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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雲不明所以,回來就回來,這麼大動靜幹什麼,她早就過了迫不及待地跑出門,看她媽有沒有給她帶小零嘴和夾子頭花的年紀。
心裡這樣想,梁雲還是快步出去。
「出事了,出事了——」
梁雲叫住喊話的人問情況,她臉色微妙,掉頭就跑去堂哥家,站在院門口喘著氣說:「哥,嫂子不見了!」
不等堂哥做出反應,梁雲就去找她媽。
她媽攤在地上,渾身都是土跟草葉,鞋子掉了一隻,整個人渾渾噩噩,嘴上說是去縣裡買東西,一扭頭人就沒了。
大家七嘴八舌,他們都說不好了,南星讓殺千刀的人販子抓走了。
梁雲六神無主,她又去找堂哥分享村里人的猜測:「嫂子會被賣到窮鄉僻壤的大山里給人當媳婦……」
暗中響起笑聲。
梁雲有些發毛:「哥,你笑什麼?」
梁津川說:「我們這不就是窮鄉僻壤的大山。」
梁雲訥訥:「那也是。」
「我去幫忙找嫂子。」她轉身出去。大堂哥去縣裡了,比任何人都急,希望他能有好消息。
……
喇叭里響著村長焦急的通知聲,村里都在找人,他們還去上廟村找,驚動了南星的娘家人,這事就跟滾雪球一般,天徹底黑下來的時候,十里八村漫山遍野地喊人。
成片成片的人出動了,依舊沒消息,這天去了縣裡的他村人有不少,沒一個遇見過下廟村的柏川媳婦。
這要是被賣到其他地方,那可真就找不回來了。
梁津川坐在堂屋,面向親人的遺像,耳邊是從外面刮進來的嘈雜聲,他低頭看不知何時摳破的掌心,喉嚨里泛上來自我厭棄產生的酸水。
我在幹什麼。
我竟然擔心他的死活。
我是不是……瘋了。
第158章 寡夫門前是非多
陳子輕真遇到人販子了。
牛車隨著坑坑窪窪的黃土路,上上下下地顛簸。
稻草往陳子輕的鼻子裡扎,他被扎得醒過來,赫然發現自己躺在一輛牛車上面,頭枕著一袋鵝毛還是鴨毛,旁邊跟身上臉上都是稻草。
拉牛車的老農跟趕牛車的兒子不知道人醒了,他們邊走邊嘮嗑。
父子倆來縣裡收鴨毛片子,兒子在街頭看漂亮姑娘,就那麼相中了個男媳婦,喜歡得緊。
當爹的就幫著把人擄走了。
能這麼順利是當爹的有經驗,自己老伴就是那麼擄來的。
兒子也清楚,他並覺得有什麼不對,還想讓他媽多勸他媳婦把心收了,別往外跑,就跟他老老實實過日子。
陳子輕聽得三觀震動,拐賣良家婦女的事情發生在他身上了,還是強行敲暈帶走的。
不管他經歷的事在這個年代多不多算不算普遍,他現在知道了,攤上了,怎麼都得上派出所一趟。
陳子輕盤算著,那他先不能溜,他得打去敵人內部,搞清楚這對父子是哪個村的,不然派出所那邊找人相當於大海撈針。
察覺到了視線,陳子輕馬上裝昏睡。
臉上的稻草被撥開,一隻粗硬散發著鴨毛臭味的大手摸上來,沿著他的臉頰往下摸。
往前拉動的牛車停了停,老漢喝道:「忍一忍!」
陳子輕的臉上方有臭烘烘的口氣,他強忍著不乾嘔,嚴重懷疑當兒子的常年不刷牙,全是牙垢。
那不知什麼年紀的兒子喘成公狗:「我,我忍不住了。」
「忍不住了也給我忍著!」老漢怒斥,「趕路要緊,我們得快點走,在外頭要小心點。」
「爹你也太沒種了吧,怕什麼,都這會了,路上連個死人屌都沒有。」
「別給老子放狗屁!快趕車!」
老漢警惕心高,硬是破口大罵地阻止了精蟲上腦的兒子,叫他自己想辦法,別耽誤趕路。
陳子輕差點嚇死,他真怕自己不合時宜的來感覺,好在沒有發生那種慘劇。
就說這副身體不至於那麼不挑。
陳子輕仔細想想,原主雖然重欲,但他在那方面的要求挺高的,他親自挑選的丈夫又帥又陽剛有男子氣概很威猛,看走眼以後,原主沒有和誰偷情,就為難丈夫發泄怨氣。
丈夫成了亡夫,原主成了寡夫,他沒在村里隨便對誰張腿,只用皮箱裡的小珍寶們自給自足。
後來原主進了衛生所,利用不到一個夏天的時間勾搭上寧向致,前提是估算衡量過寧向致的相貌,家境,長度,和學識。
有前車之鑑,原主絕對再三確認過寧向致是不是跟他亡夫一樣中看不中用。
寧向致能通過審核,必定是真材實料。
都這樣了,原主也沒打算和人長久,年底就換目標盯上了村里唯一的大學生,村長那兒子。
就這故事背景,原主要真是主角,他拉上要被他踹的寧向致謀殺小叔子梁津川,去掉鬼門大開帶走全村這部分,接上他成功踹掉寧向致,跟著村長兒子走進大城市,再踹開換男人,用身體和手段一步步往上爬。
聲色犬馬,紙醉金迷。
三觀不正,沒下限沒底線,背著刑法,一路躋身上流。
現實點就是得病死了,不現實則是找到了真愛,一個或者幾個,全是大佬。
陳子輕開小差的功夫,那當兒子的終於噁心巴拉的擼完了,不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