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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回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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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為鶴在下載微信,眼裡一片清明,還沒睡,他抿了口咖啡,繼續處理公務。
夜深人不靜,兩種截然不同的狀態碰撞在一起,預示著今年夏天的主色調會比往年要躁動跳躍。
柏為鶴忙完去游泳,他遊了幾個來回,靠在池邊閉目養神,修長的雙臂橫在兩側,脖頸後仰一些,寬闊厚實的胸膛上掛著些許水珠,水下是肌肉緊繃的塊壘腹肌。
力量與肉慾的衝擊帶來的情色,無人欣賞。
後面椅子上的手機嗡嗡響了一會,停了,又響起來。泳池裡的柏為鶴並未聽見,他沉浸在某種思緒里。
水面在強有力的嘩啦聲後破開,一道線條硬朗而性感的身影潛入水中。
泳池的水花拍打聲響了一陣,柏為鶴上了岸,隨意抓到後面的短髮不斷往下滴水,他低喘著,彎腰拿起扶手邊的浴巾擦著臉去椅子那裡。
這時剛好又進來一通電話,柏為鶴用浴巾清理掉左耳朵里的水,戴上一旁桌上的助聽器,接聽道:「什麼事?」
「柏總,爆炸事件有眉目了。」周梁銳人在重建中的夏家村,他很沒形象地坐在一輛三輪車上,名牌公文包隨意丟在腳邊,周圍都是西瓜。
周梁銳就在這氛圍里講了自己的調查結果。
柏為鶴聞言只說:「知道了。」
周梁銳揩鼻子上的汗,老闆看來早就推測到了啊。他吹著涼絲絲的晨風問:「那我去譙城?」
「暫時不用過來。」柏為鶴將浴巾圍在腰部,「你留在垡城。」
周梁銳不解:「我留下來做什麼?」
「隨你做什麼,談情說愛,度假放鬆都行。」柏為鶴坐到椅子上面,抬手按了按眉心,「你來譙城會壞我事。」
周梁銳:「……」
他一個響噹噹的金牌秘書,能壞什麼事?
本來他還真不想立刻轉去下一個工作地,打算趁著這個時期休息休息,但老闆這麼說就挑起他的積極性了。
所以他決定連夜趕去譙城,他倒要看看老闆在謀劃什麼新項目。
計劃趕不上變化。
周梁銳被一撥西裝大漢「請」到了一處湖景別墅,他在舉止上倒是不拘謹,拿起傭人送的茶水一口喝光:「早飯有嗎?」
還沒走遠的傭人:「……」
左後方的管家:「……」
傭人應付不了這個局面,管家揮手讓傭人走,他刻板著臉走近:「這位先生,」
周梁銳文質彬彬地遞出一張名片。
管家看清了上面的字跡,眼角一抽:「周秘書,請稍等。」
二樓,傅延生在房裡睡覺,床頭柜上的菸灰缸里堆滿了菸頭,床裡面立著一具人形玉雕,金色的眼眸半睜半合,脖頸上有個黑色電子圈,一頭柳絲般的長髮垂在腰部,惟妙惟肖。
門外傳來管家的匯報聲,傅延生睜開眼,他滿臉戾氣地掀開被子坐起來,轉了轉尾戒。
不多時,傅延生帶著一身水氣下了樓,手裡握著一把槍。
周梁銳面不改色地打招呼:「傅總。」
傅延生坐他面前,問管家要了一塊布擦拭槍枝:「周秘書,你出現在這裡的原因,不用我說吧。」
「照片確實是我拍的,純屬是隨手一拍,沒有任何想法。」周梁銳沒直說自己拍下來是想看看戴綠帽的傅總會有什麼精彩表情,他嘆了一口氣,在黑洞洞的槍口下攤手,「但還真不是我寄給你的。」
周梁銳不慌不忙地陳述:「我的手機上出了個病毒,損失慘重,照片被竊取了。」
傅延生盯著他的眼神陰森森的。
周梁銳寧願各處跑業務都不想坐在這一秒,傅延生瘦削不少,都開始了新的感情,還擺出一副要清算太太生前爛帳的寡夫樣子。
「憑你一張嘴說,我就信?」傅延生冷笑。
周梁銳爽快地交出手機:「你可以讓專業人士進行數據追蹤,病毒是上個月初出現的。」
傅延生持槍對著他,面色駭人。
周梁銳從容地坐著。
一場心理戰進行了三五分鐘,槍發出悶響,他的左胳膊上一疼。
傅延生把槍扔到桌上:「讓你主子親自來保你。」
「那怕是不行。」周梁銳沒去管流血的傷口,斯文地微笑,「我的分量重不到那上面去,傅總抬舉我了。」
「這樣,我打個電話。」他當著傅延生的面翻開通話記錄,撥了過去,祈禱老闆別像清早那樣半天才接。
柏為鶴此時在吃早飯,手機帶在身邊,助聽器也佩戴上了,因此接得不慢。
一接通,周梁銳就誇張地慘叫:「柏總,江湖救急!」
柏為鶴放下筷子:「把手機給傅延生。」
周梁銳得意地抖腿,老闆反應夠快,默契也有。他把手機堆到傅延生面前:「傅總,我老闆要跟你溝通。」
傅延生掃一眼他胳膊上的傷口:「捂好了,別給我把血流到沙發上跟地毯上。」
周梁銳:「……」就你這狗德行,傅太太不跑才怪。
傅延生拿過手機起身走出客廳:「柏為鶴,我前段時間收到了一組照片,來源查到了你的秘書頭上,你怎麼說?」
柏為鶴慢條斯理地問道:「什麼照片?」
傅延生說:「我太太和,」
難以啟齒,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