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62頁
「小遙他姐在你們那住得還好吧?她是去監督的,你留意著點。」
張母欲言又止,想必兒子能懂她的話。她至今都不信兒子的病是真的好了,那又不是頭疼腦熱,或者長了個瘡。
張慕生「嗯」一聲就掛掉,他坐在床邊,看著床上剩下的幾件衣物,不知在想什麼。
看了會,張慕生將衣物疊起來收好,他去了客廳。
當姐姐的在撇豆角,弟弟在看電視,兩人說著什麼悄悄話,頭靠得很近。
張慕生的眉頭皺了起來,他面無表情地走近,站在他們身後。
陳子輕冷不丁地發現他的身影,嚇了一跳,用嘴型問道:你站這兒幹嘛啊?
張慕生按著沙發背彎腰,唇貼在他老婆耳邊,氣息落在老婆細細的小絨毛上面:「聽你們說什麼。」
那嗓音壓得極低,落在人耳朵里有股子陰膩的質感。
陳子輕起了層雞皮疙瘩,他縮著脖子咳兩聲,裝作才發現張慕生的樣子:「慕生哥,衣服都疊好了吧,那你去把西瓜切了!」
望向把手裡撇成幾段的豆角放進腿上的盆里:「小遙,一會就要燒晚飯了,還切西瓜?」
陳子輕哼哼:「我想吃。」
望向春說:「那姐去給你切。」
陳子輕拉住她:「咱倆還有話沒說完呢,讓慕生哥去。」
望向春哄著:「還是我去吧,我給你切大小一樣的,看著甜,吃著更甜。」
沙發後的張慕生哧笑,不就是片片均勻的,誰不會。
.
晚上,陳子輕一張張數張慕生每個月上交的工資,這是餐館每個月除去各種開銷後的利潤。
標註任務一的後半段是,張慕生把他當祖宗供著,養著,這部分一直都走得很穩,他現在就是每個月一從張慕生手上拿到錢,就收到個對應的積分袋。
陳子輕把錢數了幾遍,一摞是一萬,他盤算著,標註任務三最快今年完成,最晚明年。
這個世界不知道有沒有金融危機……
有也不怕。
陳子輕想著找個時間去存錢,他捏捏數錢數酸了的手指,叫張慕生跟他一塊兒洗澡。
張慕生手裡的原子筆掉在了帳本上面,他坐著沒動,檯燈投下的光暈從上到下,柔和他的五官輪廓線條,將他長翹的濃密睫毛打出剪影。
陳子輕對他這副死樣習以為常,趿拉著拖鞋就往衛生間走:「我的衣服都沒拿,你記得拿一下。」
等他到衛生間門口,男人還坐在桌前,他脫下腳上的一隻拖鞋丟過去:「你進不進來呀?」
張慕生盯著落在腳邊的拖鞋:「不是說做的時候一直開著水龍頭,很浪費水嗎。」
陳子輕臉通紅:「我讓你洗澡。」
張慕生冷冷地扯起唇角:「不就是做,有什麼區別。」
陳子輕翻了個白眼,他進了衛生間就要把門關上反鎖,背後一陣既冷淡又燥熱的風將他包裹。
張慕生把手機給他:「跟你姐說,你想吃冰沙,叫她現在去買。」
陳子輕連耳朵都紅了:「你別逗了,買個冰沙一來一回才多長時間,能夠你幹啥啊。」
張慕生眯眼,他可以理解成,他老婆這是在……誇他?
陳子輕把腳上的另一隻拖鞋甩在他面前的地上:「那會兒你都沒上,」然後捉住他的幾根手指說,「還是它們在忙活。」
張慕生那幾根手指的指尖滾燙髮抖,背脊爬上層層疊疊的熱意,漆黑的眼盯著他:「我可以快點。」
陳子輕點點頭:「行,如果你說到做不到,那你接下來三天都不准碰我。」
張慕生做了個深呼吸,繃著臉轉身就走。
陳子輕怔了怔:「不一起洗澡啦?」
張慕生沒回答,他出去一會再回來,什麼也不說,進門就開始脫衣服。
陳子輕一臉茫然:「你這是……等等,等等等等,你先說清楚……」
張慕生解掉白襯衣的所有扣子敞開,修長的手啪嗒按開皮帶金屬扣:「你姐下樓了。」
陳子輕目瞪口呆:「都說了買冰沙的時間不夠你……」
張慕生將皮帶抽下來,彎曲著拎在指間,漫不經心地在老婆香軟的胸脯上刮蹭幾下:「我跟她說,衛生間不像床上,沒被子蓋著捂著,聲音都在外面,開水龍頭浪費水。」
「她就去了朋友那邊。」張慕生語調平平,「臨走前叫我們收著點,別影響到住在樓下的人。」
陳子輕倒吸一口氣:「……你怎麼能直說,你臉都不要啦?」
張慕生不屑,他怎麼會要那東西。
陳子輕瞪著他,嘴裡喃喃自語:「你自己不要臉,還要讓我跟著你沒臉。」
親了親老婆白嫩的臉頰,張慕生去放水,水流從他黑髮上淋下來,落在他平闊的肩頭,順著他冷白的胸膛往下淌,還卡在腹部下面的內褲很快就濕了,勾勒出鼓囊囊的一大塊陰影,褲腰上面的一點毛髮也沾著水光。
陳子輕呼吸急促地拿起他放在台子上的白襯衣捂臉,鼻息里湧進來沒一絲汗臭的味道,頭暈暈地咬牙,這傢伙一天到晚就知道色誘我!
.
這年中秋節福來多搞了次團建,餐館員工集體坐大巴去外地玩三天,吃喝住都是老闆負責。
員工們難以置信,到了地方都感覺是在做夢,很不真實,大腿都掐紫了,就連茉莉,錢偉和小亮這三個老員工也沒經過這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