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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新鮮啊。
保鏢整天冷沉著一張臉,什麼都沒法讓他這片深海掀起風浪的樣子,誰知他竟然還會難為情。
陳子輕正想順勢刺激刺激他的冰塊保鏢,他瞥到出現在院門口的挺高身影,立馬就發癲。
「今休,你來得正好,你幫我問問嚴隙,他為什麼要捏我的大腿。」
第264章 我開始準備發大顛了
院門口的周今休想走,他來得不是時候,看了不該看的,要回答不想回答的。
【真是作孽。】
【一來就撞見同志三級片現場,沒人在乎我的感受,考慮我的心靈創傷?】
陳子輕嘴角抽搐一下,這怎麼三級片了?神經病。
【怪不得我的車子會在路上炮瞄,原來是上帝給我的提示,叫我別來這邊,是我領悟晚了。】
【待會還要去洗眼睛。】
陳子輕:「……」別太離譜,你一個花叢老1,哪種級別沒見過,裝什麼純情。
他命令道:「今休,你杵在那兒幹什麼,進來。」
周今休往院子裡邁步。
【自己露著腿對嚴隙發騷,還要問我,他為什麼捏你大腿?揉膝蓋就揉膝蓋,褲子卷那麼高幹什麼,怎麼不乾脆脫了玩下半身失蹤play?】
夠了啊。
【腳還搭人腿上,搬個凳子橫放上去不行?】
要你管!
【大冬天的,在院子裡露一大截白肉,也不怕老寒腿。】
是有點冷,不過這程度在承受範圍之內,太陽底下呢。
陳子輕強忍著不把手邊的藥膏砸周今休臉上,眼神示意他回答自己的問題。
周今休抬起手撓了撓一邊的眉毛:「七爺,這你要問嚴隙,我不是他,怎麼會知道他的想法。」
【嚴隙自己搞出來的爛攤子,我可沒那個義務替他收。】
陳子輕瞟了瞟上空的顛值,:「嚴隙我待會兒問,你先來,站在旁觀者的角度說說看。」
周今休為難道:「七爺一定要我說?」
秘書立在陽光下,根根睫毛都染上了金色的光暈,陳子輕不自覺地看入神,聽他思考片刻,開口道:「我想是嚴隙怕您的大腿著涼,就用手捂著。」
周今休微笑:「不過干保鏢的,手勁大,七爺誤當成了他在捏您。」
陳子輕:「……」行,比我會顛。
他點點頭,做出這個可能性不是完全不存在的樣子:「嚴隙,你來說。」
嚴隙已然在周今休出現後引發的小插曲之下恢復如常,他低語:「屬下在想事情,沒注意手的位置。」
那跟你捏我大腿有關係?
【我給出這個答案,可以過關嗎?】
當然不可以。
陳子輕的視線從他耳根到他那兩片薄情寡義的嘴唇上:「你想什麼事情想這麼入神,連捏到我大腿了都沒發現?」
嚴隙一語不發,他的眉頭隱隱約約皺了下,似是招架不住被這麼追著問,有懊惱之意,周身氣息比較冷。
【在想自己是怎麼變成一個笑話的。】
這是周今休的心聲。
陳子輕心下錯愕,嚴隙為什麼會成笑話,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啊?周今休似乎一清一楚的樣子。
上空的陽光被雲擋住了,光線暗下來不少的同時,風冷了溫度也像是驟降。
嚴隙低著眼眸,目光所及是男人大腿上的指印,泛著明顯的紅。
猶如披星戴月的趕路人,在路旁無意間瞥到的一抹夜景,無人採摘,就那麼綻在黑夜裡。
「屬下在想,這個冬天比往年要冷。」嚴隙道。
陳子輕把兩隻腳從他腿上拿下來,褲腿登時就一路滑到底,將那片白遮掩了進去。
「確實有那個徵兆,快下雪了。」陳子輕說,「你要再備點膏藥。」
接著就狀似隨意地提了一嘴:「對了,上次我讓今休給你買的是什麼牌子的?」
嚴隙捻著指腹藥油的動作幾不可查地頓了下。
【他根本不會用,甚至連包裝都不會拆,隨便丟在哪個角落攢灰,等保潔過來打掃的時候和其他垃圾一起帶走。】
又是周今休的心裡話,他背過身看梅花,注意力卻在這邊,一點也沒遺漏。
陳子輕瞄了眼周今休的背影,這傢伙知道的還不少。
四個叛徒之間,想必或多或少都掌握點對方的信息,互相調查,互相探底。
嚴隙的聲音將陳子輕的思緒中斷。
「屬下只是用了,沒去記。」
「沒記就沒記吧,不是什麼要緊事。」陳子輕對嚴隙的謊言不做評價,每個謊都評,那他不得忙死。
陳子輕喊給聽戲的秘書:「今休,你上次在哪買的膏藥,這次還在那買,嚴隙說那膏藥效果不錯,你多買點給他。」
話音剛落,院子外面就傳來清脆的笑聲,夾雜著不放心的叮囑。
一個紅色身影跑進來,後面是頭髮花白的中年女人,她操心地叫前面的人跑慢點,見到陳子輕,「惘雲。」
陳子輕吃力地從躺椅里起來:「五嫂。」
「誒。」五嫂對他笑,「祥瑞跑過來了,我叫不停,我去把她追回來,不耽誤你事兒,很快的,你等等五嫂。」
「沒事。」陳子輕順著五嫂的視線去看已經跑到橋那邊的人影。
那是原主五哥的女兒,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