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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輕認真地犯著錯,他意識不高,打得吃力,指望謝浮的隊友們都慌裡慌張起來。
謝浮把陳子輕抱在懷裡,下巴抵著他肩頭,握住他的手,教他打。
這都贏了。
陳子輕看謝浮的戰績,一隻手按住手機屏,不准他再把注意力放在那虛擬世界上面,他扭頭就被吻住。
謝浮含他嘴唇。
陳子輕剛張嘴,謝浮就進來了,纏纏綿綿的吻,他被吻得上氣不接下氣。
謝浮又吻他,那是和前一次截然不同的吻法。
陳子輕喉嚨顫慄發疼,魂都要被吸走了,他渾身虛脫地伏在謝浮懷裡,大腦空白,眼前一片水霧。
謝浮的心口緊密地貼著他的背脊,他們一同起伏,仿佛長在了一起,想分開只能切皮割肉,鮮血淋漓。
陳子輕抿抿破口的嘴巴:「你學校有怪談啊。」
謝浮蹭他後頸:「沒注意。」
「圖書館二樓西邊角落的桌子上有鬼。」陳子輕簡單說了大一學生周平的遭遇。
那學生卡不是他找謝浮要的,是謝浮帶在身上,當玩具給他玩的時候,他隨手揣兜里了。
謝浮聽了他所說的怪談,沒有絲毫興趣。
陳子輕問謝浮能不能幫個忙,讓他和周平他們在圖書館關門後留下來做法,他想低調點,不想在京大走紅,以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。
謝浮扳過他的臉:「那是京大,不是一中,你老公哪有那麼大本事。」
陳子輕看著謝浮:「我覺得你有。」
謝浮頓了下,噗哧笑起來:「那就有吧,總不能讓我老婆失望。」
陳子輕忙給范芳發信息:關門了我們可以留下來。
謝浮不在意他老婆微信上有別的人,無關緊要的人,他的精力旺盛又有限,就像生命。
陳子輕感受到謝浮的低迷,握住他圈在自己腰上的手,捏幾下。
謝浮整個人好了起來:「晚上我們請一堃吃飯。」
陳子輕說:「不在家裡吃啊?」
「不在家裡吃了。」謝浮當著他的面給一個號發信息,說的圖書館的事,不是求人辦事,是交代是發令。
謝浮把手機放進口袋:「吃完以後,我們逛一會就去京大。」
陳子輕問道:「你那幾個親戚呢?」
「去老宅了。」謝浮拉著他起來,「他們暫時都在國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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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六點多,陳子輕和謝浮坐在一家餐廳的頂樓露台,對面是孟一堃,正在盯他嘴上的咬傷,像盯禍國殃民的妖孽。
陳子輕沒有看他。
孟一堃心頭冷哼,這傢伙也知道自己沒臉對我?
就在這時,謝浮倒了點紅酒遞給陳子輕:「老婆,喝點酒。」
「砰」
「當」
兩聲幾乎同時發出,第一個是孟一堃手裡的刀子掉桌上,第二個是陳子輕的酒杯磕上餐盤。
孟一堃:老謝瘋了。
陳子輕:這稱呼不應該在人前叫的啊,謝浮怎麼能這麼自然的叫出來?!
謝浮體貼地湊近:「老婆,你怎麼連酒杯都拿不穩。」他話里含情,「要我餵你喝?」
「不用不用。」陳子輕趕快喝紅酒,恨不得把臉塞進酒杯里。
謝浮一隻手搭在椅背上,撩眼皮關心對面的髮小:「一堃,你也連刀子都拿不穩。」
孟一堃乾笑:「手滑。」
他狠狠切牛排,顧知之真有能耐。
其實談個戀愛分手了,不用為了前任孤獨終老,隨時都可以展開新戀情,顧知之也可以這麼做。
只是,
顧知之的前任跟現任是髮小。
說沒點虛榮心跟故意的成分,誰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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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一堃趁謝浮去洗手間的功夫,抓緊時間問吃甜點的人:「顧知之,是你讓老謝那麼叫你的吧。」
陳子輕挖著甜點,對孟一堃笑了下:「隨你怎麼想。」
孟一堃覺得他的笑容有股子炫耀得意的意味,氣得肝疼:「你真的忘掉阿簾了?」
陳子輕眼不眨地說:「真的。」
孟一堃沒從他的微表情和肢體語言上搜查出撒謊的痕跡,卻還是存疑:「如果阿簾跟老謝都要死了,你只能救一個,你選誰?」
陳子輕咽下嘴裡的甜點:「他們都是大家族繼承人,不會出現那種情況的,真出現了,也不是我能這個普通人能救的。」
孟一堃不放過他:「就是發生了呢。」
陳子輕慢慢地問道:「孟同學,你的前任和你的現任,你救一個,你救誰?」
孟一堃毫不猶豫:「當然是現任。」
陳子輕不躲不閃地被他探究審視:「那你為什麼會以為我有不同的答案呢。」
孟一堃厲聲:「因為你們不是常規的散了,你們是被誤會拆散的,當時你們還想在家長的眼皮底下用兩年的假分手,換一輩子的長相守。你們感情那麼深,散在最喜歡的時候,我不信你真的忘乾淨了。」
陳子輕沒有長篇大論,他只用六個字概括他的第一段感情:「散了就是散了。」
「回到你的問題上面,假如火星撞地球,真的發生那種小概率事件,他們同時命懸一線,又只有我能救,」陳子輕堅定地說,「我會選謝浮。」
「謝浮是我唯一的選擇,我永遠選他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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