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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老岳外出一段時間,回來帶了很多財寶,能撈回來的都撈回來了。
「這個給兒媳。」老岳在一堆財寶里隨意翻找,拿起色澤好的佛珠就說,「還有這個,這也給他。」
岳起沉磕著瓜子道:「別這個那個的挑了,不都是他的。」
老岳一拍腦門:「也是,都是他的,全給他。」
財寶被老岳撥開,他一屁股坐地上,找兒子要走一把瓜子,盤起腿說:「兒啊,咱把新家裝修裝修?」
岳起沉露出喪逼樣:「他不和我住棺材。」
老岳吐瓜子皮:「為什麼,棺材對他的身體不是也有好處嗎?」
岳起沉把老爹吐到他身上的瓜子皮扔回去:「他要直播,地下信號不強。」
老岳:「……」
「他一個鬼,怎麼直播?」
岳起沉不答反問:「爹,你聽說過雙修嗎?」
「這跟他直播有什麼關係?」老岳明白過來,站起身衝過去,「你個死小子,你要和他雙修?」
話里有著掩蓋不了的羨慕。
老子怎麼不能。
「之前我按照你的老法子對他使了,想讓他和我們一個物種,事情沒能成功,」岳起沉深思熟慮,「我打算試試這招,雙幾次看看他能不能半殭屍化。」
岳起沉把瓜子磕開,神情一本正經:「我想把屍毒送到他體內。」
老岳縱有千言萬語,也只蹦出三個字:「悠著點。」
岳起沉信誓旦旦:「放心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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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實上是,一點也悠不了。
雙一次就是幾天。
老岳在亂葬崗和出來溜達的鬼魂嘮嗑:「都輕著點,我兒子兒媳在造小孩。」
鬼魂們:「……」
是不是欺負他們鬼沒腦子,兩個男的怎麼造。
老岳背著手走來走去,造不了小孩,怎麼沒完沒了。
兒子比老子有福啊。
日上三竿,老岳看到兒子從地下站來的時候,誇張地抖著腿道:「喲,出來看看你爹死沒死?」
岳起沉坐到石頭上面:「你都死八百年了。」
老岳瞥兒子:「完了?」
岳起沉輕飄飄道:「沒,他累了,罵我是驢,把我趕出來了。」
老岳:「……」
岳起沉坐過去:「爹,那真是,神仙都不換。」
老岳嫌兒子丟人現眼:「一邊去。」
岳起沉的眉眼間滿是快活後的饜足和松懶,發自肺腑地感嘆道:「活那麼久,遇到他以後才開始明白活著的意義。」
老岳重重地哼了一聲:「要不是我跟思明有瓜葛,他能把小徒弟送到你面前?」
岳起沉點點頭:「你還剛好沉睡了,我跟他過二人世界。」
他好兄弟地拍拍老爹的肩膀:「爹,謝謝你沉睡得那麼及時。」
老岳:「……「
岳起沉上來吹了會風,忽地一笑:「不說了,他想我了,我進去陪他了。」
老岳瞪著飛快跑下去的兒子,他得多準備些香燭供著兒媳,那小身板可別散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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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輕想過再見邱燕林,沒想過是在哪裡,什麼時候,怎樣的情境之下。他看著招魂的邱燕林,半天才把張大的嘴閉上。
這是幹什麼啊。
陳子輕不合適宜地心疼起了岳起沉,那傢伙日夜操勞地餵他屍毒,結果呢,他出現在邱燕林的招魂儀式上。
邱燕林把他招出來了又不說話,他揣摩不出對方的目的,索性按兵不動。
過了好久,邱燕林說:「果然沒走。」
陳子輕不明所以之際,聽他來一句:「青天白日活見鬼,真觸霉頭。」
「滾吧。」邱燕林把符撕掉。
陳子輕還在原地。
邱燕林:「……」
陳子輕:「…………」
他這替人尷尬的毛病犯了,不得不找了個話頭:「你招大哥了嗎?」
邱燕林沒理會。
「大哥死前跟王禹融合了,他是邱宜雪,也是王禹。」陳子輕說,「你實在想王禹,召他也是一樣的。」
邱燕林面色古怪:「我想王禹?」
「不想嗎?」陳子輕沒忍住地說出一個老早就推測出來的小秘密,「你喜歡王禹。」
邱燕林聽到多好笑的笑話一般:「誰跟你說我喜歡他那個媽寶男。」
陳子輕:「……」
雖然但是,王禹那叫媽寶男嗎?不算吧,頂多就是缺愛。
陳子輕想了想:「那你就是喜歡邱宜雪。」
邱燕林氣道:「我有毛病嗎,我喜歡他那個連身體支配權都分出去的無能男?」
陳子輕:「……」怎麼這麼說邱宜雪呢,人身攻擊使不得。
邱燕林肯定是心口不一,欲蓋彌彰。
陳子輕有理有據:「你介意他跟我說話,對我親近,怕我把他從你身邊搶走,讓他只做我一個人的大哥。」
邱燕林後槽牙咬得緊了緊,一腳踹翻地上用來招魂的火盆:「別說得跟古代後宮爭寵那麼噁心,不過是無聊找點樂子打發時間,好玩而已。」
陳子輕:「……」
行行行,看走眼了,原來是創死全世界畫風。
邱燕林諷刺道:「自己離了情愛就活不了,不要覺得人人都和你一個德行。」
陳子輕嘴角一撇:「你這話說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