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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這個幹什麼,皇帝不急太監急。
我這太監命。
陳子輕打量未婚夫的親信費萊爾,估計跟夏橋正差不多大,長得陽光帥氣,活力健康充滿自信,笑容直戳人心。
但他那槍法很可怕,仿佛前一秒在笑,下一秒就給人來一槍。
「走吧,微大少爺。」費萊爾做了個「請」的手勢。
陳子輕攏著長袍走。
「現在3度,微大少爺竟然穿浴袍,真牛逼。」費萊爾雙手放在腦後,不快不慢地走在旁邊。
「我不牛逼,我冷死了。」陳子輕一脫離生死存亡,麻痹他知覺的腎上腺素就下來了,生理上的不適蹭地暴漲,他哆哆嗦嗦,「我也兩天沒吃飯沒喝水,沒刷牙沒洗臉了。」
費萊爾斜過去一眼。
陳子輕知道這傢伙不可能把西裝外套脫了借他穿的,有潔癖,還討厭原主,不躲得遠遠的就不錯了。
肩上一沉。
溫暖的西服外套很大件,完全罩住了他的肩膀,驅走了他身上的寒氣。
「微大少爺受苦了。」費萊爾微笑,「穿上吧。」
陳子輕驚悚萬分,難道官方小助手的提示有誤差,費萊爾不討厭原主?
【他掐死了異國床伴,也想試試你脖子的韌度。】
陳子輕腳下一個趔趄,都解鎖了,不能一次解完整嗎,怎麼還後補!
費萊爾超過他走在前面,笑著回頭:「不走?」
「走走走。」陳子輕套上他的西服,硬著頭皮與他為伍。
.
陳子輕被費萊爾帶去了垡城的一處湖景別墅,此時是早上七點左右,他站在金碧輝煌的客廳,一身疲憊和骯髒。
沒人上前問他需要什麼,傭人們都在做自己的事,像看不到他。
餐桌前上演著膩膩歪歪的畫面。
身著鐵灰色襯衣的男人背靠復古歐式座椅,有個漂亮的男孩坐在他腿上,拿著勺子給他餵咖啡,他那張臉比客廳的所有家具物品還要精緻。
餐桌上的鮮花都黯然失色了。
男人的手掌捏著男孩的後頸,儘是花叢老手的神態,漫不經心地把人捏在掌中。
男孩甜膩膩地叫。
陳子輕猶如誤入片場,提前目睹了還沒上映的大片,見證了什麼叫演員的自我修養,費萊爾把他送到未婚夫的住處。
那男人就是未婚夫吧,當著他的面和人調情。
一點都不在意他的感受跟想法,為什麼會訂婚呢。
【觸及人物關鍵詞『訂婚』,解鎖主線人物表里的傅延生】
【你們的婚事是他放出的消息,微家因此把你接回主宅安頓,操辦了你們的訂婚儀式,目前你住在這棟別墅,和他的其他情人在一個屋檐下。】
陳子輕恍然,怪不得原主早些年就被丟棄了,找了個靠山過小日子了,卻又冒出來個未婚夫。
家族安排的,他抗拒不了。
最主要是靠山沒有出面,不然也不至於完全被動。
大企業之間多少都有瓜葛,牽一髮動全身,靠山估摸著是覺得不值得。
【傅延生被綁架那天,他放在心口上的白月光遇險了,他錯過了營救的機會痛不欲生,前段時間他無意間得知那起綁架是你一手設計,他對你懷恨在心,既然你想做傅太太,那就讓你做。】
【他會常帶你和不同情人一起出入公眾場合,冷落你,羞辱你,讓你成為垡城的笑柄。】
【你們的婚期就在下個月。】
陳子輕倒抽一口氣,他簡單地捋了一下,原主應該先是看上了傅延生,後計劃綁架,想藉此跟他搭上關係,得到他的關注,哪知他的白月光恰巧那天也遭了罪,還被他抓住了沒藏好的尾巴。
這麼說,原主的靠山真沒了,不然也不會找下家。
陳子輕抿嘴,傅延生無意間得知的真相,他懷疑根本就是夏橋正透露的。
一個個的,都想搞死原主。
原主死了,現在就是他等著被搞死了。
陳子輕把凌亂的髮絲抓到耳後,傅延生不像個專情的人啊,都沒為白月光守寡,卻要為白月光報仇,不惜犧牲自己的婚姻。
男人的劣根性,自以為自己是個多情種。
餐桌邊已經吃上了。
陳子輕見還是沒人管他,他就順著原主的記憶上樓刷牙洗澡。
「站住。」正吃著的男人竟然還能注意到他,咬過青春氣息的兩片唇勾出冷厲的弧度,「我讓你上去了嗎?」
陳子輕停在樓梯上面,一身髒亂仍然比坐在餐桌上的男孩子還要讓人移不開眼,他趴在護欄往下看:「延生,你要和我說什麼都行,能不能讓我先刷一下牙,我自從被綁架以後就再也沒……如果你不介意的話,我也可以等你說完再刷。」
傅延生頓時露出嫌惡的表情。
陳子輕趁機小跑著去了二樓,他一邊感嘆真豪華,一邊完成日常泡浴任務。
頭髮太長了,吹半天都沒有全乾,陳子輕換隻手吹,讓銀色的髮絲從他指間穿過,房門被打開,傅延生邁步走了進來,一身衣褲整潔,看不出在樓下逗哭過男孩的痕跡。
陳子輕關掉吹風機,仰頭看他,眼角跟嘴唇都濕紅。
傅延生其實也沒什麼要說的,只要這人還有口氣就行,他質問道:「在家裡見到客人,不打聲招呼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