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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是吧,壓根就沒什麼優點。」
岳起沉把旁邊那口棺材板推開,裡面金燦燦的,他隨便翻找。
都是些便宜玩意兒,沒什麼拿得出手的。
算了,禮物就不拿了,以後再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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岳起沉出了亂葬崗,上上一個單子的別墅房東打他電話,不是別墅有問題,需要他過去售後,而是想給他介生意。
「我下一單已經定了,等我忙完再說。」
岳起沉回到約定地點,看見小和尚被人纏著,一副很好揉搓的模樣。
優點沒有,缺點一堆,尤其是亂勾搭人這條。
一個出家人,怎麼這麼胡搞。
岳起沉沒過去,他沒發覺自己的臉色有多冷。路過的行人紛紛避著他。
十秒,半分鐘,半分鐘零一秒,半分鐘零二秒
「岳施主。」
半分鐘零五秒,小和尚終於發現了他的身影。
陳子輕見到岳起沉差點喜極而泣,他撇下對出家人撩騷的帥哥跑過來。
岳起沉滿面詫異:「小師父看到我了?我還以為你看不到。」
陳子輕比他更詫異:「我怎麼會看不到?」
岳起沉反問:「你兩隻眼睛都在黃毛身上,快跟人臉貼臉了,還能看得見其他人?」
陳子輕抽抽嘴,他踮腳靠近岳起沉的耳朵,把手放在嘴邊,壓低聲音說:「那位施主有口臭,熏到貧僧了。」
岳起沉:「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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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月初,陳子輕被岳起沉帶去下一個單子的城市。
去機場的路上,陳子輕睡著了,他坐在車門邊,腦袋往車窗上磕。
岳起沉掃了一眼,別管。
過了會,他覺得煩。
殭屍竟然也會煩,別把看故事會的小朋友笑死。殭屍是活死人,什麼情緒都不會有,也不該有。
有了會怎樣?
違背自然規律,天下大亂。
而模仿和真情實感有著實質性的區別。
岳起沉將跟車窗作對的小和尚撈到自己這邊,手從他的腦袋下移,無聊地捏捏他的臉。
差不多就該把手撤回來了。
可殭屍大概是長期營養不良導致腦幹缺失,他的手移到小和尚的嘴唇上面。
觸碰到了黏感。
小和尚睡前吃了一根棒棒糖,包裝袋上寫的是藍莓口味。
藍莓是什麼味道?
岳起沉放在小和尚嘴上的指腹鬼使神差地摩挲了兩下,那兩片唇就微微張開,輕碰上來。
很多「感知「都被放大,有唇紋的細膩,嘴裡軟肉的溫度和觸感。
就在這時,睡著的人探出舌尖,舔了下他的指骨。
岳起沉閃電般收回手,他靠在椅背上,胸腔里的死水像是從水底冒出了一個水泡。
幾瞬後側頭對著車窗。
他在身前比劃了一個「十」字,請上帝來看看他這隻殭屍是不是有什麼毛病。
後面岳起沉沒有再做出任何舉動,甚至在小和尚跟他說話時,他都有意無意地避開眼神對視,也不讓對方的呼吸打在他臉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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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城
陳子輕跟岳起沉下飛機,他登入進來兩個月出頭,於這晚正式來到這個任務背景下的一線城市。
晚上七點多,城市裡燈火璀璨。
陳子輕在洗手間和人發生衝突,岳起沉進來時,看見他蹲在地上撿被扯斷散落的佛珠。
岳起沉咬肌用力,太陽穴緊繃。
顯然是生氣了。
他問都不問緣由,直接就把扯壞小和尚佛珠的兩人踢趴在地,一手提起一個,大力摜在牆上。
「欺負小和尚算什麼玩意兒。」岳起沉將他們拖去隔間,把他們踹得跪在馬桶邊,「給你們兩個選擇,一,喝馬桶水,二——」
那兩人煞白著臉異口同聲:「二!我選二!」
青年惡劣地笑:「二,喝馬桶水。」
「喝吧。」他收起笑容,不耐煩道,「快點。」
被鉗制的兩人里的其中一個怒罵:「我們只是讓和尚給我們吹個蕭,沒做別的,是他自己不肯吹,他媽的我們才……啊!」
被他連累的同伴急得咬他耳朵。
傻逼,看不出來年輕人身手好,還力大無窮嗎,他們根本干不過,老實把馬桶水喝了就算了,偏要多說話。
禍從口出,這下玩完。
同伴剛這麼想,就被一股可怕的力道摁進馬桶里。
馬桶發出響亮流暢的沖水聲,他在馬桶里洗臉,洗嘴巴,鼻腔口腔都被嗆水。
不多時,他被拎起來丟在隔板上面,換害他的同夥進馬桶。
他們痛苦地咳嗽著。
「嘭」
馬桶蓋掉下來,發出的聲響驚得他們一抖。
年輕人一條腿擱在馬桶蓋上,好整以暇地笑道:「現在你們開始吹簫,互相吹,你給他吹一下,他給你吹一下,讓我長長見識。」
……
隔間的動靜讓陳子輕眼皮一跳,他佛珠都不撿了,趕快衝進去,眼不見為淨地垂眼不看吹簫現場,手伸過去,拉住岳起沉的手腕。
岳起沉過電似的竄了一下,他把小和尚的手反抓在掌中,帶著強勢不容掙扎作怪的力度。
和以往的陰喪頹廢截然不同。
陳子輕撇嘴,來京城的岳起沉都不一樣了。
岳起沉活了太久,京城不會有他的老熟人吧。畢竟他不死也不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