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7頁
蘭翕瞳孔一縮,臉煞白:「你怎麼還拍屍體的照片?」
費萊爾無所謂地笑:「一時興起嘍。」
蘭翕看一眼傅延生,他似乎是想要對方給他撐腰,說一說自己的下屬。
不明說,就用眼神和神態表示。
然而傅延生隱約心不在焉,根本沒有注意接收到他扭捏的信號。
蘭翕只好研究照片,他忍著不適把照片放下,聚精會神地看了一會,失聲叫道:「這就是我在派對上見到的那一頂!」
傅延生抬眼:「確定?」
蘭翕神色慌張地點頭。
傅延生讓費萊爾把手機拿過來,他看了看照片上的帽子:「派對那麼遠,你怎麼確定的,黑色的帽子不細看不都差不多。」
蘭翕聲音發乾:「不知道,反正我就是確定,直覺上的。」
「會是哪方勢力雇的殺手?」
「不一定,也有可能是某個獵殺組織。」
「派對的監控被做了手腳。」
「那鍾少呢,附近沒車輛不是嗎?」
「可能是兇手提前藏在後備箱製造聲響,等他下車將他殺死,再把他的屍體弄出不合常理的死亡姿勢混淆視線。」
蘭翕自說自話,傅延生全程聽他說,猶如一個縱容孩子發散思維的家長。
實際上他們的年紀相差不多,也就四歲。
傅延生二十三歲,他讀書早,天才學子,普通人還沒從大學畢業的時候,他就已經結束碩士學業接手家族企業,成為傅家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家主,又有一副華麗的外表。
年輕多金,出手大方,追個人能難到哪去。
只不過願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傻子被釣,起碼目前是願意的。
傅延生看蘭翕向他求助,他便給對方指明方向:「這帽子的樣式比較古樸,不如請這方面的專業研究著看看?」
「我怎麼沒想到!」蘭翕的眼裡滿是崇拜,又被他藏起來,欲蓋彌彰玩得熟練,他拍下那張照片走了。
辦公室只剩下傅延生跟費萊爾。
傅延生打量費萊爾:「接著忙去吧,興趣在的時候隨你,興趣沒了記得做好售後工作,別讓優秀的員工因為你就跟我提交辭呈。」
「不會的。」費萊爾離開前說,「傅哥,微玉也問過我帽子的事。」
傅延生眯了眯眼:「我知道了,你出去吧。」
.
這晚傅延生沒回別墅,他是周四回來的,沒到下班的時間。
陳子輕背部的傷恢復得不錯,身上披著寬鬆的長袍坐在客廳看電視,面前桌上是傭人給他做的甜點,他撇到傅延生進門就趕緊把嘴裡的甜點咽下去。
傅延生拿著一個檔案袋拍拍他的臉:「帽子的資料,夏家村的由來和發展,夏橋正的成長經歷都在這。」
陳子輕表情呆滯:「你,你怎麼,」
「我怎麼知道的?很難嗎?」傅延生上樓,「只要我捨得投點時間進去。」
陳子輕快速追上他,討好地說:「你經營那麼大的公司,腦子是比一般人要聰明,謝謝你幫我弄到這些東西,等我看了,我再跟你解釋我為什麼好奇。」
「我不想知道你為什麼好奇。」傅延生進了書房,從檔案袋裡拿出一樣東西,「我只要你把這個戴上。」
那是一個黑圈,接口是電子鎖。
陳子輕搖頭:「我不戴。」
「蹭」
傅延生扣動打火機,火光對著檔案袋,好整以暇地看著他。
陳子輕的眼皮挑了挑:「別燒別燒!」
「這個黑圈,我戴了會怎樣?」他小心謹慎地試探。
「你安分守己,那它就只是個裝飾物,你要是放蕩,」傅延生惡意地停頓幾秒,「一旦你碰了我以外的男人,或者被碰,你就會被電擊。」
陳子輕目瞪口呆,神經病啊!
「電流的大小根據你和人接觸的程度來定。」傅延生笑得有多好看,說出去的話就有多可怕,「你被穿了,就是一具焦屍。」
陳子輕完全沒了對檔案的期待激動,他渾身發冷:「為什麼?這東西是你為了報復我搞出來的?」
「當然是為了報復你。」傅延生冷冷道,「不然我還能是為什麼。」
他用詞難聽,煞有其事:「你做了傅太太,就是我的臉面,你他媽再不收收自己的騷氣到處亂散,我參加個活動都要被人問頭髮在哪染的綠色。」
「……」陳子輕不說話了。
「微玉,這是我給你開的條件,事實上你沒有選擇的餘地,你同不同意,電子圈都會戴到你的脖子上,我有的是辦法。」傅延生慢條斯理道,「到那時,你可就什麼都撈不到了。」
陳子輕心裡也明白,可他就是不想戴,那東西是未知的,未知代表著危險。
傅延生見他不吭聲,頓時怒火中燒,不能離了野男人是嗎?非要四處勾搭是嗎?
正當傅延生要撕爛檔案袋砸過去的時候,書桌對面的人猶猶豫豫地說:「會不會出故障啊,萬一檢測錯了,冤枉我了呢。」
傅延生:「……」
「被電是很難受的,」陳子輕說出自己的顧慮,「別到哪天我挨了頓罪不說,還要被你罵,我怎麼解釋你又不聽,你只相信電子圈。」
傅延生沉了沉氣:「不會有故障。」
陳子輕不信:「你發誓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