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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們是否有共同話題?」
「還有三觀,你受你早年在金融圈的瘋狂經歷影響,只有你的幾個同伴能理解你的三觀,以及金錢觀,他現在怕是沒有意識到這點,等他意識到了,他會怎麼想你?」
「他會把你當一個異類,一個沒有人性的冷血怪物。」
厲清語重心長:「阿鶴,媽媽勸你慎重,否則對你對他都是傷害。」
柏為鶴捏著無名指,緩慢地轉動。
厲清捕捉到一點銀白,這才看清兒子無名指上的東西,她豁然起身,雙手按著桌面:「你那戒指,」
柏為鶴在母親講完長篇大論後,首次開口:「晚宴上準備的,既然已經確定關係了,戒指就戴回去了。」
厲清匪夷所思,兒子怎麼上趕著往婚姻的墳里跳,一副為愛昏頭的不值錢樣子?
她想到自己費心費神地一口氣說了那麼多,卻被一枚戒指給擊退了,潰不成軍,頓時又生氣又覺得好笑。
「我不管了。」
厲清頭疼地坐了回去,疲憊道:「你舅舅那邊你自己對付去吧。」
「舅舅那邊我會處理,我希望您不要為難您的準兒媳。」柏為鶴起身,「他膽小,經不住嚇,被嚇了就會跑走躲起來。」
「百密也有一疏,我不可能永遠萬無一失,如果我不能第一個找到他,那他會被覬覦他的人帶走。」
柏為鶴將戴著戒指的那隻手抄進西褲口袋:「到那時,您的兒子我會很狼狽。」
……
厲清擺擺手,表示知道了,她沒想過為難那個晚輩。
書房的門被輕帶上,厲清叉腰來回走動,昨天二哥認義子的儀式她有去看,只不過沒有留下來吃酒席,後來發生的暴動她有聽說。
禍源是Fairy。不光他的前夫,二哥的義子也對他有想法。
兒子指的覬覦他的人,八成就是那兩位。
有兩位,不代表只能是兩位,其他沒露面的不知多少,不過是被權勢地位壓制住了。
那晚輩生得太好,連她第一次見都被驚艷到了,都不用細看多看,一眼掃過去就能帶來視覺上的盛宴,濃墨重彩的瑰麗。
兒子娶回來,能守得住嗎?
這怎麼就跳到擔心兒子有婚姻危機上面去了。
厲清胃疼的毛病犯了,她吃了兩粒藥片喝掉大半杯水,前段時間她就覺得兒子行程異常,莫名其妙鬆懈對總部的管理一周兩周的留在譙城,還真讓他舅舅說對了,他的變化跟感情有關。
也怪二哥,娶妻還要請高人算日子,不合適就拖延婚期。
現在好了,讓外甥攪黃了。
一個兄長,一個兒子,手心手背都是肉,厲清決定明天就出差躲一陣子,她不想摻和進來,免得里外不是人。
厲清在書房等胃緩過不適,悄悄下樓觀察兒子跟那晚輩的相處方式。
她那個權利自由以後找不到生活目標,能為了點趣味大動干戈去垡城夏家村挖礦的兒子,此時拿著手機在跟所謂的準兒媳講什麼。
厲總把腳從拖鞋裡拿出來,襪子踩在地板上,她做賊似的靠近點偷聽。
好像是在討論找小學家教老師。
準兒媳要不是貨真價實的男性,她聽到這個信息,真要以為兩人孩子都有了。
小學老師,給誰找?
厲清的思路被眼前所見打斷,準兒媳好像是不舒服,張嘴「啊」了一聲,兒子似乎在檢查他的舌頭。
……
厲總一言難盡地上樓了。
.
陳子輕舌頭疼,他吃完面洗洗睡了,不知道他睡著以後,他前夫找上了門,還帶著那個木雕,跟他男朋友聊起他的奇怪地方。
「這木雕是我前妻從夏家村發現線索找去縉陽,從一個大爺手上拿到的,他求我幫他查,我查出木雕背後牽扯到南亞邪術煉屍油。」傅延生在譙城瘋了半個晚上,清醒了,來了這裡。
憨笑的木雕猴子被傅延生抓在掌中:「你幫他找到民國時期的裴遠知,也就是如今的方遠安,他給你的說辭是什麼,鬼纏上他了,他不得不查清楚?」
柏為鶴喝著咖啡:「是又如何?」
「是又如何?」傅延生重複了次,怪異地笑,「有沒有可能根本不存在被鬼糾纏,從頭到尾都是他主動查的。」
杯子輕磕到桌面,柏為鶴的面上沒有顯露出一絲情緒,置身事外的模樣。
傅延生把木雕拿起往下一砸:「你他媽能別裝了嗎?」
柏為鶴還是那副油鹽不進的姿態。
傅延生最煩跟這種人打交道,城府太深面具太厚,他深呼吸,竭力壓下甩手走人的衝動。
「夏橋正說我前妻接近他討好他,除了能在他手底下活命,還想讓他帶自己去夏家村,查清他家跟裴遠知有沒有關係,查出來了就踢開他了,多冷靜的利用。」
傅延生忽然斂去所有表情:「他是微玉嗎?」
沒在意柏為鶴的反應,傅延生玩味地自言自語:「他不是微家的大少爺,也不是你舅舅的Fairy。」
頓了下,說:「他不屬於我們這個世界。」
關於這個駭人聽聞的現象,傅延生堅信柏為鶴,夏橋正,費萊爾跟厲正拙都看得出來,時間順序上的先後罷了。
去年他就懷疑了,具體因為哪件事哪個瞬間沒印象了,他的初次懷疑一閃而過不留痕跡,之後又冒出來從此壯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