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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津川看他吃:「有些風格很前衛,不是大眾能接受的。」
「那不正好嘛,別人配不出來的我配出來了。陳子輕咬一口滷蛋,「我是第一個,其他賣衣服的只能學我。」
他催促還在看著自己的小叔子:「快吃快吃。」
梁津川半晌開口:「你中午不能關門休息?」
陳子輕眨眨眼:「能啊……」他咕噥,「不過中午人多。」
梁津川捏住他的臉,湊近他:「我禮拜一到禮拜五上午下午放學的時候人都多,禮拜六禮拜天不上學的時候人更多,你不管我了是嗎?」
陳子輕:「……」
「我哪有不管你。」他舔掉嘴上的油光,「錢是賺不完的,你算是提醒了我一下子,我是該走慢點了。」
梁津川微愣。
陳子輕對他笑出酒窩:「我等你呢,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跑的。」
梁津川沉默了許久,鬆開捏著他臉的手,低頭吃起了飯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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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輕說到做到,他中午關門跟梁津川過二人世界,晚上樑津川帶飯過來,他們吃完開會兒店,到了八點就回學校。
儘管那個時候夜生活很豐富,別家店門都大開著。
陳子輕找個時間帶梁津川去了趟照相館。
梁津川的臉色很差,因為照相館的攝影師靠他太近,一個勁的找他聊天,打聽他的假肢是在哪買的,多少錢,穿著走路是什麼感覺。
攝影師還趁著指導他擺姿勢期間,有意無意的對著他發騷,他下顎緊繃,周身滿是戾氣。
旁邊的陳子輕忽然出聲:「我們不拍了。」
攝影師詫異:「不拍了?」他拿下舉在身前的相機說,「老闆沒忘吧,事先就說好了,定金不退。」
「我們不差那個錢。」陳子輕拉起被占了便宜的小男朋友,「津川,我們走。」
梁津川被他牽著離開照相館。
陽光明媚的季節,街頭人來人往很是熱鬧。陳子輕把梁津川拉到照相館後面的拐角處:「你不舒服了就和我說,在我心裡,你永遠都是第一位。」
梁津川半垂著的眼皮上撩,暴露出不知何時翻湧起來的濃重侵占欲。
陳子輕快速用雙手捂住他站起來的身子,東張西望地說:「津川,你已經十九歲了,也該學著壓制壓制了。」
梁津川感到荒謬:「我為什麼要對你壓制自己的欲望?」
陳子輕腦子一白:「也是啊。」
「但這會兒在外頭……」他紅著臉支支吾吾。
梁津川說:「不是你給我糖吃,讓我齁甜到得意忘形?」
他彎腰靠在眼前人的身上,呵笑著:「怎麼,現在又要怪我是嗎。」
「沒怪你,我什麼時候怪你了嘛。」陳子輕摸了摸他的頭,「我們天天的睡覺,你怎麼還能這麼激動。」
梁津川難受地深深喘息,討要地蹭著他:「別問我。」
不多時,一輛麵包車開離市區。
這是陳子輕買的二手車,拿貨要用。
來首城半年多時間,他的交通工具從兩個輪子到二個輪子,再到四個輪子,一派好景象。
陳子輕喜歡這種看得見的成長。
無論是他的小事業,還是梁津川對生活的態度,對情感的態度。
麵包車停在無人的河邊,一顛就是幾小時。
看熱鬧的小瓢蟲困得從樹葉上滾下去,壓趴了睡過幾覺的螞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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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輕還是讓梁津川當了他的服裝模特。
換了個照相館拍的,老闆娘攝影技術一流,那些照片被陳子輕掛在店門口宣傳。
梁津川多帥,批發市場進的貨到他身上也能成為大牌。
占雨在店前面欣賞那一排照片:「南星哥,你小叔子這眼睛鼻子嘴巴哪都長得頂呱呱,照片拍得這樣好也比不上真人的十分之一,他不當明星可惜了。」
「咱不是吃那碗飯的。」陳子輕送走一個客人,招呼占雨進店。
占雨在他店裡逛了逛:「你送我兩身衣服,我拿去給我哥穿,讓他給你宣傳宣傳。」
陳子輕說:「我這兒的衣服風格跟你哥不配套。」
占雨一撥耳邊頭髮:「他永遠都是襯衫加西褲,老氣死了,你這的衣服好,穿著顯年輕。」
陳子輕想了想:「那我看看。」他拿下一身衣服,「這套,」接著又拿一身,「還有這套。」
占堯生個高,但他的比例一般,上身長。
陳子輕挑的兩身能修飾他的缺點,放大他的優點。
占雨拿著衣服回家,風風火火地跑進二樓的書房:「哥,這我給你帶回來的衣服,你穿上試試。」
占堯生將保險柜的門關上:「跟你說過多少次了,進來要敲門。」
「下次一定注意。」占雨吐舌頭,「快看看衣服。」
占堯生將扣在辦公桌上的金絲邊眼鏡戴回去,他掃了眼妹妹舉起來的兩套衣服。
「怎麼樣?」占雨從衣服里擠出個腦袋,她揚著一張笑臉,曖昧地擠眼睛,「這是南星哥給你挑的。」
占堯生答非所問:「衣服先放一邊,我跟你討論一下你大二出國的事。」
占雨錯愕:「不是不讓我出國嗎?」
「可以了。」
占雨沒注意到她哥用詞奇怪,她把衣服放在桌上,蹙起眉心表達意見:「能不出國嗎,我喜歡祖國的好山好水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