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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芳笑看他的臉:「想知道?」
陳子輕去洗手:「想啊,無所謂真假,就當是故事聽嘍,我剛考完,需要有點別的東西換換腦子。」
「有次我帶人去出租屋要債,你母親喝多了接客,我們到那的時候,客人嫌她在做的時候吐,沒給錢還踹了她幾腳,她躺在嘔吐物里說她肯定會回到虞家,還說她手上有東西,能讓虞華章聽她的。」溱方孝抽著煙說,「當時我們都當是一個瘋婆子的笑話聽,沒想到虞家真的派人去了孝培。」
陳子輕的聲音夾在水聲里:「還真就是個故事。」
他詫異地看著鏡子裡的男人:「我母親喝多了說的酒話亂七八糟,叔叔怎麼還聽進去了。」
溱方孝彈菸灰:「小孩,你心裡慌死了吧,你母親有籌碼,或者說是把柄,虞家接你回去,照顧你一段時間是為了把你放在眼皮底下觀察你,看你母親握著的東西在不在你手裡。」
陳子輕下意識跟著溱方孝的思路跑,原主母親在虞家生活過好幾年,在那期間都是虞家主母,她能拿到點機密也不算多稀奇,畢竟虞華章即便再謹慎,也有對枕邊人大意的時候。
會是什麼?
溱方孝說:「能讓虞華章那麼在意,必然是跟他兒子有關。」
「是一份涉及到他兒子的生命安危,涉及家族,能夠引起內亂的東西。」
陳子輕笑呵呵:「怎麼可能,要真的有,我母親為什麼還帶著我在貧民區過那種鬼日子,更是拿自己做生意。她完全可以用你說的所謂的籌碼威脅虞華章,和他談判,獲得比離婚分到的數目還要多的錢財。」
「行,我母親有顧慮,她怕連累我被滅口,不到萬不得已不亮出底牌聯繫虞家,後來她被債務壓垮了身體受夠了苦日子,也想我能有更好的條件治療分化問題才找上虞家。」陳子輕邏輯清晰,「那虞家呢,他們怎麼不直接對我殺人滅口,那不是更有效率,更保險。」
「叔叔猜是記憶方面。」溱方孝並非對接少年的話,他夾著煙的手拍兩下少年單薄的背脊,「你有興趣可以自己查查。」
陳子輕一驚,他目前懷疑虞平舟的秘密是心臟部位,怎麼出來個記憶?
虞平舟的記憶能有什麼問題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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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輕沒理溱方孝,暫時也沒揣測對方說那番話的意圖,是不是在利用他達到什麼目的,他走出洗手間,滴著水的手被他放在嘴邊啃咬,還是要得到虞平舟的真心真意,讓他親自把我的任務四跟任務五交出來,送到我手上。
虞平舟的易感期好對付,可他又不是始終易感期。
陳子輕啃著手指關節在走廊上踱步,半年了,虞平舟的易感期都沒動靜,似乎是沒有出現能調動他信息素的情感。
不管怎樣,計劃都得維持原樣,虞平舟放最後,有什麼合適的好牌也可以打給他看看效果。
周衍明已完成,楚未年的進度快可以了,江扶水那邊龜爬,沈文君的事業受影響。
這一系列變動都關係到了沈文君的氣運。
所以,目前只有搶沈文君的S級信息素這塊是0進度。
陳子輕被一股疼痛拉回顫個不停的神經,他這才發覺自己把手指關節咬出血了,不禁有些吃驚:「我這麼瘋的嗎……」
「別瞎說。」陳子輕打打嘴,他走到包間門口,跳整了一番心緒才進去。
包間裡只有楚未年一個人,虞平舟跟沈文君都不在。
「他們人呢?」陳子輕坐回去。
「吸菸去了。」楚未年感慨,「我本來想著,等我訂婚了,我這邊一對,他們一對,四個人一起玩牌。」
陳子輕無語。
楚未年勾勾他的下巴:「沒想到未婚妻是你這個小不點,也沒想到他們會取消婚約。」
陳子輕拍開楚未年的手:「未年哥哥,你好囉嗦,不就是世事無常。」
楚未年見手背上多了道紅色的手掌印,他笑容明朗俊氣:「我不說細了,怎麼能有震撼感。」
陳子輕假惺惺地說:「哇,好震撼啊,我震撼死了。」
楚未年作勢撓他痒痒肉,卻是在湊近的那一瞬間,張開手臂把他攏了起來。
就在這時,門從外面拉開,虞平舟走了進來。
陳子輕推開維持要抱他的楚未年,眼睛留意虞平舟的動向,嘴上說:「未年哥哥,我想吃福林路上的鮮肉粽,你去幫我買。」
楚未年沒反應。
陳子輕在他耳邊說:「你去幫我買嘛。」
楚未年不吃這套。
少年眼睛黑亮多情,柔柔地望過來,看著他的人,會忍不住想要親上他的眼。
「哐當——」楚未年大幅度地起身,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包間。
在場三人,只有同類嗅到了他外露的信息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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包間裡靜謐下來。
陳子輕給虞平舟倒酒,腦中回想著溱方孝說過的事情:「哥哥,你喝這個果酒。」
虞平舟身上有菸草味,不濃,大概只抽了幾口。他沒碰果酒,而是坐在位子上接起國外合作夥伴的電話。
陳子輕英語挺好的,他聽了個大概,在虞平舟掛斷後說:「怎麼出來吃飯還要處理工作,哥哥,你這樣怎麼行啊,生活不能只有工作。」
虞平舟摩挲酒杯:「那還應該有什麼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