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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讓你看了,給喝了?」
陸與庭自己動手豐衣足食,他撩起身邊人的T恤,撐著胳膊湊上去。
一套動作像是吃飯喝水那麼自然。
陳子輕「嘶嘶」兩聲,忍著疼抱住他的腦袋,疼狠了就扯他頭髮。
房裡響起貪婪的,沉醉的濕膩音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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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與庭吃完了就要走了,他把唇角一擦,跟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裝回假肢,平靜地說:「天快亮了,你睡會吧。」
陳子輕還躺在床上,T恤卷在胸口:「你都讓我……我這樣怎麼睡啊?」
眼前一黑,陸與庭俯身盯他,下一瞬,智能燈在少年的聲音里打開,整個房間瞬間被明亮覆蓋。
陳子輕下意識閉上眼睛。
臉上有濕熱的氣息,他睜眼,一下撞進璀璨神秘的銀河裡。
陸與庭看見愛人那雙盛著生理性淚水的眼中,映著他激動到有點陌生的面孔,視線稍微下移,就會收穫到一片紅彤彤的美景。
那上面還有他留下的濕潤。
他在冷靜和發瘋之間,選擇將自己一劈為二。
他為眼皮底下的人整理好T恤,克製得牙關都在發顫:「今天是我們第一次見面,不適合做些親密接觸。」
陳子輕抓住他的手:「你會把剛認識的人帶回家?這麼隨便?」
陸與庭垂著眼帘,多乖的樣子:「是你要來的。」
陳子輕瞪他:「那你剛才算怎麼回事?我讓你喝的?行,確實是我讓你喝的,我知道了,我馬上走。」
陸與庭反過來捉他手腕:「現在很晚了。」
「你管我。」陳子輕爬起來掙了掙,「多晚我都走,你放手。」
陸與庭徒然將他甩在床上,堅硬的假肢抵著床被跪在他腿間:「好啊,做。」
陳子輕咽口水:「我們不是才見面,做什麼……」
陸與庭舔著他留在自己唇上的味道殘留,輕悠悠地笑道:「做愛啊。」
陳子輕眼皮一抖就喊:「誰要做了啊,我是讓你幫我弄!」
陸與庭臉上笑意凝住。
陳子輕的手腕被鬆開,他看一眼被陸與庭勒出的紅痕,抿了抿嘴:「我還有很多話沒有問你,沒從你嘴裡聽到我想要的答案,你也沒相信我,雖然你出來見我了,可你並沒有對我打開心,關於你躲著我這件事,你都還沒正兒八經地跟我道歉取得我的原諒。」
「你說我們經歷過的十輩子是個夢,這話傷到我了,儘管我明白你口是心非,全身就嘴巴不硬,我也當場扇你一耳光罰了你,套都沒呢,菊花靈倒是有,可我不想還沒完全讓你放下糾結就做,我連你有沒有腹肌,有幾塊,是不是八塊都不知道。」
陳子輕語無倫次,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。
房裡氣氛詭異。
陳子輕望著陸與庭,聲音軟軟地囔了一句:「嘴幹了,想喝水。」
陸與庭沒叫外面的機器人倒水,他自己去倒了一杯回來。
陳子輕接過水杯,一口一口地喝水,眼睛一直看著裝作不看他的陸與庭,喝完水,他猶豫著說:「其實你要是……」
「對不起。」陸與庭冷不丁地打斷,「那句話就當我沒說過,是我精神失常,我早說了我有病,基因遺傳的,改不了,好不了,明天一早我就送你回去,以後我們別再有往來了。」
又發神經是吧。
陳子輕動了動水潤的嘴唇,把杯子塞給他:「我看你今晚是睡不著了,去寫一副字拿給我。」
陸與庭微微掀了下眼帘,瞬息就看向別處,哧笑道:「他們會寫瘦金體,不是我會寫。」
「反正我男朋友會寫。」陳子輕說。
言下之意是,你看著辦。
陸與庭沒走。
陳子輕氣昏了頭:「你真不要做我男朋友了是嗎,讓你去寫個字你都要裝作不……唔……你別……」
陸與庭半闔著眼攏住他:「催什麼,不是讓我給你弄嗎,弄完了再去寫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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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輕在本世界是個小嫩毛,屁都沒經歷過,幾下就把自己交代了個徹底。他的眼前冒白光,氣喘吁吁渾身虛軟,猶如一灘甜膩膩拉著絲的糖水。
陸與庭沒擦手,他背過身。
陳子輕懷疑他在舔自己的手,忍了忍才沒查看,只說:「我已經好了,你出去寫字。」
陸與庭若有似無地「嗯」一聲,拿走床頭的水杯站起來。
陳子輕目送他帶著帳篷離開,哆嗦著把卡在屁股蛋上的褲子往上拽了拽。
只是打,用得著對他褲子下手?明明就是拉鏈一拉的事,哼,那點小心思裝都不裝。
陳子輕躺了會,揉了揉胸口,嘴角翹起來。
其實陸與庭那傢伙很好懂,把他的話反著聽就好了。
房門外,陸與庭潮濕緊繃的背部靠著門,一點點把杯子裡的水喝乾淨。
好險。
差點就直接弄了。
幸好他有先見之明,進門前纏了幾層膠布,拴住了自己。
他怎麼能弄,他為什麼不能弄。
陸與庭將收攏的掌心張開,面無表情地低下頭,舔上面的奶漬。
皮肉要將膠布撐得裂開。
不多時,陸與庭拿著一副字進來,陳子輕毫無意外地見到了讓他喜歡的字跡,他指揮陸與庭把字貼在床頭。
儘管他還沒住進來,這房間,這床也還不是他的,但他能做主,他說了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