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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輕睡了個午覺,下午有點精氣神就去外面走了走,他這回是個真正的有錢人,住著大莊園,傭人保鏢清一色的黑色禮服配白襯衫,寬肩翹臀大長腿,尤為養眼。
原主別的暫且不說,審美這塊一流。
莊矣過來時,陳子輕的視線還停留在花匠的翹臀上面,他毫不遮掩自己對美好事物的欣賞。
這是他為自己後期發癲做出的鋪墊。
他喝多致幻藥,產生過死亡和被鞭打的幻覺,性情上出現變化怎麼了,沒有問題的好嗎。
陳子輕在莊矣的陪同下散了會步,聽他口述了體檢報告的結果。
血液里發現了致幻藥成分,過個三五天就能完全稀釋掉。
陳子輕揣測出現這個結果的可能,一是醫院上下被買通,二是,他中的是某種隱晦厲害的毒,發作時毒性強,過了時限就消散無影,檢測不出來。
走了會兒,陳子輕見莊矣接了幾個電話,面部線條一次比一次,便問道:「你妻子找你?」
莊矣:「是。」
陳子輕一走神,沒注意到隨風掃到他臉上的樹枝,身後伸過來一隻手,將那樹枝撥開了,他在想,原主他老子給他經營的是個娛樂公司,目前最賺錢的就是莊矣的妻子,也就是塗家小少爺,塗犖犖,是個結了婚有了同性丈夫屹立不倒的頂流藝人。
可以說是原主公司的搖錢樹。
塗犖犖對自家企業不感興趣,他一心當大明星,在舞台上唱歌跳舞,迷得粉絲們神魂顛倒。
到這個時候,塗犖犖還沒來慰問他這個老闆,連個電話都沒有,那位小少爺對他挺不爽的,估計是認為他拿出多年情分綁架莊矣,不准對方走,不然就是忘恩負義。
思緒回籠,陳子輕理解地說:「那你回去吧。」
莊矣恭敬道:「他沒事,我留下照顧少爺。」
陳子輕邊走邊說:「莊園多的是下人。」
這話有些難聽,輕易就把莊矣歸納在普通下人的行列裡頭了。
莊矣不見一絲不悅:「一直都是我照顧少爺,您不習慣別人,還是我來吧。」
陳子輕的聲音裡帶點悵然:「正因為如此,我才要讓你回去,這樣我也能慢慢開始適應其他人。」
「莊矣,我這次出事,心境上了有了一些變化,我想你應該過你自己的生活。」陳子輕轉身。
莊矣停步,沒讓和他撞在一起的事發生。
「別因為我影響了你們夫妻感情。」陳子輕的眉眼間生出幾分憂愁,「那我就是罪人了。」
莊矣皺皺眉頭:「方躍不是不明事理的人,少爺這邊,我不能撇下。」
陳子輕失笑,他的笑容維持了幾秒,就哈哈大笑起來。
長期為了製造出威嚴很少笑的人此時開懷大笑,梨渦里盛著秋天的風和陽光。
莊矣問他笑什麼。
「笑你啊。」陳子輕說了句,又不說為什麼笑他,不上不下的吊人胃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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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幕降臨,陳子輕笑不出來了,他要好好想一想該怎麼開啟發癲之路,先從哪個地方開始。
還有就是別樣的日常任務,得在零點前做掉。
吃晚飯的時候,陳子輕在心裡找222打探:「2哥,我不按照每天一抽來,會怎樣?」
系統:「你試試。」
「我就不試了。」
陳子輕在莊予恩小狗眼的期待下丟了塊肉到他盤子裡,心裡盤算著,第一的榮譽放到誰頭上呢,乾脆點兵點將吧,點到誰就是誰。
飯後,陳子輕把莊予恩支開,他在本子上寫下四個叛徒的名字,一邊用鋼筆點,一邊念念有詞。
「點兵點將,騎馬打仗,點到是誰,誰跟……不走……小狗。」
念到「狗」字,鋼筆剛好點到了「莊矣」的名字上面。
陳子輕眨眨眼:「不好意思,點到你了,那就拿你開路嘍。」
……
房裡只開著一盞小燈,投下來一小塊光亮,邊緣朦朦朧朧。陳子輕就在那朦朧光線里說:「莊矣,你把上衣全部脫了。」
莊矣先是將燕尾服脫掉放在椅背上,再是去解白襯衫的袖扣和衣扣,動作從容優雅,他將里外兩件正裝脫下來,在較高的職業素養下將它們疊整齊放在一邊,等候下一道指令。
陳子輕不聲不響地從齒間吐出兩個字:「跪下。」
男人的身形明顯僵了一瞬。
陳子輕捕捉到了他的細微反應,沒想到吧,我也沒想到。
面對這個被動的羞辱性處境,莊矣會怎麼做呢,他一旦忤逆,那就是暴露身份。
畢竟他的屬性是——尊敬,愛護,無條件的服從。
時間沒到爭分奪秒的境地,陳子輕不著急,他耐心地等著莊矣的決策。
莊矣半晌低聲道:「不知我做了什麼讓少爺不滿。」
「沒有啊。」陳子輕托腮,輕飄飄地說,「我純粹就是想試試鞭子抽在你身上是個什麼感覺,不行嗎?」
發癲值:1/100。
……搞沒搞錯啊,我都這麼顛了,才值1???
算了算了,動了比不動好,萬事開頭難。
「莊矣。」陳子輕看著堅挺上身站立不動的男人,他偷偷清了清嗓子,語氣有點冷,「別讓我再說一次。」
莊矣屈膝跪了下來。
陳子輕拿起桌上的鞭子,周今休辦事效率高,晚飯前就親自給他送來了,他將鞭子的其中一段拱起來捏在指間,送到鼻子前面聞了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