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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們大氣的孫二公子,豪氣的三少,帥氣的鐘少和路少,貴氣的蘭少……」DJ每報一個名字,下面就會響起一陣狂熱的歡呼。
人們的熱情被點燃,氣氛達到頂點,所有人都向他們投來熱烈的目光,然而就在這時,一直沒有出聲的蘭翕忽然站了起來,神色有些異常。
「怎麼了蘭翕?你也想去跳會嗎?」眾人不解。今晚本來傅少也要來,不知怎麼到現在都沒現身,蘭翕都等很久了。
「快,快叫路克別跳了,我們趕緊走!」蘭翕連忙叫人過去通知他,一副非常緊急的樣子。
「啊?現在嗎?」
其他幾個人很是不解,今晚的派對剛進入高潮,大家正在興頭上,蘭翕向來不是潑冷水的人,怎麼了這是。
「現在就走!所有人!」
……
地下停車場,一行人從電梯裡走了出來,在蘭翕的催促下,身形很是匆忙。
「蘭翕,你必須給我個說法,我們玩得正開心呢,怎麼就突然要走了?」
路克跳舞的興致被人強行打斷,很是不爽,剛出電梯他就一把拉住了蘭翕,開口質問:「就算你因為傅少沒來就要走,那你自己走就好了!為什麼要拉上我們呢?」
蘭翕沒有因為對方的態度而生氣,他盯著路克:「你剛才跳舞的時候,沒感覺有什麼不對勁嗎?」
「你什麼意思?」
路克不由皺眉,其他人也茫然地看著蘭翕,等他給一個說法。
「難道你們都沒有看見嗎?」蘭翕驚愕地看著眾人,他從他們的反應里得到答案,俊俏的臉上露出難看之色,「剛才就在路克的身後,站在一個看不見臉的女人!」
幾人面面相覷。
路克囂張不羈地笑:「我身後有女人不是很正常嗎?那麼多跳舞的人。」
「那個女人不是跳舞的。」蘭翕把被汗打濕黏在額頭的劉海抹開,緋色的唇抿了抿,「她就一直站在你身後,手裡還拿著一頂黑色的帽子。」
「帽子?」路克震驚。
「是的,就在我還在猜測她的身份的時候……」蘭翕回憶著,「我就看見她慢慢抬手,想把那頂黑色的帽子戴到你的頭上。」
「什麼?」幾人都怔住了,背脊莫名發寒。
「那戴上去了嗎?」
「沒有。」蘭翕說,「我及時讓你們把路克喊下來了。」
這是他們談話的末尾,之後就分道揚鑣。
蘭翕回家以後給自己倒了點紅酒喝,腦子裡總是浮出那個畫面,他踢踢踏踏地練了會舞,心裡那股發毛的感覺沒有減少,臉上流著汗撥了一個號碼:「傅少,你方便來我這嗎?」
書房裡,傅延生把處理到一半的公務撥開,他沒問原因:「方便。」
「那你來一下吧,現在就過來,我……」蘭翕似有難言之隱,給人一種無理取鬧恃寵而驕的感覺。
傅延生縱容道:「我現在就過去。」
車子開出別墅,傅延生忘了帶手機,他沒叫手下去取,而是自己下車返回。
出門前忘了看那老男人在做什麼了,八成在給自己的身上塗塗抹抹,盡搞些沒用的東西。
傅延生一路上樓梯到二樓,老男人的房門沒關,他往裡邁的腳步停住,陰沉著臉笑出了聲。
看看他都撞見了什麼,他的小情人在偷親他的未婚妻。
第46章 逼王集中營
男孩兩個禮拜前上了朋友的當,喝了不乾淨的飲料,要被帶去拍視頻。
中途遇到幾個富家公子,其中一個留下了他。
就是傅延生。
那夜過後,他跟了傅延生,因此窺探到了上流社會的一角,紙醉金迷驚心動魄,像是異世界。
一直吃苦就還好,一旦吃到了甜,就吃不下苦了。
男孩受貪婪虛榮作祟,使勁渾身解數抱住傅延生的大腿,他被帶進這棟別墅後更是欣喜若狂。
因為他聽說,傅延生大多時候都在會所頂層消遣,不過夜,只有少數人能被傅延生的助理安排進某個房產,那也是專門養小情人的地方。
這棟別墅不同,這是傅延生的住處,到處都是他的生活痕跡。
男孩拿到了特權。
難免一時得意,想跟傅延生的未婚妻較量較量。
據他了解,傅延生那個圈子裡的富少們常換床伴,都是跟他差不多年紀的,十八九歲的男孩。
沒有超過二十歲的。
二十出頭都老了,不在他們的選擇範圍,再好看也不會啃一口,他們只吃鮮嫩滑口的,喜歡享受驚慌失措跟那股子青澀。
三十歲就是老菜幫子,肉柴了,骨頭都硬了,那群正年輕精力無限的富少們怎麼可能瞧得上。
微玉三十二歲,做了傅延生的未婚妻,是個另類。
男孩聽說他的事,聽說他兒時多麼風光,多麼驕傲,可惜好景不長,他在自己的這個年紀猶如神袛掉下神壇,墜入虎視眈眈肉慾橫流的獸群,找了個老金主才沒被生吞活剝。
傅延生選他多半是大家族掌權人的考慮,肯定不是愛與性之類的喜歡。傅延生不在意他的感受。
但又好像不是一點都不在意。
這是男孩在今晚前半夜得出的最新定論。
當時原本是在穿衣鏡前,傅延生突然把他抱去房門邊。
男孩隱約聽見了外面走廊上的腳步聲,來來回回地走,他好奇那個微玉是什麼反應,就故意轉開門鎖,把手伸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