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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輕纏著虞平舟:「你標記我。」
虞平舟托一片羽毛一般托著他,不讓他從自己身上掉下去:「三分鐘前才標記過。」
「都過去三分鐘了,你不是應該每時每刻每秒都想標記我,讓我身上一直都有你的信息素嗎?」陳子輕撒嬌。
虞平舟漫不經心地「嗯」一聲,他的確是那個意願,只可惜弟弟的體質比較特殊,臨時標記維持的時間太短,又不能一消除就補上標記。
一,他需要上班。弟弟需要上學,他們離開家門各有各的軌道。不可能每隔一小時就標記一次。
二,弟弟沒在發情期的時候,信息素數值還算平穩,不需要撫慰。
虞平舟親了弟弟一會,和他說:「你脖子後面的小腺體還沒消腫,等一會再標記。」
身體內外全是煙霧的陳子輕眼睛一瞪:「不行!」
參加完葬禮有一小段時間了,他的內心深處就很不安,也很煩躁,尤其是他偷偷背著虞平舟查過大量靈魂伴侶的資料之後。
他必須做些什麼哄一哄平舟哥哥脆弱的心靈。
那做點什麼呢,只能是投其所好,讓對方徹底安心。
陳子輕在虞平舟耳邊說:「我想哥哥永久標記我。」
.
哥哥永久標記了弟弟,那烙印又漫長又深刻。
過一晚就沒了。
陳子輕躺在床上懷疑人生,永久標記的情況實踐過了,就這答案。他的眼前浮現出虞平舟發現他標記沒了的樣子,忍不住地唉聲嘆氣。
按理說,他不能被永久標記,有利於他維繫幾個任務目標之間的平衡。
可他總要給虞平舟名分。
早晚的事。
陳子輕摸著陷入沉睡的哥哥,打結的虞平舟性張力拉滿,色氣極重,有股子不讓人活了的性感。
虞平舟的舌頭比一般人要長,這是陳子輕第一次被他親的時候就發現了的,後來更加深刻地認知到這個現象。
那傢伙的舌頭不但長,舌尖部分還能勾起來,輕易就可以讓他忘掉所有煩惱,全身心都交付出去。
陳子輕光是想想就不安生起來,他趕緊止住念頭,在心裡問:「陸哥,有切斷信息素連接的鎖鏈的道具藥嗎?」
系統:「沒這項產品。」
「我有點煩,」陳子輕說,「算了,我不該把我的負面情緒倒給你,你又不是垃圾簍。」
他嘀嘀咕咕:「其實也有辦法,我吃藥就好了,江扶水那裡肯定有藥的,沒有也能給我研製出來。」
……
陳子輕過上了每晚被虞平舟永久標記的日子,第二天清清白白沒有主,他的過敏反應減淡了許多。
八成是生殖腔認主的原因。每晚都被光顧,想不適應,想不熟悉都難。
陳子輕這天一下課,就去了江扶水所在的實驗基地。
江扶水從大門裡走出來,蓬頭垢面不修邊幅,發現來人是他,立刻就匆匆跑回去,再出來的時候像個人樣了。
陳子輕說了來意。
江扶水遲緩地開口:「他是你的……靈魂伴侶?」
陳子輕點點頭:「是的,雖然沒檢測,但應該沒錯。」除非他是二傻子。
江扶水垂下眼瞼,百分百嗎,竟然比他還高。他唯一的特權也沒了,命運真可笑,給他了,又拿走了。這算什麼,逗他玩。
陳子輕說了會,發現江扶水根本沒在聽,他推推Alpha:「扶水哥哥,回魂了!」
江扶水不動聲色,嗓音卻已然沙啞:「我跟老師討論討論。」
陳子輕聽江扶水提起章爺爺才想起來,老人家催他跟楚未年完婚,十有八九是楚老太太安排的說客,他還沒回應。
「章爺爺,吃過晚飯了嗎?」陳子輕回去的路上給章老打電話。
「沒吃,都讓幾個孫子氣飽了,沒一個讓我順心的,要是能把他們幾個換成你一個,我老人家做夢都能笑醒。」章老的話語裡還帶著點訓斥過小輩的意味。
陳子輕哈哈:「章爺爺,您也就是說,您對孫子有期望才會生氣,要是不抱期望,那不就是愛咋咋地,滾一邊去。」
老人家繃著的老臉有所回溫:「木木,你給我打電話,是想好了,決定要快點跟未年完婚了?」
陳子輕打哈哈:「這事啊,爺爺您不要管啦,總會有結果的,您看著就好,別給自己找煩惱。」
章老:「怎麼,你不滿意未年?他做什麼讓你高興了?」
只要他說是,就把人揪到他面前,抽上一頓。
「沒有沒有。」
陳子輕忽然有感應地抬起臉。
一輛車停在前面不遠處,車窗里橫出來一隻手,溱方孝側出來點面龐,頗有些許工作穩重,長得帥,精氣神良好的氣質,沒人想得到他以前是放貸的。
陳子輕不上車,那空間小,讓他沒安全感。
於是溱方孝下車,和他在路邊走,四周空氣流通,什麼氣味都沒法凝聚。
溱方孝雙手抄在西褲口袋裡:「見到我了,你不跟你哥報備?」
陳子輕環顧四周:「他知道。」
溱方孝勾勾唇:「有時候我都佩服他。」
陳子輕不想在外人面前談虞平舟如何如何,這是他的隱私。
溱方孝倒也沒多問,虞平舟能忍,必定是他爆發後會出現令他悔恨終生的事情。他權衡利弊,選擇忍氣吞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