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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多面有三個人已經殘了,他們就是我們的機會。」
「嗷嗚!」
主宰在咆哮著,發出一陣陣的氣浪,遠遠的就能看到。
轉眼龍就剩半血了,而邊路線也到了對方二塔,所以對面便遇到了一個古老的難題——要龍?還是要塔?
「單選題,單選題。」
莊予恩在水邊拔了根野草,然後插在自己的鼻孔里,嘴裡卻不斷嘀咕著。
湖風凜冽,一片肅殺。
「嗚!」
一陣高亢的號角聲響起,對方給出了答案。
他們要龍!
在一陣湧起狂風中,對方五人沖了過來,連對方的那三個殘血都來不及回家,也全都衝出來。
對方有經濟優勢,而莊予恩他們有血量優勢,並且已經提前站好草叢位置,可以用最好的角度襲擊對方。
「轟轟!唰!唰!唰……」
大戰一觸即發,各種技能的光華交織,映亮了整個峽谷。
就在巨龍憤怒的咆哮中,大戰終於到了尾聲,莊予恩這邊的法師被擊殺,而對面之前的那三個殘血也被莊予恩他們擊殺了。
面對著二打四的局面,對面只能選擇放龍撤退。
看著對面迅速撤離的兩人,剩下四人終於長長的鬆了口氣,剛才實在是太驚險了。
「兄弟,我們開龍吧。」隊友提議道。
「開龍?」莊予恩不屑,「開個屁,趕緊給我去推中塔。」
他在遊戲裡東張西望:「輔助呢,老子的輔助人去哪了?我操,你怎麼回家了?」
陳子輕正在趕來的路上:「我這不是眼瞅著只剩一半血了,就想著回去一下。」
「旁邊就有血包你不吃?」
陳子輕:「……忘了。」
「你豬啊,這都能忘。」莊予恩罵完莫名心虛,生怕隔壁的老男人生氣,可罵都罵了,撤不回來了,他帶著強烈的懊惱說,「服了你了!」
【打野跟輔助不會是一對兒吧?】
【根據我的經驗,絕對是在曖昧期。】
【嘔吼。】
看到聊天內同的哥們讓自己的口水嗆到了:「咳,咳咳——」
莊予恩嫌惡道:「咳的時候不會離遠點?感覺唾沫都噴老子臉上了。」
.
四人帶著線,一路推掉了對方的中二塔,看著乙方沖向對方高地的兵線,莊予恩說:「走,去拿龍。」
這時對方有了高地的兵線壓力,雖然已經有人復活,但再也沒人敢再來搶龍。
拿到龍後,又利用兵線優勢,莊予恩也不再急著推塔,而是迅速清理對方野區,補充被落下的經濟差。
在莊予恩看來,真正完美的節奏,那是要一波延續一波的,一直運營到對方的水晶爆炸為止。
硝煙漸漸散去,高地上的戰旗隨風獵獵作響。
「這世上最美的煙花,就是對方水晶爆開的剎那光華。」看著屏幕上的勝利提示,莊予恩在語音里完成最後的裝逼儀式。
放下手機,莊予恩開了罐冰飲料。
「疵——」
冰爽的汽水在舌尖爆開,莊予恩只覺無比的舒坦。
「前期我們入侵藍區,實在是太上頭了。」
隊友們已經開始了復盤,都在各自總結著自己的問題。
莊予恩沒功夫回想上局的各種細節,他敲莊惘雲,問他剛才帥不帥,又問是不是真的只能打一把。
得到的答覆是——不能再打了,爸爸年紀大了熬不了夜,爸爸睡了,晚安。
這才幾點就睡。
連凌晨一點半都沒到,睡什麼,還晚安,真黏糊。
莊予恩的眉頭嫌棄地擰起來,嘴上卻是不聽使喚地對著空氣說:「晚安。」
後半夜莊予恩不打算睡了,他沒下遊戲,猶豫是繼續玩,還是找個不錯的電影看看。
「兄弟,對方不服氣,想跟我們再打一局!」哥們忽然帶來一個勁爆的消息。
「bo3是吧?」莊予恩哧笑,「可以。這局把那幾個三體人全禁掉,我看他們拿什麼玩。」
「嘿嘿……行!」哥們會意地壞笑。
中間有十分鐘的休息,莊予恩起身推開了陽台的玻璃門,樓下的草坪上,工人正在修剪著草坪。
「昂——」
在割草機的修剪下,無數的斷草的紛飛,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草汁的酸味。
「好了!別剪了!」
刺耳的馬達聲,吵得莊予恩一陣莫名的心煩。
也許是機器的聲音實在太大了,樓下工人根本沒有聽到莊予恩的聲音,依舊自顧自地推著割草機。
莊予恩煩躁地返回屋內,把陽台門給死死的反鎖上了,也把嘈雜聲隔絕在了外面。
拉上窗簾的房間顯得有些昏暗和清冷,幾排精緻的手辦整齊地陳列在玻璃櫃裡。他小時候跟莊惘雲來這邊住過,細找的話,房裡四處能找出他生活的痕跡。
莊予恩坐回椅子上面,重新拿起了桌上的手機。
「兄弟,你終於來了,已經開搬選了。」哥們在語音里說道。
他不滿地嚷嚷:「我去,你上局的英雄被他們搬掉了!」
莊予恩不以為意地說道:「沒事,讓他們搬,我的本命還沒出呢。」
「我們先搬一個三體人輔助。」
「兄弟,我們搬什麼?」哥們確認地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