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合情合理。
楚未年卻是皺起眉頭,不知道是哪句話或是哪個詞引起的。
「未年哥哥,我……」陳子輕剛喊了聲,落在他脖子裡的氣息就徒然紊亂,Alpha的喉嚨深處隱約有極其細微的哽咽,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來,他翻了個白眼,真服了,這都不行。
陳子輕不喊了,他對楚未年說:「我要帶我哥走。」
楚未年懶懶道:「怎麼帶他走?飛檐走壁?」
陳子輕想當然地嗆了一句:「他怎麼來的就怎麼走啊。」
楚未年睨他:「你哥來時可沒帶著你。」
陳子輕不以為意道:「我不就是個掛件。」
楚未年:「……」他下了床,穿拖鞋走到距離床不遠的沙發上坐下來。
「你不會是不想我跟他走吧?「陳子輕說,「別這樣,他不是我的哪個朋友,他是我哥哥。」
楚未年控制著自己的信息素,儘量在易感期的好友面前降低存在感。他調笑:「你每個朋友都是你的哥哥。」
陳子輕激動地大喊:「哥哥跟哥哥之間差大了!我哥哥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!」
楚未年聽少年虛偽地表著忠心,他往沙發里一靠,半搭著眼看床上的兩位。
高級別Alpha的視力讓他將他們較為親密的體位收進眼底,怎麼有種姦夫偷情偷到床上的感覺。
楚未年兩眼一閉,他這都是想的什麼。
好友趕緊走才好。
床上有身處易感期的同類,級別還比他高,他多待一刻,就有一分危險。
一旦好友把信息素放出來,只要摻雜一點壓制性的味道,他必定會出現不良的反應。
楚未年摸搓下巴,說起來,到這一刻,好友都沒溢出半分信息素。
奇怪的是,沒信息素的驅使,好友卻依然對他有排他性。
似乎信息素只是個附件,用不用都一樣。
楚未年起身走出房間,他回來時,手裡多了個信息素清除噴霧器。
Alpha拿著噴霧器,在房裡四處噴了幾遍,儘可能地消除他留下的信息素。
楚未年把空了的噴霧器丟在地上:「我去開燈。」
「別!」陳子輕快速阻止。他這會兒不想在刺眼的光線下,見證這辣眼睛的局勢,他還沒緩衝好。
楚未年抱著胳膊:「開燈會讓你看到我頭上的綠色,還是會讓我看見你臉上的紅色?」
陳子輕沒搭理他的調侃:「你別亂說了好不好,我後背痒痒,難受死了。」
楚未年說:「癢就撓。」
陳子輕煩躁地頂撞他:「怎麼撓啊,我哥靠著我睡,我動了他會不舒服的。」
楚未年:「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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燈還是開了,一盞壁燈投下暖黃光暈。
陳子輕見到了楚未年帶進來的噴霧器,怎麼那麼大,跟滅火器一樣。
楚未年身著鐵灰色睡衣站在床另一邊的床沿:「你們現在走不了,晚點再說。」
陳子輕在心裡一琢磨,看來今晚只能先這樣了。他問道:「你還睡嗎?」
楚未年沒回應,他繞過床尾去靠著陽台那邊,停在不遠不近的距離:「平舟。」
好友的眼帘闔在一起,身子跟面龐都側向他的小未婚妻,看不太清神情。
楚未年輕嘖著搖搖頭,這畫面真夠讓人記憶深刻過目不忘的。他轉過身不再多看:「我去書房。」
陳子輕假惺惺地說:「要這樣嗎,這裡畢竟是你的家,你把房間留給我跟我哥哥……」
楚未年慢悠悠地糾正:「留給我的小未婚妻跟我好友。」
陳子輕抽抽嘴。他忽然想起個重要的事情:「房間裡沒監控吧?」
混血帥哥的背影很可疑地滯了下。
陳子輕瞪變態一樣瞪他:「你怎麼能在房間裝監控!」
楚未年回頭,淺灰色的眼瞳里被暗淡光線襯出幾分神秘感:「我怕自己睡著被怪獸抓走才按的監控,有什麼問題嗎。」
「……」陳子輕尖聲,「拆掉!我哥哥易感期的樣子不能給你看!」
楚未年笑了起來:「怎麼?你哥易感期有偶像包袱?」
陳子輕呼吸急促地叫喊:「他沒有,我有,我想我哥一直是強大的溫柔的,易感期的他不是我想要的那種哥哥,所以除了我的眼睛,我不想再有別的東西見到他那一面。」
楚未年隔著距離,卻能敏銳地感應到好友睜開眼睛,目光落在他的小未婚妻大幅度起伏的胸脯上面,喉結震動帶出渴求,他的面色有瞬間的僵硬。
應該不至於吧。
沒聽說易感期的Alpha有喝奶的癖好。
楚未年揉著酸脹的額角緩慢吐息:「沒監控,逗你玩的。」
陳子輕做出羞憤委屈的表情:「你滾——」
楚未年的神情剛沉下去,陳子輕就開始添油加醋地撒潑哭鬧:「你欺負我,今晚,不對,已經是新的一天了,昨晚你要去酒吧找你知己,我就不該攔你不讓你去,你煩死了,這個時候還騙我玩……」
少年惡意地說:「我要告訴你奶奶,讓她罰你跪祠堂,還要讓她不准你那個半夜給你打電話的知己進楚家大門……」
楚未年被他吵得頭疼,加快腳步離開了聒噪的地帶。
陳子輕一如願就閉上了嘴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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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未年走後,陳子輕放鬆下來,他感受到Alpha的氣息沒那麼亂重,體溫也開始下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