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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輕眼皮一跳。
不會吧,沈不渝要結婚了?那他就麻煩了,他不想連累到沈不渝的妻子。
沈不渝敏銳道:「你不想我結婚。」
「只要你還和我玩,我就不結婚,一輩子不娶。」沈不渝拋出誘餌,「看你怎麼選擇了。」
他循循善誘:「當然,我不會把你聽到我要結婚時的表情變化告訴你丈夫,我守你的秘密,能做到跟死人一樣。」
陳子輕在沈不渝看不到的角度給鄭秘書發簡訊,諮詢沈不渝的婚事。
鄭秘書很快就回:【婚約沒起效,取消了。】
陳子輕鬆口氣。
沈不渝大多時候是精明的,比如此時此刻,他就從眼前人的反應里讀出來了名堂。
媽的,有人壞他好事。
沈不渝轉而一想,起碼他確定了,斂之不願意看到他娶妻擁有家庭,他滿面驚喜,摸著唇偷笑。
商晉拓啊商晉拓,你老婆心裡有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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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不渝心情太好,半路被迫滾下車也沒讓他生氣,他哼著歌取了個地方。
一家屁大點大的店。
裡面只有含羞草,只賣含羞草。
沈不渝猶如一個打了勝仗的將軍,得意神氣地走進店裡。
謝伽月坐在收銀台抄經書,沒給他個眼神。
沈不渝踢翻地上的一盆含羞草,謝伽月頓時就抄起收銀台的水杯砸過來,那水杯準確無誤地砸到他額頭,瞬間就流出鮮血。
「我今兒高興,不跟你這個殘廢計較。」沈不渝拿出帕子按在出血的傷口上面,說出的話引人猜疑。
謝伽月黑黝黝的眼看著反常的沈不渝:「你去找他了。」
沈不渝沒否認。
「當初我們說好了,誰都別再去找他,只要他身體康復,只要他好好的,我們就默默看著他和商晉拓那老男人過一生,不要去打擾。」謝伽月面容沉靜,聲線也是。
沈不渝聳了聳肩:「那明擺著是我逗你玩的,你還真信?」
謝伽月站起來:「耍我是嗎。」
沈不渝挑釁地歪起一邊的唇角:「是啊,耍你的。」
謝伽月忽然笑了下:「呵呵,耍我。」
沈不渝從來都沒把長了張雌雄難辨皮囊的謝伽月放在眼裡,不管是健全的謝伽月,還是殘了兩條腿的他。
瘸了腿的瘋子很可怕,大意是要付出代價的。
沈不渝只顧著炫耀今晚和斂之的獨處,沒及時發現謝伽月藏在袖子裡的匕首,被他給捅了一刀。
謝伽月將刀拔出來,又捅進去,捏著刀柄翻攪了一圈,將完全失去反擊能力的沈不渝踹翻在地,沒像過去沈不渝踹他那樣踹上去發泄被踹的屈辱,而是從他口袋找出他的手機,打給了斂之。
「我把沈不渝捅了……他來我店裡刺激我,我開了個賣含羞草的店,我都快下班了,是他上門找事,我不是故意的。」
謝伽月嫌惡地在地上擦著手上的血跡,恐慌不已地顫抖著哭起來:「他流了很多血……我怎麼叫他都沒反應……他會不會死啊……斂之……我好怕……你快來找我好不好……」
就在這時,店外進來幾個陌生面孔,他們周身肅冷,快速抬走昏過去的沈不渝,並從謝伽月手中拿走他的手機,按掉了通話。
謝伽月臉上掛著淚,口中喃喃:「不會吧,斂之,你那個丈夫是什麼稀世品種,他怎麼連你勾搭的其他男人都要管,還給人送去醫院了,下次是不是就要把人送你床上,站在床邊看你們做,給你們拍照留念?」
「哈哈哈,我要笑死了——」
謝伽月癲狂地大笑,他笑得躺倒下來,臉上笑容驟然就消失不見,仿佛從沒出現過。
「沈不渝可以,我為什麼不可以,我得做點什麼在你丈夫面前找找存在感,不然我就出局了,我怎麼能出局呢,我囚禁過你,打斷過你的腿,差一點就和你一起死了,只差一點,你看我多不可替代,你丈夫怎麼能把我忽略掉。」
「我必須做點什麼。」
「做點什麼好呢……我想想……」
謝伽月在手機上翻出錄音,這是他每晚都要聽著入睡的東西,白天也聽,怎麼都聽不夠,比什麼安眠藥鎮定類的藥物都有用。
「我不喜歡商晉拓,我在感情上絕不會選他。」
謝伽月專注又虔誠地聽了幾遍斂之的聲音,之後就把那段錄音塞進一個入侵式的軟體里,發給了商家那位掌權者。
第377章 替身
陳子輕從接到沈不渝的電話,聽見謝伽月的聲音跟他的抽抽嗒嗒語無倫次,再到被掛斷電話,整個過程估摸著也就兩三分鐘。
沈不渝在被他趕下車後去找謝伽月了。
不曉得怎麼刺激到了謝伽月,讓他給捅了。
就這還說人殘廢。
陳子輕望著虛空,目標沈不渝有生命危險的警告遲遲沒出現,那就說明沒生命危險。
這會兒沒。
之後就不確定了。
陳子輕拿著手機,一時不知道找誰打聽沈不渝的傷情,過了會才想起來,或許可以用積分買。
跟小助手走完流程,扣掉積分,沈不渝那頭的情況就送到了陳子輕面前。
不是文字,而是圖像——手術室的畫面。
陳子輕看了眼就讓小助手撤掉:「我不是要看他手術過程,我是想知道他……哎喲,好血腥啊,怎麼還開腹了呢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