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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下真的神經衰弱了。
陳子輕早上被張助理叫下樓吃早飯,他出門前喊了岳起沉,殭屍要睡到自然醒,壓根就叫不起來。
小和尚自己去和客戶相處。
夏天日頭升得快,這是個明媚的早晨。
陳子輕吃過早飯,就坐在馮姜河對面搜他,貼吧超話等各個平台都沒落下。
馮姜河因為身邊人死了三個,他不敢出國,只能在國內,儘量待在京城,以免再出現他人在某個地方睡著,醒來在別墅的靈異現象。
否則那次數出現的多了,就會被別人發現,牽扯出更大的輿論。
馮姜河的行動不自由,他推了很多邀約,這就出現他耍大牌,過氣,包養等負面新聞,導致他慢慢就沒落了。
現如今他很少有通告,也不怎麼出門,大多時候就待在這棟別墅里。
他沒塌房,不涉嫌黃賭毒,沒經歷過賠償大量違約金的路,以他昔日的地位和名氣,賺的錢幾輩子都花不完。
而且瘦死的駱駝比馬大,娛樂圈更新換代快,馮姜河任然有一席之地,他的負面新聞再多,都沒人批判質疑他的演技。
他拿了很多獎,國內外的都有,電視電影雙路開花。
如果馮姜河沒攤上暫時被陳子輕視為詛咒的現象,他會是娛樂圈的常青樹,屹立不倒,直到演不動。
陳子輕對演技這快略有心得,他隨便翻了翻馮姜河的作品,點開了對方的處女作,戴上耳機看起來。
進度條走到三分之一,陳子輕就被馮姜河渾然天成的演技驚艷到了,他拿掉一隻耳機,急切地想和當事人說點什麼,話到嘴邊卻又滯住。
「小師父,怎麼一直看手機,看久了對眼睛不好。」對面傳來馮姜河友善的提醒,含著明燦的笑聲,「還有,別離手機屏幕那麼近,離遠點,也別垂著頭看,儘量坐直了,那才對頸椎好。」
這時的馮姜河又沒了昨天說起照片,露出人面痣的慘澹,恢復成了下樓招待客人時的狀態。
陳子輕心想,他眼中這個國內最年輕的影帝演技那麼好,說的話做的事有沒有演的成分在裡頭呢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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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小和尚的視線還在手機上面,馮姜河就支著胳膊起身,前傾上半身去看。
陳子輕快速把電影界面關掉,換成某聽歌軟體,他敬佩馮姜河的演技,不是科班出身,卻那麼有靈氣,天生的演員。
馮姜河的粉絲們說他沒資本,是小作坊。
當初包養的負面新聞噴井爆發,至今還有殘留,大致是說他出道就跟大導演合作,明顯是某個金主的小情人,一路送到路上的。
那裡頭夾著敵友難分的聲音——就算有金主又怎樣,資本餵的屎一大堆,起碼馮姜河是真的有實力。
所以,馮姜河有金主嗎?
這跟他身上惹到的事有沒有關係?
陳子輕在馮姜河的眼皮底下在搜索欄打字,腦一抽,打的是「我不能悲傷的坐在你身邊」。
早就說這歌魔性了!
陳子輕刪掉,換成寂寞煙火DJ版,搜到了,他就外放:「馮施主要一起聽嗎?」
馮姜河聽到了歌聲,他的表情慾言又止:「不了,我不聽,你自己聽就好。」
陳子輕沒為自己的品味做任何解釋,他把耳機帶回去,聽完一首就退出軟體,打開備忘錄:「馮施主,你第一次發現自己被動回到房子裡是什麼時候,什麼地點,身邊都有誰?」
馮姜河聽他提起正事,就坐回去,一隻手撐著頭,一隻手捏著一顆提子玩:「有的還記得,有的記不清了。」
「那你記得多少就說多少,貧僧做個筆記。」陳子輕示意他開始。
馮姜河開始口述。
陳子輕認真地做了上千字的筆記,他問道:「在那之前,你有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事情,見到什麼奇怪的人?」
馮姜河的臉上露出回憶之色。
陳子輕屏息等著。
片刻後,馮姜河語氣篤定:「都沒有。」
「沒出事前,我常年待在劇組,周圍不是其他藝人就是工作人員,私生活少得可憐,社交很簡單。」影帝說。
陳子輕是信的,網絡有痕跡,馮姜河掉進過氣的長河,這並不能擦去他曾經的輝煌。
無縫進組的事業狂魔一個。
陳子輕若有所思:「你每晚都要回到這棟房子裡睡,說白了就是限制你的出行,影響最大的是你的事業。」
他眼睛一亮:「會不會是哪個同行對你下了厲害的咒?」
馮姜河愣怔住了。
陳子輕說:「你從來沒想過這個可能?」
馮姜河慢慢搖頭。
陳子輕暗自思慮,這傻白甜的人設不符合在娛樂圈待了十幾年的影帝啊。他靜坐了一會,問道:「馮施主有沒有跟業內人起過衝突,鬧過矛盾?」
馮姜河的手指還在捏搓那顆提子:「都是粉絲間的小矛盾,我們藝人保不准哪天會合作,所以都不會鬧到對方跟前,免得讓雙方工作室和公司難做。」
「對家呢?」陳子輕對上馮姜河的眼神,「你沒有對家?」
馮姜河笑得眼睛彎起來:「同齡裡面,沒有誰配和我做真正的對家,都是些主動湊上來撩架,想通過我提咖的。」
不是傲慢,是作品帶來的底氣。
陳子輕把耳機收起來,端起杯子喝幾口溫水:「你攤上這種靈異事件,傳開了也不會怎麼樣的,你是受害者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