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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示意錢偉跟小亮一道出去。
辦公室的門一關上,被生哥那古怪脾氣壓制的錢偉就現原形,他站沒站樣地抖腿:「要不我找小道士求一些?」
小亮提出質疑:「真道士還是假道士啊,別讓人給騙了。」
錢偉臉色漲紅:「你當我傻逼?」
小亮要解釋,錢偉一副「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」的死樣。
「別嚷了。」茉莉平靜道,「符一直都好好的沒破損,錢偉你不提,我們都沒想到這層,我知道你是讓去年的事整出陰影了,不過應該沒啥事,餐館今年開業後到現在都很太平。」
錢偉啐了口:「說得就跟我一個人怕一樣,晚上下了班,咱不都一塊兒走,誰敢一個人。」
這回茉莉倒是沒否認,小亮也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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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輕跟張慕生說了趙帆盡來找他的事,張慕生給他敲核桃。
餐館忙得熱火朝天,夫妻倆在辦公室濃情蜜意。
陳子輕伸出一根手指撥了撥碗裡的核桃肉,挑一塊好看的放進嘴裡:「早前你不是跟王哥去外地看廠嗎,現在怎麼樣了?」
張慕生把核桃殼扔進垃圾簍。
陳子輕拉開他的胳膊,面對面地往他腿上一坐,沒刻意把重量偏向他的左腿,就把他當正常人:「你不管啦?」
操心的小妻子,生怕他男人養不起他。
陳子輕推張慕生:「說話呀。」
張慕生核桃不敲了,手放在他腰上,把他圈在懷裡:「辦了。」
「辦了就好。」陳子輕摟著他的脖子,「不是我非要你發多大的財,搞出多大的事業,而是咱有門路有關係就該用,不然老天爺下回就不給了,你曉得吧。」
毛衣礙事,張慕生越過這層,去摩挲他腰上細……嫩的軟……肉。
陳子輕反射性地向後坐坐,在起身離開前說:「你這個月的工資記得上交。」
張慕生半搭著眼:「還沒到時間。」
陳子輕撐著他的肩起來:「我知道,我是在提醒你,怕你忘了。」
張慕生圈著他腰的手伸向他後面褲腰,要往下剝,被他快速阻止,兩人你看我我看你。
到底還是張慕生鬆了手。
陳子輕把下去點的褲腰拽拽,見他向外走,隨口問道:「去哪啊?」
張慕生拖著瘸了的右腿:「收租。」
陳子輕急匆匆地抓起碗裡的核桃肉追上去:「那你等我,我也要去,收完租你陪我去逛步行街,我想吃那邊的水煮,很久沒吃了。」
他嘀嘀咕咕:「我還想逛一逛批發市場,辣條種類多,還比超市的便宜,我多買點兒回去放著慢慢吃。」
張慕生提醒道:「辣條你還是少吃。」
陳子輕嘴唇抖了抖:「你是不是腦子裡除了那事,就沒別的了?」
張慕生語調淡淡的,聽不出是個什麼情緒:「或許過幾年就不想了。」
陳子輕衝到他跟前,一把揪住他的黑色夾克衫,在他彎下腰來時,紊亂的呼吸噴了上去:「過幾年就不想了?你什麼意思?你剛結婚有激情,時間長了就對我沒感覺了,要在外面采野花?」
張慕生欣賞被自己逗得炸了毛的老婆,摸他臉,眉梢輕輕挑了挑:「我天天想不行,過幾年不想也不行。」
陳子輕噎住。
「你不折磨我就不痛快。」張慕生拍他屁……股,咬著他耳朵說,老婆,你轉過去,手抓著門把手,弄一次再去收租。
第342章 作精進化實錄
陳子輕的生活走向穩定,他只差標註二——給望向春搞個店鋪,和不讓張慕生自殺這個支線一沒完成。
二哥依然沒醒,也許在他的世界,他沉睡的時間還不到一小時,但在陳子輕這邊卻是過了很久,越來越久。
結婚兩周年,陳子輕盤了個店給望向春開。
是女士牛仔褲專賣店,統一價二十八塊錢一條,她不看店,招了個員工看,自個兒還在做草藥生意。
半年後,望向春查出身體上有了不大不小的毛病,她就把草藥生意交給村里人,親自來西寧接管小店,並把經營模式改成兩元店。
望向春不和弟弟弟媳一塊兒住,她在他們對面小區,穿個馬路就能到,日子過得輕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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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年後,西寧發展迅速,一天上午,某監獄有犯人刑滿釋放。
不是別人,正是當年那起事故的肇事人。
學長出獄當晚就被人套麻袋打個半死,反覆將他丟進水裡感受窒息,手腳全被打斷。
此時孟於卿在國外讀研,接到他不知通過什麼渠道打來的電話,聽他在電話里問:「你現在過得好嗎?」
孟於卿正要和同學去喝咖啡,聞言就叫同學先去。
學長悽慘道:「真沒想到你對我懷恨在心,我剛出獄,你就迫不及待的找人打傷我,你怪我當初開車撞那個人,即便我最後沒能撞上他,讓他傷到哪兒,即便我那晚被你帶去醫院給他下跪,你還是怪我。」
孟於卿陷入沉思,沒言語。
「於卿,你留我一口氣幹什麼,我能感覺得出來,你安排了人要我死,為什麼你後來又改變了主意,」學長痴心妄想,狗改不了吃屎,「是不是你念及我們曾經……」
「我找人打傷你?還念及曾經?我們有曾經?」孟於卿打斷,無情地諷刺道,「你是個什麼東西,值得我惦記這麼久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