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56頁
系統:「政策有變動,讓宿主更便利。」
陳子輕真摯萬分:「你們公司越來越人性化了,我真開心能被你們選中,你們是宇宙派來的救世主。」
系統:「行了,別拍馬屁了。」
「都是肺腑之言。」
陳子輕去門外倒水,他回屋收拾收拾,佩戴上原主那死了的丈夫買的手錶,準備去衛生所上班。
有人經過門口,喉了一嗓子:「南星,溝里倒什麼了,騷味那麼大!」
陳子清無語,不會吧?都在水裡稀釋掉了,也讓太陽蒸發了,能有多大味道?,鼻子那麼靈。
他出去看看是誰?
是個正值壯年的男人,二流子一樣,嘴裡叼著根草,光著大汗淋漓的上半身,腳邊是兩籃筐沉甸甸的稻子,他的一邊肩頭墊著一塊毛巾,另一邊沒墊,皮發紅有點脫落,看樣子是挑稻子挑的。
沒解鎖關鍵詞,不清楚叫什麼?大概率是路人甲,不會在人物線裡面。
陳子輕撒謊說是拎尿桶去倒尿的時候不小心翻了,把擦地的水倒在了溝里。
男人笑他連尿桶都拎不穩:「下回哥給你拎。」
陳子輕扶著門框:「謝謝啊。」
「你怎麼不笑?」男人耍流氓,「笑一個讓哥看看你的酒窩。」
陳子輕:「……」
他還沒說什麼,就有幾個壯漢挑著稻子往這邊來,他們都在他這門口停步,對他打招呼,撂下籃筐跟扁擔歇息。
說說笑笑間裝個逼吹個牛,偷摸看寡夫一眼,兩眼。
寡夫一身豆腐皮,笑起來酒窩很甜,大眼睛翹鼻尖櫻桃嘴,長得很清純,好摸好抱好親還好騙。
可惜嫁給了個短命鬼,心腸又軟,竟然讓小叔子拖住了。
歇腳的人裡面,有的沒對象,有的早就成家了,他們都垂涎寡夫。
陳子輕頭一轉就回了院子,這裡一年種兩季稻子,七月割的是早稻,割完就速度犁田栽秧。
田是按人口分的,梁家田裡的稻子在稻床曬著,晚稻的秧苗也早就栽好了。
原主沒有二頭六臂,是村里人忙完自家的農活都來幫他這個苦命人,他也會來事,請人吃飯上捨得花錢。
陳子輕摘了個大紅桃子在褂子上蹭蹭,張嘴咬一口,稻床稻床,曬稻子的地方,不是公用的,一家一塊地。
原主牽了一根繩子,一頭在稻床的其中一根木頭圍欄上拴著,一路牽到家屋門口,只要坐在屋檐下扯一扯,就能防止雞跑進去吃稻子。
家家都這麼幹,現在還好,到了大中午頭皮都能曬得起火,誰願意去稻床站著看雞。
陳子輕咔嚓咔嚓啃脆甜的桃子,原主要去衛生所上班,扯繩子的活就交給了小叔子。
梁津川扯得勤不勤快,都會下班回來的原主被打被罵。
別人要是看見雞吃他的稻子,會幫忙驅趕的,因為他不容易。
門外的談話聲沒了,陳子輕把桃核丟掉,拎上布袋去衛生所,臨走前給梁津川倒了滿滿一瓷杯的水晾著。
「津川,我去上班了,門口的拉繩你記得扯,喝的水在堂屋桌上——」
陳子輕朝著村口走去,趕集的陸陸續續回來了,他上個任務在懸崖上的農村生活過一段時間。
可那不是一個年代,共同點遠遠比不上差異。
陳子輕在樹蔭下走,誰喊他,他就應誰,不喊就不理,村里家家都養雞鴨鵝,背,頭,屁股,翅膀,爪子等各個地方的毛上塗了不同顏色,用來做記號的。
他路過一片綠油油的菜地,發現被劃成了一塊塊,一家一塊,這家的挨著那家的。
這麼個有活力的村子,人怎麼就在一年後全沒了。
陳子輕帶著疑慮到達衛生所,上廟村一人抱著孩子來看病,寧向致正在給孩子量體溫。
孩子不配合,寧向致沒絲毫不耐煩,他溫柔地哄著。
大人看他看得臉紅嬌羞,盡顯愛慕。
陳子輕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來,他無所事事的待了會,倒了杯水放桌上。
「南星,你來了啊。」那孩子的大人主動找他說話。
陳子輕點點頭。
「真佩服你,丈夫公婆都走了,你一個人也能帶個快成年的殘疾小叔子生活,不像我,只是沒了丈夫,公婆都有幫襯,我還是連兩歲的小娃都照顧不好。」
陳子輕:「……」哦,這是個寡婦,喜歡寧向致,茶茶的。
忽然有道目光掃了過來。
陳子輕視若無睹,他將「欲擒故縱」進行到底。
寧向致的臉色一閃而過難看之色,雖然他對寡夫的身體有欲望,卻要顧著臉面尊嚴。
寡夫太自以為是了,他不可能主動。
寧向致的眼皮底下,孩子的家屬在用手背擦粉頸,他正人君子般偏開頭。
寡夫的誘惑之術,多的是人對他用,他並不覺得新鮮。
寧向致有條不紊的為孩子量好體溫,讓家屬把他按著別讓他亂動,手法老練的給他掛水。
陳子晴望著寧向致操作,從他這個角度來看,寧向致體面內斂又文靜,完全看不出是可以沉迷於色慾,失去理智上門和寡夫睡覺,當著小孩的面亂搞,更是願意為了寡夫參與一場謀殺的樣子。
他這個宿主進來了,原來的故事梗概就變成了個參考。
原主在被剝皮前死於毒發,寧向致的結局不知道會是個什麼樣,有可能最終還是走向老路,也有可能因為原主的人生軌跡變化,跟著被變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