克制一下那個量和稀薄度,我聞多了人就要暈了,那我還怎麼照顧易感期的你……」
虞平舟額發散亂,他微微眯著那雙很會愛人的眼睛,起了褶皺的西褲沒扣上,就那么半敞著。
性感又迷人。
這個強大的Alpha根本沒聽他所說,只盯著自己的標記。
顯然是在監視信息素,一旦發現濃度褪去多少,就會及時補上。
陳子輕又困又繃著,到底要怎麼安撫現階段的虞平舟?他沒有信息素啊。但凡他有,他早給了,不要錢的給。
親嘴管用嗎?
虞平舟把他當自己的Omega。
如果他沒記錯,Omega的血液,唾液,汗液,還有精元里都有比較多的信息素。
只能用第二個試試了。
陳子輕把另一隻沒被抓著的腳抬起來,踩在虞平舟胸膛,腳下是微涼而強健的肌肉和吵死人的心跳:「哥哥,你要親我嗎?」
虞平舟極度緩慢地掀了掀眼帘:「什麼?」
「我說啊,」陳子輕笑眯眯地看著他說,「我想你親我。」
眼前一暗,Alpha跪在他腿間,彎腰親了上來。
熱切,粗野,急躁,再無一絲平日的紳士平和雲淡風輕。
吻得色情又充滿激烈的性。
陳子輕很快就招架不住,他的嘴巴舌頭跟口腔黏膜,包括喉嚨都火辣辣的痛,還酥麻。
虞平舟一直在親他,一直在汲取他嘴裡的「信息素」。
二十分鐘,三十分鐘……
一個小時……
陳子輕活生生暈了過去。他是被親暈的,也是被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出來的煙燻暈的。
虞平舟應該已經被他安撫了,後半夜能老實睡覺了把。
.
陳子輕覺得自己只暈了一會就被某種感應給強行拽醒了,身邊沒人,這很不合理。
易感期的虞平舟根本就離不開他一步。
人呢?
陳子輕冷汗涔涔地爬起來,房內黑漆漆的,他摸索著下床,鞋都顧不上穿,急得就要往外跑,冷不丁地抓捕到了細微的聲響。
「虞平舟?」
陳子輕挪著步子朝聲響的來源地靠近,他感覺自己快走到門口了,猜測虞平舟又跑到門口蹲著。
「你怎麼不睡覺,哥哥,你……」
陳子輕的問聲戛然而止,他踢到了虞平舟的腿,聽見Alpha嘴裡念著什麼。
念的是——他沒有生殖腔。
這是勒著虞平舟,阻止他發狂的繩索。
虞平舟只怕是早就思考過了這個事,盛裝他龐大之物的弟弟不死的可能性太小,所以他就把這一數據刻入骨髓,易感期都沒能忽略。
陳子輕蹲下來摸他的臉,摸到了一手濕潤,拿到鼻子前面聞聞,是血。
這時候,陳子輕的感官才從驚惶中有所恢復。
「虞平舟,你的頭怎麼破了?」陳子輕不知所措地大叫,「是不是你磕的?」
房內的燈突然就亮了。
一個最高級Alpha,華美不凡的臉上全是血,而他的西褲沒拉好。
放肆,近似暴力地,
用他那隻每塊指節都漂亮如玉的手,箍著全身上下最為面目猙獰的那個自己。他緊閉著眼,分不清是痛苦折磨,還是舒服投入。
這場景恐怖又詭異。
有血跡從他下顎流了下來,打在他早就紅了的襯衫領口上面。
陳子輕徒然一個激靈,不行,他要給虞平舟戴防咬器,還得把人綁起來,對對,必須綁起來。
Alpha敏感如叢林猛獸,不止能看出Omega想做什麼要做什麼,甚至是念頭和心思。
無處可藏。
陳子輕不清楚這一點。
更不清楚,這隻針對於標記與被標記的AO之間的感應,為什麼會出現在沒分化的他跟虞平舟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