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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陳子輕不出聲,王禹手上用力,筆尖抵近皮肉,血跡流了出來。
陳子輕刷地站起身:「這也是你的身體!」
「我不在乎。」王禹無所謂地加重力道,他脖子上的血越來越多,隨時都要把動脈刺穿。
陳子輕把眼一閉,聽見自己說:「要你。」
「哈哈哈哈——」王禹囂張至極,滿是孩子氣地前俯後仰著大笑,「我贏了!我贏了!」
陳子輕有感應地回頭。
岳起沉站在門口,臉孔白得滲出死氣,眼瞳黑漆漆的沒有一點光亮。
陳子輕明白自己被王禹坑了,他的嘴巴張了張:「那個……」
岳起沉調頭就走。
陳子輕要去追,手上傳來一股阻力,他甩手就是一下。
邱宜雪神情愣怔,他被扇的面頰發燙,抬手抹了抹脖子上的血跡:「王禹又……」
陳子輕這會兒沒辦法把邱宜雪完全摘出來,直接連坐:「大哥,你再不把王禹送走,讓他在我面前亂發瘋,我會連你也一起討厭。」
說完就去追岳起沉。
陳子輕跑下樓也沒見到岳起沉的半根毛,人呢,去哪了,長翅膀飛了啊?他給岳起沉打電話,提示已關機。
真服了。陳子輕著急地四處尋找,很擔心殭屍躲在哪兒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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岳起沉在邱家西邊林子裡抽菸。
不知從哪回來的老岳飄到他身後:「兒子,你在這幹什麼?」
岳起沉露出來的兩顆尖牙把薄而翹的唇咬出血,眼神陰鬱道:「就在剛才,他在我跟邱宜雪的副人格之間,選了那個副人格。」
老岳:「那你,」
岳起沉把煙揉爛在掌心裡,冷笑道:「老子馬上就走。」
老岳頓時就覺得兒子還有救:「有骨氣,這事你必須……」
「硬氣」兩字還沒說出來,就見兒子站起來轉身走,他喊道:「你幹嘛去?」
岳起沉頭也不回:「我躲這兒他不好找到,我換個他容易發現的地方。」
第250章 萬年窮逼
陳子輕在邱家的大莊園找了半天,喪氣地往回走的時候,看見石獅子邊有塊衣角。他立即跑過來,瞪著把石獅子當靠背的殭屍。
「你這個角度是能看到我出門的吧?」陳子輕難以置信,「所以你就這麼看著我到處找你,一聲都不吭?」
岳起沉低著頭,周身氣息灰暗酸澀:「現在是誰在生氣?」
陳子輕看他這可憐脆弱樣,抿抿嘴,把手放在他發頂,摸狗狗一樣,摸他幾下:「那你可以站在原地等我跟你解釋。」
岳起沉咬肌用力:「我不能有點小情緒?」
氣歸氣,卻沒打開頭上的手,這種事絕不能做,做了就做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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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好好好,能有。」陳子輕哄著。
岳起沉的唇角壓不住,操,還沒到兩分鐘怎麼就從了,他在露餡前猛地往膝蓋上一趴。
「別生氣了。」陳子輕的手從他發頂下來,捏他耳朵,撫他後頸。
岳起沉有點喘。
沒兩分鐘就沒兩分鐘吧,男子漢何必在乎那麼點時間。
真男人都會四捨五入。
於是岳起沉開始釋放「我好了」的信號。
陳子輕接收到了就把他拉起來,呼哧呼哧喘氣,殭屍死沉,小和尚拉得吃力:「你的手機怎麼關機了啊?」
岳起沉自力更生地配合他站起身,貼上他額頭的喉結振動:「沒話費了。」
「是沒錢充嗎?」陳子輕讓男色迷住,腦子鈍,「錢是不是都打賞給我了?」
岳起沉模糊地「嗯」一聲。
陳子輕頓時心疼起來:「不早說,我給你充。」
沖了一百,秒到帳。
陳子輕把手機收回去:「房裡那事是有前情提要的。」
岳起沉聞言,面上沒露出什麼波動,齒間發出嗤之以鼻的聲音。
「那是權宜之計,我真的沒辦法。」陳子輕唉聲嘆氣,「你看到了的,那個神經病拿港幣戳自己脖子,他以死相逼,我不敢讓他的身體大動脈被刺破血噴三尺。」
岳起沉的口中咀嚼「權宜之計」,他眉眼生冷意:」上次你跟王禹和好,你也這麼說。」
陳子輕拍拍他的後背,又哄上了。
岳起沉涼颼颼道:「誰瘋誰就有理?我不會瘋嗎,我瘋起來,只要是個人都能咬幾口。」
陳子輕瞪過去:「他人格分裂,你幹嘛和他比。」
岳起沉很不爽地冷著臉:「有個成語叫得寸進尺,你一次妥協兩次的妥協,他會覺得這招管用,輕鬆就能拿捏你。」
陳子輕不慌:「沒事,邱宜雪在治療。」
岳起沉托起他下巴看他一會,把他看得呼吸紊亂,心跳如鼓聲敲打,明顯情動之際,說了個毛骨悚然的話:「你怎麼知道不是邱宜雪早就把王禹殺死了,現在的王禹是他演的?」
陳子輕起了層雞皮疙瘩:「有證據嗎?」
岳起沉:「沒有。」
陳子輕稍稍從不適的感覺中出來,應該不會是岳起沉說的這種可能,他中午才接觸了邱宜雪跟王禹,兩人性格差那麼多,還有微表情和小動作。
能模仿得來嗎?也沒意義啊。有哪個主人格沒事幹學做副人格。
況且,王禹要是死了,那小助手就會通知他支線一已完成,並發送相應的積分和獎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