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系統:「……」
陳子輕穿過客廳去玄關換鞋:「2哥,我那個同行為什麼可以那麼快做完一個任務啊?」
系統:「因為男人沒有成為他的絆腳石,不像你,哪次任務不是被npc影響的。」
陳子輕害羞:「2哥,你這麼給我找失敗的藉口,我都不好意思了。」
轉而就抿著嘴笑:「不過也是啦,反正我自己整體表現得挺好的,主要問題肯定不是出在我身上。「
系統:「你除了任務次次失敗,優點方面……」
陳子輕等不及地問:「怎麼樣?」
系統:「一個都沒有。」
「我不信,沒人一無是處,都有優點,多少的問題。」陳子輕換鞋的動作停了下,他去廚房給周今休燒上一壺水。
這回真的要回去了,快十一點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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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輕剛把手放在大門的扶手上面,就感覺腳下的地面好像震了下,他懷疑自己產生了錯覺。
一兩個瞬息後,他的眼角抓捕到鞋櫃徒然出現了晃動的跡象。
陳子輕反應過來時,已經從大門口跑到客廳。
天花板的吊燈在搖晃,餐桌上沒收的餐具都在震顫著發出清脆聲響。
陳子輕撒腿就往臥室跑,邊跑邊喊:「今休,地震了,你快起來跟我下樓!」
衛生間裡的用品都在動,周今休還蹲在水池下面。
陳子輕闖進來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,他沒吐槽,第一時間做的事是把周今休拉出來:「哥,這都什麼時候了,你怎麼有心思躲貓貓啊。」
周今休被他一聲「哥」叫得整片後背都僵了,極其不自在。
陳子輕一邊接莊矣的電話,一邊去扶周今休。
「少爺,我正在趕去您那邊,您儘快下樓,別管周秘書了,您的人身安全是第一位。」
莊矣清晰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過來。
陳子輕還沒回應,被他扶著的周今休就用不大不小的音量說:「七爺,您為什麼不自己一個人走,而是特地回來找屬下?」
周今休尾音未落,就被一隻手捂住了嘴。他的眉間瞬間攏出深痕。
「莊矣,你出發多久了?現在馬上返回莊園,你把皮鞭帶給我。」陳子輕不容抗拒道,「要快,儘可能的快,聽到了嗎。」
手機那頭怪異地寂靜幾秒,才想起莊矣不同尋常的聲音:「少爺為什麼要回頭找周秘書,危急時刻沒什麼比您自身安危……」
陳子輕沒耐心往下聽:「我問你聽沒聽到。」
莊矣坐在駕駛座上,陰沉的眼看著前方,車燈將前路照亮,兩旁光暈投不到的地方卻極度幽暗,仿佛有什麼凶物蟄伏在某一處,隨時都要衝出來。
多像腳前的軌跡,平穩和動盪融為一體。
前半夜已經所剩無幾,和他通話的人還在別的男人住處,一待就是好幾個小時,到底有什麼好待的,哪來的那麼多話。
和他怎麼聊不長。
四個人裡面,他才是最親近的不是嗎。
還是說,那個人想找的老公早就有了人選,就是周今休?
姓周的傢伙哪裡像是能哭出來的樣子,更別說是求賞賜。那位只會讓人主動張開腿。
而嚴隙則是強硬掰開。
莊予恩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,什麼都做不了,不在隊伍里。
真正符合幾項條件和要求的,只有他。
關於這個事實,他以為那個人一清一楚,所以才幾乎只在每天晚上把他叫去樓上領賞,還為他哭。
難道那一滴滴從眼眶裡掉出來的眼淚,是假的不成?
他已離婚,那個人可以不再顧慮道德,如果想試試跟男的上床是什麼滋味,大可以找他這條從小就在身邊伺候的狗。
手機里的呼吸聲紊亂,說出的話裹著高高在上的俯視意味:「莊矣,你聽不聽話?」
「聽話。」莊矣溫文爾雅的面容布滿陰鬱,「少爺,我聽話。」
「那好,去做吧,別讓我對你的信任落空,我在今休的公寓樓下等你。保險柜密碼是我的生日,沒人比你更熟悉。」
莊矣聽著被掛斷的嘟嘟聲,他就這麼聽了一兩分腫。
「叭——」
「叭——叭——叭——」
刺耳的車喇叭聲響徹這段公路,如利劍刺破飄落小雪花的寒夜。
停在路邊的車發出引擎聲,莊矣將車調頭,他抓著方向盤的手浮起青筋,後背衣物下的新舊鞭痕像是扭曲著活了過來,它們一條條地刺進皮肉,聚集在他的心臟部位。
世上有後悔藥嗎。
要是有……
莊矣眼前忽然模糊,重新浮現的是另一幅景象,有他,也有完全信任他對他沒有戒備的少爺,他將油門踩到底,在空蕩的公路上沖向黑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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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輕這邊被周今休撥開手,迎接他的是一片精瘦的背影,他快步追上去。
房子裡到處都在震晃。
陳子輕還清晰的記憶里沒有地震相關,他慌裡慌張,反觀周今休,腳步不快不慢狀態從容不迫,心態好得異於常人。
像是受過特訓鍛鍊出來的一樣。
陳子輕剛跟周今休出門,隔壁的門從裡面打開,戴著口罩跟漁夫帽的方躍映入他視野,三人打了個照面。
「七爺,您什麼時候過來的?」
方躍緊跟著就是一句:「周秘書怎麼傷成這樣?」