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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輕:「……」
遲簾瞪他:「不想養我?」
陳子輕分析局勢:「我給你找物資會被喪屍咬的。」
「也是,你這麼菜,怎麼養得了我。」遲簾煩躁,「那我就找個不變醜的方法成為喪屍,再送你去安全區。」
陳子輕一言難盡:「吃飯吧,啊,吃飯。」
遲簾挑剔地說:「香菇丁挑完了嗎,你就讓我吃。」
「就剩一點了,我挑累了,你弄給我好不好。」陳子輕把碗端到他碗邊。
遲簾一眼看穿他的小把戲:「挑個香菇丁都累,撒什麼嬌。」
說著便把剩下的香菇丁夾到他碗裡。
一桌精緻的菜餚香氣都壓不住小情侶的惡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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遲簾吃得不多,他放下碗筷起身離桌,手搭在陳子輕的椅背上面,和發小們聊天。
聊了會,遲簾將椅背上的手拿開,按著陳子輕的雙肩。
然後,
當撐板,抬腳騰空,下落,再騰空。
陳子輕默默仰頭。
遲簾意識到自己的不成熟,他面部一紅,彆扭地壓低聲音:「別看了,老子不玩了。」
陳子輕收回視線,接著吃菜。
桌子另一邊,季易燃把酒倒進椰奶里混在一起,阿簾早前形容他對象是土基佬茶基佬。
衣品不能說差,只是純樸自在到不在乎別人的眼光,不茶,有分寸,也沒亂七八糟四處放射的基味。
那個人的眼裡只看到阿簾。
原來基佬並不都是隨便,濫交濫情。
季易燃喝了口椰奶酒,後仰一些靠著椅背,他食指頂起手機,轉一圈,捏住,又頂起來,漫不經心地重複。
旁邊的謝浮也停下了筷子,在轉玩手機。他們似乎從小時候開始,手就比較靈活。
除了孟一堃。
這會兒孟一堃最忙,他吃口菜就回女朋友信息,本來他要帶女朋友過來參加這個飯局,她拒絕了,說是只有自己一個女孩子不自在,他讓她帶上閨蜜,她說閨蜜是個顯眼包,要是去吃飯,會對著學校里的三大帥哥發瘋丟她的臉。
女朋友就沒來。
孟一堃把手機放手邊,舉起半杯酒朝向小情侶:「敬二位,祝長長久久。」
陳子輕不好意思地拿果汁:「謝謝。」
他拉了拉遲簾:「你的呢?」
遲簾一副不情不願樣:「我不喝。」
陳子輕把他的杯子塞他手裡:「怎麼能不喝呢,孟同學都祝福我們了。」
遲簾的面色變了變,孟一堃他媽整這套不打聲招呼。
賓客給新人敬酒似的,三人碰了個杯,孟一堃剛喝完,椅子上的謝浮就輕笑道:「一堃,你挺會給自己找活。」
孟一堃:?
不是說好的順著阿簾搞基?
「我頭打好了,你們不敬?」他湊到謝浮跟季易燃之間。
謝浮沉吟:「我都可以,老季你定。」
季易燃道:「不敬。」
「那我也不敬了,反正阿簾不喜歡這麼俗氣,」
謝浮的話被遲簾打斷了,他不知何時添滿了酒,手以絕對的占有性圈著身前人的脖頸,一張白臉因為酒精發紅,眼深黑,儘是被挑起興致的亢奮:「既然一堃都敬了,你倆也來吧,趕緊的。」
於是又上演了婚禮現場的流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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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完飯,一行人沒立刻各自散去,他們上街閒逛,戴上了口罩。
就這樣都有人要微信。
遲簾對年輕女孩說:「讓讓,有女朋友。」
哪知年輕女孩語出驚人:「沒關係的呀,我也有男朋友,就加微信交個朋友嘛。」
遲簾被污言穢語刺激到了,當場比對方更瘋:「3P?那沒意思。」
不等年輕女孩反應過來,他就又說:「帶上你男朋友,我們4P,好不好?」
年輕女孩被殺退了。
呆住的陳子輕被遲簾扯到街邊:「有人想加你男朋友的微信,你就在邊上都不管?你當自己是死的啊。」
陳子輕弱弱地說:「你自己就能對付。」
「那還不是我生活所迫得出的經驗。」遲簾眯眼看他,「你是不是就不怕我被釣走?」
陳子輕說:「怕也沒用啊。」
遲簾一噎,他拉下點口罩:「覺得沒用就不怕了?」
「沒有,我超怕的。」陳子輕立馬說,「我做夢都怕。」
遲簾冷嗤,有個他這麼帥的男朋友,確實沒安全感。他把頭上的棒球帽摘下來,扣在陳子輕的頭上:「平時你對著我這張臉,是不是忍不住想親死我?」
陳子輕抬了抬帽檐:「想親,可是我不想你不高興。」
遲簾把臉一扳,老子說不讓你親了嗎?
「幸虧我們一個班,坐同桌,住一起,不然你也別上課了,光想著我是不是在跟哪個妹妹發信息。」
遲簾這麼說,實際是他被人搭訕,並不覺得賺到或者得意,只覺得吃虧的是他。
手機上來了電話,遲簾抬頭,街對面的謝浮掛掉,他指了個咖啡廳的方位就和季易燃孟一堃先行一步。
……
季易燃平時周末都要訓練,這次破天荒的跟大家吃喝逛了一下午。
他們返程的時候,遇上了街頭採訪。視頻博主舉著麥問他們是什麼關係。
沒人說話,很尷尬,陳子輕只好充當代表:「我們是同學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