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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輕非要他玩,命令他玩。
最近周今休心裡都不活躍了,陳子輕得想辦法激一激,撥一撥。
【我到底在打幾份工?】
【自己玩不起來就不能找個代練?】
陳子輕偷摸撇嘴,代練這種專業名詞周今休都知道,他還說自己不會,上學時候肯定沒少玩遊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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偌大的辦公室瀰漫著淡淡的檀木香,這裡頭有薄荷的身影,它們常常接觸,早已熟悉,一個追一個逃,最終不出意料的融為一體。
陳子輕坐在辦公椅上,單手托腮看周今休立在桌邊,捏著他的手機操作。
那手按技能鍵都那麼吸引人。遊戲輸贏不重要了。
陳子輕沒想到的是,他只發了會呆,周今休就將手機還給他:「升級了。」
「升級賽呢,過了嗎。」陳子輕拿過手機瞧瞧,升上去的級別新鮮出爐,「今休,你很有天賦啊。」
【這天賦不要也罷。】
陳子輕說:「那你給我玩吧,你幫我打到最高級。」
【我就知道在這等著我。】
周今休笑了笑:「七爺,屬下替您打上去了,您也玩不了對應的局。」
「總不能一直讓屬下代您玩吧,那帳號就不是您的了。」
陳子輕做出思考的表情:「乾脆你註冊一個,儘快升到我的等級帶我玩,我們打配合,我騎你身上給你加血好不好。」
【好不好?哄小朋友嗎。】
【莊予恩要是知道他費心思把莊惘雲拉進自己的世界,卻讓他找了新的搭檔,他會氣死在大洋彼岸。】
周今休屈指點幾下理整齊的文件,似笑非笑:「是不是還要屬下取個情侶名?」
陳子輕咳兩聲:「那最好不過。」
周今休:「……」
陳子輕看著周今休註冊,看他給帳號取名,步驟都走完了才說:「我想摸你這兒。」
周今休掃向他所指的地方,眉骨明顯一抽。
【摸這摸那的,明目張胆的調查,看起來是不求穩,求的是劍走偏鋒的打草驚蛇,結果都沒發覺正確答案從指間溜走,蠢。】
陳子輕失手打在不倒翁身上,不倒翁在他眼皮底下旋轉起來,一圈一圈地轉著。
「七爺跟不倒翁撒什麼氣。」周今休將右臂的襯衫袖扣解開,卷著袖子折在手肘上面一截,露出整個假肢,對他說,「不是要摸嗎,摸吧。」
陳子輕撫摸周今休的假肢,從指尖到指骨,指根,掌心,腕骨,再往上,描摹他的小臂線條。
機械的觸感冰冷而堅硬,猶如一件殘缺的藝術品。
陳子輕從指尖摸到手肘,再從手肘摸到指尖,他走著神,沒留意到自己摸了一遍又一遍,也沒發現周秘書皺著眉後仰頭,目光落在天花板一處,額角突突地跳動,全身肌肉略微失常地繃著。
【現在是怎樣,摸這麼多遍,待會是不是說自己想親一口?】
【我那辭職打到第幾行了?】
【莊惘雲怎麼這麼黏糊,我說點什麼,必須說點什麼。】
「七爺,那部片子的編劇屬下找到了,對方寫了個結局,是紙稿,屬下前兩天收到了。」周今休說,「差點忘了這茬,要看嗎。」
「啊,結局啊,看,你拿給我。」
結局總共兩三千字,陳子輕看得快,他看哭了。
周今休的神色一言難盡。
【沒在一起你哭,在一起你也哭,不哭不行?到底有什麼好哭的。】
「愛情本身是美好的。」陳子輕迎上周今休的眼神,「雖然我的婚姻不長久,妻子離世多年,今年又轉變性向對同性有了感覺,因此更換軌道前途迷茫,但我還是期待愛情。」
周今休:「七爺,愛情可不是能從直腸里長出來的。」
陳子輕:「……」要你管。
他似是才想起某個事,嚴肅道:「說起來,我讓你買的床上用品,你買了嗎,都這麼久了。」
周今休不緊不慢:「七爺您在忌口方面有堅持一周?」
陳子輕的嘴角一抽:「忘了。」
周今休徐徐地笑出聲:「那只能等七爺再規劃這件事,反正矣叔是您身邊人,隨時都可以。」
陳子輕把手機收起來:「我不是說過嗎,比起他,我更想初次是和經驗豐富的你。」
轉而就說:「不過嚴隙也不錯。」
邊說還邊做出有興趣的模樣:「他一看就會在性事上照顧另一半的感受,配合對方的節奏。」
【用屁股看的?】
陳子輕站起來走到渾身氣息莫名發寒的周今休旁邊,拍拍他的肩膀:「無論如何,今休你都是我的首選。」
不知怎麼,後兩個字好似是加粗過的,分外醒目,還自帶音效。
周今休目送拍他肩膀的人拎著佛珠去展示架前的蒲團上打坐,他半晌咀嚼品嘗哪兩個字:「首先嗎。」
周秘書扇自己:「我品它幹什麼。」
陳子輕冷不防地聽到清脆聲響,眼皮抖了抖,周今休發神經了,他還是別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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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局上的一切陳子輕都從容應對,包括被推過來要往他腿上坐的美人,他都能寧為不亂地化解。
黃腔他更是不在話下,張口就來。
陳子輕去洗手間的時候,問了跟進來的秘書一句:「今休,小男孩的身體是什麼感覺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