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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輕兩手捂臉搓搓,他要去上鋪。
「就在下鋪。」梁津川支著頭,「方便我觀察。」
陳子輕:」……「你觀察個鬼,你看的書里什麼沒有,你就是要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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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雙眼盯著,陳子輕全程緊繃,一身皮肉根本放鬆不下來。他偷摸使用方便省事的道具清潔球,一不留神就把自己扎疼了,慘兮兮地叫出了聲。
「啊——」
梁津川丟筆過去,他坐到床邊,將人拉到腿上趴著,冷著臉抽自己幾耳光,轉瞬就揉上一片白:「別動,我看一下有沒有受傷。」
陳子輕又是一聲驚惶的大叫:「我都沒準備好,你別動手,你的手指比我的長多了,我害怕。」
「我還什麼都沒做。」梁津川說著,緩慢地沿著他自己留下的痕跡,一點點地探進他小幅度地呼吸著的嘴裡。
外面倏然傳來了敲門聲。
陳子輕一緊張,咬到了梁津川那根修長分明的指骨,咬得死死的。
梁津川的氣息滯了滯,叫他慢點咬,不要這麼急。
敲門聲停了一小會,再次響了起來。
梁津川眉頭一皺,他做幾個深呼吸,額角繃著青筋,慢慢地將手指關節抽離心上人的溫暖小嘴:」我去開門,很快就回來。「
陳子輕趴在床上,嘴張著,嘴角掛出一絲濕潤,意識有點模糊。
梁津川用顫抖的手握住他綿軟的小腿,指尖掐出印子。
接著就閉眼平復幾瞬,抬腳出去開門。
占堯生站在門口,關切地詢問:「梁同學,我聽見你的嫂子叫了,他沒事吧?」
梁津川眯了眯眼:「他在發騷。」
占堯生鏡片後的一雙眼裡極快地掠過什麼,他站定沒動,沒開口。
梁津川揚眉笑:「怎麼,占老師也有興趣?」
他略微側身,做出邀請的姿態:「要不你進來看看?」
第172章 寡夫門前是非多
占堯生立在門口,視野里是笑著問他要不要進來看看的少年,和只能窺探出一個角的宿舍。
短短几秒時間裡,少年的眼神,表情,氣息,動態這四種能反映情緒的區域,所呈現出的東西自相矛盾。
這樣的矛盾顯得迷幻,扭曲,陰森,詭譎。
少年沒採用複雜冗長的話術,僅僅只用簡短的「發騷」二字,就將自己和嫂子之間的隱秘粘稠部分,攤開在了他這個不合時宜地找上門的鄰居面前。
他被少年放在敵對那一方,他是個成功的男人。
殘疾的大學生還沒入社會,跟他不是同一個層面的人,相差太遠。拋開家世資本,他的事業,閱歷,生活經驗,品味,談吐,學識等,任何一樣都不是一個大一新生能拿出來的。
少年在試探,在挑釁。
也在炫耀。
這種幼稚的行為,怕被搶,又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布所有權的心理,是青春年少的限定品。
他這個年紀做不出來。
占堯生不難懷疑,他要是邁步進去,只怕是要見血。
四肢健全的人對付一個殘疾有很大的勝算,但架不住殘疾的那位精神不正常。
占堯生沒說什麼,他轉身回宿舍,門在他身後「嘭」地甩上。
厭惡的干擾者已經離去,梁津川唇邊和臉上的笑意蕩然無存,他垂著眼眸,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。
房裡傳來甜膩膩濕淋淋的喚聲,想要他。
梁津川把匿在指間的小刀片丟在桌上,回房裡伺候嫂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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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輕舒服了之後,才想起來問:「津川,那會兒是誰敲的門啊?」
梁津川抬起手,食指擦過挺越的鼻樑,擦下來稀薄的水液,他說:「占堯生。」
陳子輕歪著臉趴在草蓆上面,聽到人名,虛軟無力的上半身抬起來點:「……他幹嘛呢?」
梁津川淡聲:「他說是聽到你叫了,問你有沒有事。」
身為一個成年人,聽到那種貓叫春一般的聲音,能不清楚是在做什麼?故意過來問。
梁津川在床邊坐下來:「很關心你。」
陳子輕的角度只能看見他的小半張側臉,視覺被他好看的下顎線占據。
梁津川忽而一笑:「我每天從早到晚的上課,都不知道我的嫂子跟鄰居處得這麼好。」
陳子輕有點毛毛的,下意識地說:「沒有啊,我跟占老師不熟啊,我跟他還沒有你的的輔導員熟呢。」
梁津川眼底沉下去,輔導員?
還有個輔導員啊。
他捻著指腹上的腥甜濕潤,心底幽幽地嘆息,他的嫂子惹了多少人?
乾脆帶著上課好了。
嫂子會說不想,揚言還要賺錢。
賺錢。
梁津川的喉嚨里像堵進來一團棉花,不足以讓他快速窒息,只會讓他慢慢煎熬,他是從縣裡考上來的,師資有限,條件有限,大城市的同學掌握的一些知識,他別說會,甚至都沒接觸過。
為了不被落下,為了儘快補上差距,為了站在前列,他必須要嚴格要求自己。
學校的課業加上自身規劃的學業擠進他的課上課下生活里,他想在現階段勤工儉學……也不是不可以。
那做什麼?家教?
先不說他的性格做不了老師,教不了學生,光是找到這份家教工作就很難,沒有門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