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系統:「不是沒可能。」
陳子輕犯嘀咕:「我兜里有黃符,它一點反應都沒,為什麼呢。」
系統:「是啊,為什麼呢。」
陳子輕:「……」
系統:「要不小弟你猜猜?」
陳子輕:「我不猜。」
他臉皮厚厚的:「三哥,你能直接告訴我原因不?」
系統:「任務就好比遊戲,宿主是玩家,只有自己一路斬關過將,殺到最後的大BOSS面前才有意思。」
不管是監護系統,還是代班系統,交流時都是統一的無機質機械聲,卻能讓陳子輕感受到他們的情緒。
三哥那番話給他一種過來人的感覺,字裡行間飽含長輩對小輩濃濃的教導,他認真聽著,看有沒有下文。
還真有。
過了會,三哥又說出一句。
「後門可以給你開,但不能開大了,不然就失去了趣味性,小弟,我帶你的這個時期,必要時候我會送你道具和獎勵,你要加油。」
陳子輕按捺住驚喜:「好嘛。」
系統:「想聽歌緩解一下心情就告訴三哥,給你放《雙截棍》。」
陳子輕說:「那來個兩遍吧。」
系統:「小弟,你想聽?很好,三哥喜歡你。」
陳子輕:「……」這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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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是來兩遍,實際是乘以十,陳子輕聽著聽著,腦袋瓜子都疼了,嗡嗡的。他正想讓三哥別放了,左前方那桌的騷動引起了他的注意。
幾個女生里,其中一個黑長直在和錢偉說話,叫他把桌上的醋罐子加滿,還問醋是不是新鮮的,干不乾淨,兩人之間的氛圍不正常。
陳子輕瘸著腿走到收銀台,壓低聲音說:「茉莉,那是錢偉的對象啊?」
茉莉回應:「嗯。」
陳子輕有感而發:「錢偉高攀了。」
茉莉贊同他的觀點:「嗯。」
陳子輕沒理由湊近去聽人小情侶吵的什麼,他費勁研究他們的口型,發現錢偉對象提到什么女的。
第一反應是,他們吵架跟錢偉遇到的不尋常事情有關。
難道錢偉遇到了女鬼?
無論是主線任務本身,還是邪門現象,都是常客周慶死了以後才有的一系列的事,可他是個男的,怎麼會牽引出女鬼……
陳子輕想不通,他不經意間瞥了眼茉莉臉上的傷,非常突兀地問起她是怎麼受傷的。
茉莉怔忡:「早上刷牙磕的。」
陳子輕「哦」了聲:「在哪兒磕的啊?」
茉莉在十個十個的疊放一毛錢硬幣,整理好了就用膠布纏起來,她手上動作一停,抬頭看他。
「我不是好奇,我是關心你,別不領情。」陳子輕玩弄收銀台的小招財貓,「算了算,隨你說不說,我也不是上趕著關心你,除非你是餐館老闆的女兒,那我還有可能諂媚諂媚。」
茉莉接著疊硬幣:「我刷牙的時候腳滑,往下摔的時候磕到了水池上面。」
陳子輕聽著都覺得疼:「……真的假的啊,你又不是小孩子,怎麼這麼不小心。」
茉莉輕描淡寫:「早上沒睡醒。」
「你下回還是悠著點吧,磕腦門上可不是鬧著玩的。」陳子輕垂下眼瞼看腳脖子,他倒不是腳滑,他是被絆的,也不曉得是不是周慶的鬼魂化作的縛地靈。
有嚎啕大哭聲傳入陳子輕耳中,他循聲望去。
錢偉在跟潘雲爭吵,兩人都控制著音量,沒完全失去理智說出傷害對方的話讓自己後悔。
哭的是他,不是人女孩子,而且哭得很醜,跟條鰱魚似的。
陳子輕驚嘆:「錢偉那麼喜歡啊,看不出來,他還是個脆弱的痴情種。」
茉莉聳肩:「他半年換好幾個對象,每個和他鬧分手,他都哭。」
陳子輕:「……」
茉莉老神在在:「放心吧,不是什麼大事,他哭個過三五分鐘就能好。」
陳子輕看手機,差不多到那個時間,錢偉就和沒事人一樣,端菜上桌,倒醋,給對象跟宿舍姐妹拿擦嘴的紙,期間鼻孔朝天。
然而潘雲一撂筷子,錢偉就把她拉出餐館,兩人不知在角落裡發生了什麼,再就是摩托車的轟鳴。
小情侶約會去了。
陳子輕一言難盡地看了這場鬧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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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晚餐館十點才歇業,太晚了,三輪不好搭,陳子輕跟著騎自行車的張慕生。
吳媽跟小亮也是自行車,他們走另一個方向,有段路是一樣的,所以就結伴了。
陳子輕望著他們連人帶車消失在夜色里,轉過頭對蹲在車前檢查鏈條的男人說:「慕生哥,你弄好了沒,能不能快點,蚊子多死了,咬得我好癢。」
張慕生依舊慢條斯理地擺弄鏈條。
陳子輕朝夜空翻了個白眼。
蚊子上把抓,在他耳邊肆無忌憚地叫囂個不停,他一動就腳疼,索性站著不動,讓它們咬,咬死拉倒,癲癲的。
片刻後,張慕生用衛生紙擦擦手上的油污,他跨上自行車,后座一沉。
陳子輕麻利兒地坐好,生怕張慕生把他丟下。
張慕生的腳勾了下車撐,他踩上腳踏板,自行車不快不慢地沿路騎了起來。
陳子輕不知怎麼感覺有人在看他,而且是很多人,他回頭,餐館漆黑一片,等他眨眼的時候,二樓出現了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