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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刻就來一句:「所以我可不可以買道具槍?」
【不可以。】
「ok。」
陳子輕迅速跟上對他招手的商晉拓,大家各自分開,他和商晉拓往一個方向深入,他們在林間看到了不認識的動物,他新奇地拍照,很快就只顧著感嘆原生態的美。
夜幕降臨,帳篷搭起來了,一行人燒火堆,吃燒烤,喝酒,享受工作之餘的放鬆,話題不涉及商業,怎麼輕鬆日常怎麼來。
陳子輕白天走累了,吃了點就去睡了一覺,等他醒來的時候,帳篷里就他自己一個人,商晉拓不知道去哪了,他走出帳篷,深吸了一口充斥著濃郁草木香的氣息。
朴城早晚還是冷,這兒是春末初夏,不冷也不熱,很適合野營。
陳子輕揣著手機朝一邊走,他會很多東西,可他這副身體沒學歷沒文憑,也沒那些行業的閱歷經驗,找工作很受限。
前幾天他終於把工作確定下來,他也已經跟商晉拓說了這件事。
商晉拓要安排個死機接送他上下班。
「不用,我自己就可以。」陳子輕拒絕了,他得有攻略幾個任務目標的空隙,他們沒本事從商晉拓手上搶到機會,那就只能是他給他們創造。
陳子輕走著走著,前路被一道身影攔住,他收回思緒抬頭,驚愕地看著沈不渝:「你怎麼在這?」
實際上陳子輕內心既滿意,又忐忑。
滿意的是,沈不渝比另外兩個要有能耐,能飄洋過海的跟過來,忐忑的是,這不是個他一對一的好時機。
商晉拓在這兒,他的朋友們也在,要是讓沈不渝這傢伙鬧出笑話,那就會連累到商晉拓的名聲。
陳子輕警惕沈不渝接下來的開場白。
哪知沈不渝什麼也沒說,啪啪就給了自己幾個響亮的耳光,然後往地上一跪,一套流程下來那叫一個利落流暢。
神經病!
陳子輕調頭就走,一股阻力把他制住,他垂頭看去。
沈總抱住他腿跪在他腳邊,後面是一條膝蓋擦地的痕跡。
「…………」
陳子輕踢了踢腿,沒把腿上的掛件踢掉,他壓低聲音:「你幹什麼?」
沈不渝一眼不眨地鎖住他的眉眼:「你們前腳到這個國家,我後腳就到了,我跟在你們後面你們來的這裡。」
他突然就暴躁憤怒:「媽的,這鬼地方的死蟲子太多,老子被咬得臉上都起了包,不會他媽的要毀容吧,操。」
陳子輕聽他這麼說,仔細一瞧,還真發現他臉上有不少包,都挺大個,把五官擠得有點變形,他不禁嫌棄地抽了下嘴角。
來這裡竟然不帶防蟲用品,不咬你咬誰。
毒蟲子肯定有,沈不渝可別毒發身亡了,陳子輕想到這,不情不願地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小藥瓶,看也不看地扔到地上。
沈不渝一愣:「這什麼?」
「穿腸毒藥。」
沈不渝打開聞聞,氣息粗亂面泛紅光:「殺蟲子的藥水?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。」
「還不把藥收起來?」陳子輕煩死了,藥是商晉拓給他準備的,要是讓那男人知道他把藥給了沈不渝,他不知道怎麼說,感覺那不是一頓屁股能解決的事。
「別生氣啊,我這就收。」沈不渝寶貝地收起小藥瓶,他鼻子酸澀,「從你結婚以後我就在找機會見你,終於讓我找著了,沒礙眼的在旁邊就是爽。」
陳子輕沒好氣:「我倆就打過幾次交道,又不算很熟,最後一次還是你把我推下山坡呢,我們能有什麼話說。」
「斂之……」沈不渝瘦了圈,還黑了不少,像個被歲月蹉跎眼巴巴等著媳婦回家的老漢,實際全是他給自己加戲的功勞,他啞聲,「我已經知道是你了,你別再裝下去了。」
「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一直裝作不認識我,但我不怪你,現在這裡沒別人,我們……」
陳子輕打斷:「我就是個冒牌貨。」
沈不渝眉頭一皺:「你別這麼說你自己,我聽著難受。」
陳子輕驚訝:「這不是你說的嗎,你沒少說呢。」
沈不渝一張臉爆紅:「我錯了。」
陳子輕又踢腿,還是沒把他踢開:「沈總,您別發神經,怪嚇人的。」
沈不渝的面色沉下去,他以為斂之被他戳穿,總該承認了,坦白了,然後他們好好聊,好好把那四年的空缺補上。
斂之該怎麼罵他就怎麼罵他,該怎麼打他就怎麼打他,只要別不理他。
哪知斂之還要逃避。
就算斂之不在謝伽月跟商少陵面前摘下偽裝,也不該在他面前那麼做,他們怎麼能跟他比。
「誰管著你,不讓你承認自己是斂之?」沈不渝只能想到這個可能。
陳子輕吸氣,沈不渝聰明起來了啊。
然後就聽沈不渝從齒間擠出三個字:「閻王爺?玉皇大帝?」
他無力吐槽。
「你怕什麼,天王老子來了,不也有我頂在你前面。」沈不渝說,「斂之,你不知道我在確定你沒去地府報導,而是還在人間,你真的回來了之後有多開心,做夢一樣。」
他強忍著不罵罵咧咧:「可你怎麼就結婚了,那我怎麼辦?」
陳子輕不快不慢地說:「首先呢,我不是徐斂之,其次,我結婚跟你沒關係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